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打開,裡面有一些簡單的食物半成品,拿起來看了看日期,應該是這一兩天補充進去的,何曼拿了幾個雞蛋和牛奶,打算做個簡單的早餐。
牛奶拿出來後,又看到了藏在它後面的那些中藥。
何曼小嘴一撅,拿起來一袋,看了看,又賭氣扔了進去。
儘管安以桀將這藥效吹出花來了,可想到是卓然送來的,她便不想喝了。
去廚房,煎了雞蛋,又衝了些麥片牛奶,對付着吃了一些,又留出一份,給安以桀放到餐桌上,怕他這個貴公子不懂的照顧自己,她還寫了張字條叮囑他吃之前微波一下,免得傷胃。
做完這一切,何曼換上那天錢江送來的那套衣服,打算去上班。
順着樓梯口往上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拾階而上,來到之前兩個人一起睡的那間臥室。
安以桀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勢,沉睡着,何曼走過去,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在他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
“再見。”她輕聲說。
剛要起身,腕上卻一緊。
下一秒,她被安以桀壓到了身下。
火熱的吻,雨點似的落在她身上。
最初的驚嚇過後,何曼被他鬍子扎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討厭,你什麼時候醒的?”她推開他的臉,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兩隻胳膊撐在她身體上方,安以桀脣邊噙着笑意,波光瀲灩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佔便宜就佔便宜,幹嗎還偷偷的?嗯?”他心情大好的逗弄着何曼,在她脖子上又親了一下。
“不是怕把你吵醒嗎?”何曼臉紅了。
“這就走了?”
“是啊,我要去給周扒皮賣命掙錢呀。”何曼舒服的躺在那裡,嬌嗔。
“誰是周扒皮?我可沒逼你一定要這麼辛苦。”
“對對,你沒逼我,我自願的還不行嗎?”何曼見他又想吻自己,將頭偏開,又在他背上拍了拍,“我做了早餐,一會兒你吃完再去上班吧。”
“這麼賢惠?”安以桀拿開她的手,固執的又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是啊,我就是那種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女人。找上我,你就燒高香吧。”與他的關係愈加親密,何曼卸下那份矜持,得意洋洋的說。
安以桀微微擰眉,將何曼那張小臉仔仔細細的打量,彷彿將她重新認識了一番似的。
放輕鬆的她,自然而又俏皮。明媚的令人心悸。
他水色無邊的笑,指腹在她的臉蛋上摩挲着:“下面是不是還有一句,廚房裡是主婦,牀上是蕩婦?”
何曼臉一紅,霍的將他推開:“流氓!”
她才站起來,要逃,他卻又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接着手腕上一涼,像是什麼東西套在了她腕上。
何曼低頭,眼前一亮。
“這個……這鐲子你是從哪裡找到的?”何曼擡起手臂,驚喜的看着腕上那隻碧色剔透的玉鐲。
這不正是被何小雨拿去賣了,她丟的那一隻嗎?
何曼又驚又喜,看向安以桀的目光亮晶晶的,像點綴着萬千星辰。
“喜歡嗎?看來我這個禮物送對了。”安以桀淺笑宴宴,很滿意她此時的表情。
何曼用力的點頭,這隻鐲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信物,雖然不常戴,卻是她格外珍惜的。
有了這隻鐲子,她便還有個念想。知道鐲子丟了的那幾天,她恨死何小雨了,每天丟了魂似的,還沮喪了一陣子。
後來,她找了很多家典當行都沒有發現這隻鐲子的去向,原來,竟是被安以桀收藏了起來。
“謝謝你,這件禮物我特別喜歡。”何曼撲上去,攀住安以桀的脖子,用力的抱了抱他,同時,在他臉上飛快的一吻,然後又含羞帶怯的鬆開他。
“喜歡就好,這隻鐲子是在一場拍賣會上拍來的,說起來,放在我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
“那你怎麼現在才送給我?”
安以桀諱莫如深的笑笑,在她臉上捏了捏,用渾厚性感的聲音說:“最好的禮物,當然要在最恰當的時機送出。”
何曼低頭,悠然一笑。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之前不肯送,是怕她覺得,他有無事獻殷勤之嫌嗎?
不過,如果他從前送,師出無名,她還沒有確定心意,如果接受了,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他。
現在好了,她可以放心的接受它了。
戴着鐲子,又美滋滋的在鏡子前照了照,何曼看了下時間,覺的還不太晚。就又坐下來,陪着安以桀吃了個早飯,兩個人才一起出門。
照例還是坐他的車,安以桀將她一路送到,jf公司的樓下。
“今天就要進項目組了,好好工作。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何曼下車前,安以桀叮囑她。
“知道了。保證不辱使命,替老闆你拿下這個項目。”何曼俏皮的應了一句。
安以桀笑笑,很開心的樣子。
拉開車門,就要這樣下去,又聽他在後面叫了自己一聲。
“還有什麼事?”這裡是j公司樓下,人來人往的,何曼有點擔心,怕別人看到安以桀的車。
“這次封閉式工作,真的要半個月?”他清朗的目光中,竟有些不捨。
“嗯,差不多吧……”何曼被那分不捨激盪的,心中一動。
安以桀凝着她,驀的一把將她扯回,身體覆上來,銜住她的脣瓣,又與她來了個親密熱吻。
何曼的嘴脣都快被他親腫了,他才鬆開她,在她粉紅的脣瓣上,指腹有些貪戀的蹂躪着。
“你放心,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雖然安以桀一個字也沒說,但何曼卻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他欲言又止的深意。
“真乖!”捧着她的臉,又親了一下,才放她離開。
在公司開了早會,何曼隨着張總一行人趕往早就預定好的酒店,開始爲期半個月的標書製作工作。
酒店位於距離錦城一百多公里的小鎮上,是遠近聞名的度假型酒店。
安排好房間後,又是項目組的會議。
何曼算是兩個公司間的橋樑,併兼具監工的職責,但她也有一份很重要的任務,等到標書製作完成後,在競標會上,她被分配做競標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