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天佑哥,你這幾天一定是太累了,對不對?”許秀妍拉住他的手,柔聲關慰道。
“你說的對,我確實有點累。”裴天佑蹙眉,再次抽開他的手。
見許秀妍又想從後面抱住他,裴天佑一個轉身,對上她懵懂的眸。
“禮服的官司你輸了,賠償款兩千萬,我已替你打到許傾傾的帳戶,而且以星空的名義在微博上向她發了道歉聲明。”裴天佑見她眼圈又紅了,他別開眼睛,不動聲色的後退至自己的辦公桌前,“還有,你被警察局帶走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現在媒體對你非議不斷,雖然現在你已經平安無事,但是我想,你還是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再作打算吧。好嗎?”
裴天佑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噩耗,許秀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許傾傾這麼狠,贏了官司就算了,竟連她被抓的消息也放了出去。
她向來愛惜羽毛,平時別說黑料了,拍了那麼多戲,除了裴天佑一個正牌男友,連緋聞都沒傳一條。
這下倒好,一傳就是個大新聞。
就算她現在被放出來了,可是有了被警察帶走這個前科,想要再洗白,不知得再下多少力氣。
這許傾傾,也太絕了!
所以,裴天佑如此漠然,也是因爲她的人氣不再給星空帶來巨大損失讓他吃不消了嗎?
儘管難過,許秀妍還是決定先穩住他:“天佑哥,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你說怎麼樣,我都聽你的。反正……我知道,你是不會害我的。”
“好,那就按我說的辦。”裴天佑也有種繃了一股勁,突然放鬆的感覺。
“那……”
“秀妍,我還有場活動,馬上就得走。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裴天佑已打電話叫來助理阿華,吩咐他立刻送許秀妍回家。
“天佑哥……”他如此急匆匆的想要撇開她,這讓許秀妍受傷不已。
她站起來,淚光盈盈的望着那個清瘦的身影,裴天佑被她看的難受,只好看向她。
“你看……你的鬍子都長了,不如我先替你刮乾淨。”說着,許秀妍就要進裡面的洗手間去取工具。
裴天佑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個套間,從前,每每她拍戲回來,總要先來找他,然後和他在裡面的大牀上親熱一番。
她喜歡裴天佑在她身上欲仙欲死的樣子,彷彿只有那一刻,許秀妍纔會覺的,她永遠的征服了這個男人。他,從頭至尾,只屬於她。
這是她的殺手鐗,每每他露出一絲猶疑,只要她能把他拉到她牀上,她就可以令他回心轉意。
許秀妍衝進洗手間,急迫的尋找着他平常用的那副剃鬚刀和剃鬚水。
“天佑哥,找到了!”等她興沖沖的回到辦公室,偌大的房間裡,哪還有他的身影。
他走了!
他竟然真的走了!
許秀妍緊繃的雙肩在瑟瑟發抖,突然,手上的剃鬚刀被她狠狠摔在地上。
在沙漠凍了太久的緣故,許傾傾睡的昏昏沉沉的,鬧鐘響了三遍都沒把她從牀上拖起,最後還是小江來敲門,她才惺忪的醒來。
“才幾點啊,要不要這麼早!”許傾傾開門讓小江進來,坐在牀邊上,仍打着瞌睡。
她的臉紅撲撲的,雖然裹着被子,卻還是冷的直打顫。
小江覺的不對勁,在她額頭摸了一把,驚呼:“傾傾姐,你發燒了!”
“不會吧?”許傾傾蔫蔫的,聽她這樣說,也意識到,她好像真的病了。
喉嚨痛,頭也痛,全身都痛,這不是感冒是什麼?
可是,今天她還有好幾場戲等着拍呢。
“去給我買藥,馬上,速度!”她跳下牀,命令小江。
小江匆匆的出去了,許傾傾強打起精神,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多喝熱水,多喝熱水。小時候,她一生病,媽媽就讓她多喝水。
她可不想讓病拖的連戲也拍不成,如果她不拍,成千上萬的女演員爭着搶着都要拍拍。
這種可怕的危機感令許傾傾強撐着喝下兩大杯熱水。
等到小江把藥買來,她又把藥吃了。簡單的洗漱後,穿好衣服就要往樓下奔。
“傾傾姐,你都燒成這樣了,不如跟導演請會兒假,我們晚點再去吧。”小江拉住她,剛纔給她量了下體溫,都燒到39度了。
如果今天再去忍凍捱餓的拍一天戲,只怕會更嚴重。
“哪有這麼嚴重,乖,這點病小意思,何況,你不是還跟着嗎?”小江的關心令許傾傾感動,在她胖嘟嘟的臉上捏了一把,拉着她就走,“快走吧,我們要遲到了!”
小江拗不過她,只好帶好了藥和水,一路跟着許傾傾下樓。
樓下,顧燁磊的黑色保姆車堂而皇之的停在路中央,許傾傾一出現,他閃了閃大燈。
有了昨晚的教訓,許傾傾不想再佔他便宜。
不由的暗暗囑咐小江:“如果是我的人,就別上他的車!”
“哦。”小江還在疑惑,已被許傾傾強橫的拉走,奔向劇組的大巴車。
顧燁磊不忿,他起個大早好心送她去劇組,她竟然繞路而行。他一生氣,直接指揮司機將車橫在許傾傾面前。
車窗搖下,戴着墨鏡的顧燁磊酷勁十足:“上車!別讓我說第二遍!”
小江又拉拉許傾傾的衣袖。
顧燁磊車裡暖和,她又生着病,蹭他的車比坐大巴車好多了。
“切!”許傾傾無視小江的提醒,扭頭就走。
“許傾傾!”她的一再無視令顧燁磊怒火中燒。
他什麼時候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這許傾傾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要氣死他嗎?
眼看他驅着車又要趕上來,許傾傾拉着小江趕緊往路邊躲。
停車場裡一輛銀色越野車突然啓動,旋風一樣擋在顧燁磊車前,速度之快,連許傾傾這個專業賽車手都歎爲觀止。
越野車停的技術相當高,就差一釐米就要和顧燁磊的車撞上了。
替顧燁磊開車的司機小張嚇出一身冷汗,搖下車窗就要罵人。
嘴才張開,看着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人,他像啞巴一樣,突然說不出話了。
“白川!”許傾傾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吧,銀色越野車上下來的竟然是莫逸塵的助理白川。
“許小姐,是我!你去哪裡,我送你。”白川狗腿的報以一笑,替許傾傾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