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門開了,看到陳澈形容落寞,鬱鬱寡歡的從裡面出來,想到他曾經遭遇的一切,何曼眼圈一紅,突然不知要如何面對他,掉頭走掉了。
而此時的,鼎天世紀也是一片硝煙瀰漫。
總裁辦公室裡,安以昆雙手叉腰在憤怒的暴走。
“大哥,你糊塗了嗎?竟然保釋了那個女人?你爲什麼要保釋她呀?我好不容易纔抓到安盛的小辮子。你倒好,不僅不配合我,還輕飄飄的就把人放了。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滿意?”
安以昆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那個何曼被無罪釋放了,而且據警方講保釋她的人,正是他一心想要維護的最親最愛的大哥。
在他看來,安以桀這不是擺明了拆他的臺嗎?要知道,他做這一切,可全是爲了他。
所以,安以昆開着車氣沖沖的衝進他的辦公室,找他興師問罪。
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安以桀靠在椅子上,一臉桀驁,手上把玩着那隻他常用的打火機,咔噠,咔噠,不時的點火,熄滅,再點火。
“說呀,你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看上了那女的?”見他一直不說話,安以昆更火大了。
胳膊撐在辦公桌上,身子前傾,咄咄的逼問着他。
突然,衣領被安以桀蠻橫的拽了過去,安以昆還沒反應過來,左臉頰上已經捱了他大哥狠狠一記耳光。
“我告訴你爲什麼?你這個蠢貨,製造僞證,陷害公司員工,讓所有人看你的笑話,讓鼎天世紀跟着你丟臉,你他媽真是蠢到家了!”
憤怒的罵了一句,安以桀才鬆開手。
安以昆被他大哥嚇壞了,無措的後退了幾步,捂着臉,又委屈,又憤怒的瞪着他。
那一巴掌打的他半邊臉又痛又麻,滿嘴的血腥味。
安以昆很不解,從前他大哥雖然罵他,訓他,可出發點都是爲他好,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還從未有過。
安以昆認真的想了想,安以桀上一次打他是什麼時候?可是,他居然想不起來了。
“你別以爲你有多委屈,這件事,從一開始你就沒過過腦子!jf公司那小丫頭找上你的時候,就是打算利用你,你到好,挖個坑,你就往裡跳,你知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了,如果她供出你,我看你怎麼辦?”
安以昆,又是一蒙,不過很快他又反應過來:“米桑爲什麼會被警方帶走?還不是因爲你縱容何曼,你放了她!大哥,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就走的遠遠的,不礙你的眼!你用不着把我調到身邊,再這麼設計你親弟弟。警察找上我又怎麼樣?我還不信了,在錦城,誰敢把我怎麼樣?”
“你看看你那個樣子,和無賴有什麼區別?就你那副嘴臉,我看全是跟董文宣學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把這個贓徹底栽在何曼頭上?你是不是說過,讓她把牢底坐穿的話?”安以桀冷笑,一字一句的問。
“是又怎麼樣?她一個無足重輕的小角色。你用得着這麼在意她的死活嗎?”
安以桀的火騰的竄起來,站起來,衝到安以昆面前,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朝後狠狠一慣。
安以昆的背磕在後面的魚缸的一角,痛得他直咧嘴。
“好,我現在告訴你,何曼是我的女人,你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早就把你送到警察局了!”安以桀恨鐵不成鋼的罵!
安以昆揉着腰,剛要罵回去,聽到他上面的話,驚得呆在了那裡。
“什麼?你說,何曼是你的女人?哥,我沒聽錯吧?你說……她是你的女人?”他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他大哥竟然看上了何曼,我的天吶,那個女人就算有幾分姿色,可至於這麼搶手嗎?
董文宣對她念念不忘,陳澈爲她大打出手,現在就連他大哥也着了她的道!
安以昆覺的,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捂着腰,突然哈哈大笑。
越笑越大聲,笑得流出了眼淚,最後,直接笑的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仍然笑。
安以桀擰着眉,一臉陰鷙,森冷的站在他面前:“你笑夠了嗎?”
安以昆已經全然忘了他捱打的事,嬉皮笑臉的問他哥:“我說,你們到底都看上那女人什麼了?”
安以桀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安以昆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之前那些不解和委屈,也終於得到了解釋,雖然還是憤憤不平的,但總算沒那麼難過了。
“怪不得那女人臨走時非要給你打電話,媽的,心機女,說的就是這種人!”想到那天的一幕,安以昆覺得自己被耍了,憤怒的罵了一句。
“你嘴裡給我乾淨點!”換來的卻是,又一記來自安以桀的鋒利的眼刀。
“行行,我不罵了還不行嗎?早知道,你跟她有一腿,我當然不會傻到拿她開刀了。保密工作做那麼好,你真當我是自己人了嗎?”
安以昆又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抽出兩張紙巾,擦嘴裡的血,一邊擦,一邊抱怨。
“大哥,我說你也太狠了,爲了個女人,連親弟弟都打。你跟她睡了,你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最後還怨我打擊錯了對象。有你這麼不講道理的嗎?”
“我打你是因爲你蠢,做僞證去害人,就沒想過謊言揭穿的時候,也是你原形畢露的時候,到時候,不僅你丟臉,連公司都跟着你丟臉!”
安以昆翻了個白眼,雖然不服氣,卻又無話可說。
“那米桑被抓了,下一個,不會輪到我吧?”他忐忑的問安以桀。
“現在知道怕了?”
他又撇撇嘴:“我哪裡會想到你會被那個女人勾了魂去,早知道……”
怕安以桀罵他,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
“大哥,我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管的。你跟何曼說一下,就說我傷及無辜了。以後我繞着她走,保證不再動她還不行嗎?”他玩世不恭的笑着,卻又帶着幾分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