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了何簫很不滿意他的安排,把何以安擠到一邊,自己先走了出去,“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你可以這麼認爲。”何以安答。
“好吧!”何簫無奈的搖搖頭,對於他的命令他從來都是無條件服從。
看着從王副總哪兒拿來的資料,這些都是對外灘那塊地皮感興趣的企業的詳細資料,沒想到外灘一塊小小的地皮有這麼多企業爭搶,這裡是C市最繁華的地段了,難道還有更繁華比這還要好的地方,我得去看看。
“任師傅我想去下外灘,您有時間嗎?”任遠給我的影響不錯,所以出門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他。
“有有!你是安安姑娘吧!你的聲音很溫柔我一次就記住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萬躍百貨。”
“我就在萬躍百貨對面,等下我去接你。”
我向對面看去,任師傅正笑着向我揮手。
打開車門,我發現何傑正坐在副駕駛上,這種古怪的人我還是少打交道的好,笑着說:“任師傅,你有客人啊!你先送他吧,我再找輛車。”
“沒事,安安姑娘,這是我家老闆!他也去外灘,剛纔他聽到你也去,所以故意讓我來接你的。”任師傅以爲看穿了我的想法向我解釋道。
“你不敢上車難道是怕我?”傑緊接着任師傅的話說。
“誰說我怕你!”我慌忙解釋。
“那你上車啊!”
“上就是上。”在他的激將法下我上了車。
我偷偷望着前面這個外形極像何以安,卻又不是何以安的,神秘莫測的男人,沒想到他是傑安出租公司的老闆,傑安出租是C市最大的出租公司,老闆爲人低調,從沒有接受過媒體的採訪,連傑安成立時的剪彩儀式都沒參加,所以迄今爲止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從傑安內部得來的關於他的資料只有一個字“冷”有機會一定看看他的真面目。
“你在看什麼?”他回過頭。
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我嚇的腦袋一宿,正好身子在座位上坐好“在看你!”
“什麼?”他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回答,顯得有些語塞。
“你可不要愛上我。”他轉回身子。
“我對整天戴墨鏡和口罩的傢伙不感興趣。”我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我對天下姓何的男人都不感興趣。
很快在我們不愉快的談話中,到達了外灘。
好吧,看到外灘這個詞,我首先想到的是上海的外灘,那裡有萬國建築博覽之稱的建築羣,以及寬敞乾淨的大道,可是這裡就是荒郊野地!近處幾百米雜草叢生,再遠處就是茫茫的蘆葦。
“這裡不錯吧!”傑雙手插在兜裡悠閒的走着。
我快步追上他:“空氣不錯,啊!”腳下一軟陷進淤泥裡。
他聽到我的叫聲回過頭皺眉:“你走路是閉眼走的嗎?”
“誰讓你走那麼快?不知道後邊有女人嗎?”我努力的想把腳從泥裡拽出來,但是淤泥吸力很大,怎麼都出不來。
“你是女人嗎?”他來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腿:“別動!”
藉助傑的力量我的腳從淤泥裡拔了出來。
“謝謝……啊!”還沒說完,身體突然被他騰空抱起向馬路邊旁的草地走去
“你很喜歡啊麼。”
我想掙扎,但他的懷抱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溫暖且安全,與他的聲音完全成反比。
“傑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嗎?”他反問。
沒打他之前還能做朋友,現在把他打了,估計他不會原諒我,他怎麼可能還會和打他的人做朋友。“嗯,我們的關係很複雜,從愛人到朋友再到仇人。”我想了想說。
仇人?她就那麼恨我嗎?她突然消失,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因爲情人節失約還是別的什麼?
“你還愛他嗎?”他把我放在路邊的草地上,從他的聲音裡捕捉到一絲別樣的情緒,似乎注意到我看他的眼神有異樣,那種情緒轉瞬即逝。
我拔了一顆蒲公英輕輕吹了口氣,那些蒲公英種子悠悠的飛向遠方:“都過去了,其實一開始有些東西就不屬於你,王子愛上灰姑娘那只是童話中才有的事。”
何以安心裡暗笑,一直傲嬌的廖安安也會自卑。
“其實,有些花原本生長在野外,有的人喜歡便將它們種在自己的庭院,細心呵護照料。你看!名貴的花也很多,他們爲什麼不種在自己的院子裡?因爲一個人的愛好並不會受物品的珍貴程度左右,同理,愛一個人也不會受門第影響,門當戶對的婚姻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你明白嗎?”
“你說的是有些人還有另外一些人呢。”我擦着腳上的泥。
“有人來了,我們去看看。”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