鬱景融並沒有立刻離開,她只想問一聲鬱老爺子,哥哥鬱塵希在哪兒,她去找他。
可是不待她出聲,厲承隕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鬱爺爺,我爺爺在世時,曾和鬱爺爺定下過婚約,今天我便是來提親的,這是彩禮。”
然後擡手,對站在身後的阿怪示意。
捧着一個盒子的阿怪,立刻走到茶几前,彎腰將手上的盒子,輕輕放到茶几上面。
隨即,他打開盒子,他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到茶几上。
是一座鳳凰玉雕,不僅形象生動、而且姿態優美,這不只是單單的雕刻,應該還用了鑲嵌與點翠。
這一看就非凡物,似乎已經不能用價格來衡量了。
鬱老爺子被這寶貝,瞬間給驚豔到了,下意識地伸手觸摸着:“這玉石潔白光亮、溫潤細密、應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鬱景融也被驚到了,不過不是驚豔,而是驚惶。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座鳳凰玉雕,這個早已經刻畫在她腦子裡的東西。
這個玉雕不是爸爸最後的作品嗎?爸爸過世了它不是也被打碎了嗎?此刻爲什麼又會完整無缺地出現,還被厲承隕拿來當成向鬱家提親的彩禮。
死死咬着脣,她告訴自己在冷靜,可是因爲太震驚了,怎麼都沒有辦法控制,從心底而出的顫抖。
她靜靜盯着厲承隕,似乎是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一樣。
可厲承隕一臉的淡漠,正與鬱老爺子說着話,連個餘光都吝嗇給她。
客廳側門邊,陰影的角落裡,一雙美眸含情脈脈地看着厲承隕,在鬱景融的出現時她錯愕,厲承隕的提親時,那又眼睛的主人驚喜又驚訝。
眼眸狡黠一轉,她輕輕地邁步,後退。
在離門有足夠遠的距離時,她迅速轉身往後面的院子而去。來到一扇門前,她一邊推門,一邊驚道:“表姐,厲大少爺,還真的是提親的……”
“朵兒,你不是挺淡定的嗎?這會急急忙忙的幹嘛呢。”說話的女子叫鬱琴琴,二叔的女兒,朵兒全名是季朵兒,是三姑的女兒。
她們一個是鬱景融的堂姐,一個是鬱景融的表姐,
說話時,鬱琴琴正在穿鞋子,擡頭看了季朵兒的女孩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表示我早就知道了。
季朵兒擡手拍了拍胸口,緩了口氣然後對鬱琴琴道:“還有……表姐,景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