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她還恨透了這個男人,現在,卻又覺得他其實也挺善良的,只是心善嘴壞罷了。
呃……其實嘴也不怎麼壞,就是脾氣不太好,人也高傲了一點,但心思還算縝密,知道爲她考慮,也算是體貼和難得了。
“現在我們去哪裡?”她放鬆下來,整個人有種舒展的美。
“去買衣服。”
“啊?”
“房子你不要,車不要,衣服總要買一些,不然,跟着我,你圖什麼呢?倒貼呀”
他開着開,無奈的調侃。
撲哧,何曼笑出了聲。沒再拒絕他的示好。
商場裡,安以桀陪何曼逛了一會兒,何曼一直沒有看中的。他要買給她的,她又不讓。
安以桀有點逛累了,索性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一下,將他的皮夾往何曼面前一拍:“和女人逛街真麻煩,自己去買吧,看中什麼,隨便買。”
何曼拿過那個錢夾,打開,裡面只有爲數不多的一些紙鈔,除此之外,還有幾張卡,身份證,其他各種證件。
如果不出意料,這個錢夾裡應該裝着他的整個身家吧,他倒是心大,也不怕她卷錢跑了。
何曼捏着錢夾,抿了抿脣,又出去逛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什麼相中的,最後,只花了幾千塊給他買了一條領帶就回來了。
將領帶交到他手上,安以桀訝異的擡了擡眸。
“看你平時的品味也不錯,怎麼給你錢都不會花嗎?逛來逛去,什麼也沒買,哪個老闆要是包了你,可真是賺大了。”
“我又沒被你包養,我想買什麼可以自己賺錢買。”
何曼坐下來,給他一記白眼。
下午他還說女人的話沒法聽,他的話才更沒法聽呢。
“算了算了,哪天還是讓我的助理給你採購一批衣服送過去。對了,還有學車的事,你也要抓緊。我的女人還要天天擠地鐵,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了。”
“我喜歡擠地鐵。”何曼笑盈盈的故意氣他,接着,她又抓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着。
安以桀的手長得很漂亮,白皙修長,有種很貴族的感覺,每次看到這雙手,何曼都忍不住想碰一碰,摸一摸。
現在主動的拿過來,把玩着,她才覺的,原來,主動靠近他,也沒那麼難。
“我喜歡擠地鐵,但是我相信,未來應該也會喜歡開車。”見安以桀又開始擰眉,她又惡作劇的補充了一句。
終於,安以桀被她哄的笑了笑,他順勢捏住她的手:“你看,這樣多好,多自然,之前便便扭扭的,難受死了。”
說着,他站起來,拿起那條領帶,又牽住她的手:“走吧,先回家。”
他載着她,又回到上次那座海邊別墅。
才進門,何曼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他踢上門,從身後抱起,壓在了門口的鞋櫃上。
他狂熱地吻着她,吻遍她的五官,最後落在脣瓣上。
明明兩個人的嘴脣都是冰涼的,可呼出的氣息,卻那麼燙。
只有門口的壁燈亮着的房間裡,呼吸聲此起彼伏,在他灼熱和強勢的纏吻下,何曼覺的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迫不及待的探入她的衣服,連喘息的機會都沒給她,就直接佔有了她。
一陣驚濤駭浪過後,兩個人相擁着,貼在一起休憩。
何曼身上全是汗,腿上一陣陣發軟,最後還是安以桀將她抱到了浴室裡,給她洗澡。
何曼是個很難做決定的人,可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也不會回頭。
經過昨天的事,她已經在心裡認定了安以桀,所以,再和他做親密的事,她放鬆了很多,沒了之前的緊繃和糾結。
洗過澡,她站在鏡子前吹頭髮。他從浴室出來,腰間裹着浴巾,將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襯衣的她從後面擁住。
看着鏡子裡,面色緋紅的女孩,他有些憐惜的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
“起初看你,也沒什麼特別。怎麼看着看着,就長在眼睛裡拔不出來了?”安以桀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凝視着鏡子裡的女孩,不無感慨的說。
何曼也從鏡子裡看着他,伸出手,朝鏡子裡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摸過去。
她噗嗤一笑:“你還不知道吧,我原來可是我們學校的男神收割機。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吸引人……”
她嫣然一笑,轉身,攀住了他的脖子:“那你說說,我到底有什麼吸引你的?”
安以桀挑眉,脣畔微勾:“不知道,是你勾引的我。”
“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何曼脣角一抽。
“你的欲拒還迎,本身就是一種勾引。”他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又將她抱坐到身後的流離臺上,同時,他抵上來,邪魅一笑,又咬住她的耳垂,“你真是你們學校的男神收割機?”
她偏開他的脣,柔柔的笑:“怎麼?你有意見?”
“有!意見大了!”腰間的浴巾突然滑落,握着她纖細的腰,驀的……何曼輕嚶一聲,即而箍緊了他的背。
“告訴我,現在,你是誰的女人?”他在她耳邊,熾熱的問。
何曼緊咬着脣,還想矜持一下,誰知迎來的又是他懲罰性的……
“快說,你是誰的女人?”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握在她腰上的手恨不得嵌入她的皮肉內。
何曼面紅耳赤的,身體最深處的渴求令她放下所有的矜持,不可抑制的回答他:“是你的,以桀,我是你的。”
他受到鼓舞,接着又是一陣疾風暴雨似的……
清晨醒來時,何曼的腰很痛,在牀上坐了半天,才站起來,腳下卻仍是發軟。
昨天安以桀不知疲倦的要了她好幾次,何曼覺的,她全身的骨頭都快被他折騰的散架了。
一個男人的力氣竟然那麼大,何曼看着身上他留下來的青紫的痕跡,又是甜蜜又是怨懟。
今天,她可是要去替他賣命掙錢的人啊。
回頭,朝牀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他還睡着,頭埋在枕頭上,顯然,也累壞了。
何曼看看時間,匆忙去洗漱了一下,還化了個淡妝。
出來,看到他的衣服凌亂的扔在地上,她又蹲下,一件一件替他撿起來,放到了髒衣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