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被她這番話嚇得打了個寒噤,他麼的,太狠了吧!
他猶豫了一下,攤手:“好吧,我去備車!”
婦產醫院裡,許傾傾檢查完身體,從裡面出來。
“放心吧,問題不大,回去靜養幾天,不要再吃辣的了。”醫生耐心的叮囑許傾傾。
診室外,白川和他的幾個保鏢助手嚴陣以待,見許傾傾出來,他朝助手使了個眼色。
四個人,一邊兩個,將許傾傾夾在中間。
“可以回去了吧?”白川懶洋洋的問。
許傾傾看看身旁的保鏢,給他一記白眼,又痛苦的捂住肚子:“我再去趟洗手間!”
說着,衝着前方左手邊的廁所衝了進去。
保鏢還想往前跟,被白川攔下。
一進洗手間,關好門,許傾傾立刻站直了身子,她吁了口氣,輕輕在小腹上拍了拍:“寶貝,抱歉啊,害你吃了好多辣椒,辣壞了吧?不怕不怕,媽媽發誓,以後再也不吃了。”
又貼着門聽了聽,許傾傾趴到洗手間裡面的窗子上,朝下望了望,雖然是二樓,可如果貿然跳下去,不曉得肚子裡的孩子能否承受的了。
許傾傾決定不能冒這種風險。
她的目光落在剛剛洗完手,打算出去的小護士身上。
“救救我,廁所外面那幾個人,是我的幾個變態粉絲,我幾天前就被他們跟蹤了,還收到很多特別可怕的禮物,我不知道他們會對我怎麼樣?我好怕,你幫幫我好嗎?”許傾傾戲精上身,馬上做出一副深陷危機的楚楚可憐狀。
小護士聽了,先是起疑,但很快,她認出了許傾傾。
“你是許傾傾吧?”對方小聲的說,她打量着許傾傾,見她眼神渙散,一臉驚怕,又想起剛剛進來時,外面那幾個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禁信了許傾傾的話,“我……我該怎麼幫你呢?”
許傾傾腦筋轉了轉,最後,目光停留在她的護士服上。
很快,說服護士將衣服借給自己,許傾傾穿着白色的護士服,又帶上了護士帽,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還有點不完美。
她又從裡面衣服的口袋裡翻出一個黑框眼鏡。
眼鏡是吃完麻辣燙後,在別墅找到的,把眼睛戴上,把挽起的頭髮披散開來,總算是換了副模樣。
“大恩不言謝,等風聲過了,我請你吃飯!”許傾傾將手往護士服的口袋裡一插,垂着頭,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出去的時候,幾個保鏢正伸長了脖子,朝裡面看着,許傾傾心跳如鼓,又加快了腳步。
順利從醫院出來後,許傾傾呼吸着冰涼的冷空氣,心裡一鬆。
她打了個車,到達翡翠園後,拿着護士借給她的一百塊錢付了車費。
躲在小區裡的一處景觀後面,許傾傾靜靜擡頭,看了眼那個窗口。
燈還亮着,卻不知道莫逸塵還在不在。
正想着用什麼辦法試探一下,前方單元門的門禁開了。
莫逸塵高大冷峻的身影從裡面出來。
望着他,許傾傾的眼睛有些溼。
想不到,他還在這裡,而她被囚禁了一天一夜,他卻一眼也沒回來看她。
孰輕孰重,心裡已有了計量。
許傾傾暗暗在大腿上掐了一下,命令自己要冷靜,萬不可衝動行事。
趁着莫逸塵在樓下跟幾個保鏢交代事情,許傾傾低着頭,快速的隨着進門的業主進了門禁。
小區的電梯,只有業主刷卡纔可以進入。
門口的服務前臺見許傾傾眼生,正要盤問她。
許傾傾將黑框眼鏡摘掉,露出她明媚的大眼睛,衝着被她利用的業主柔柔一笑。
業主是個二十幾歲,穿着時尚的男人,他本來也是個模特,一眼認出了許傾傾,剛要開口發問,許傾傾指着男人向準備詢問的前臺說了一句:“我們是朋友。”
前臺曖昧的朝兩人看了一眼,沒再聲張,好在,男人也樂的配合,卡在電梯上刷了一下,眼看後面莫逸塵的人就要進門,許傾傾和男人一起進入電梯。
“剛纔,謝謝你了,我來這邊看個朋友。”電梯裡,許傾傾敷衍的解釋。
“沒什麼,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混,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以後還希望許小姐多提攜。”男模特也不多問,很會說話的恭維着,同時晃晃手上的卡,問她,“你去幾樓?”
許傾傾報了個數字,男人替她刷了下。
很快,電梯在許傾傾想去的樓層停下,男人見她要走,硬塞給她一張名片。
電梯門闔上,許傾傾看了眼名片,隨手塞進口袋裡。
篤篤篤,敲了三下門,許傾傾躲開貓眼的位置,閃到一邊。
裡面傳來那個叫孟姐的聲音,問是誰。 шшш⊙ T Tκan⊙ ℃o
許傾傾不答,又敲了三聲。
她瞭解莫逸塵,他是個謹慎的人,所以和葉魅兒見面肯定有獨特的暗號,比如,怎麼敲門代表是他,肯定也有說法。
果然,許傾傾又敲了一遍後,門從裡面打開了。
“許小姐?”一看是她,孟姐又想關門,卻被許傾傾搶先一步,進了去。
“你怎麼來了?”葉魅兒一瘸一拐的從裡面出來,看到許傾傾時,一臉驚恐,下意識的朝後躲了躲,又去摸手機。
“不用給他打電話,我說幾句話就走!”許傾傾猜她要搬救兵,打給莫逸塵,她冷然一笑。
葉魅兒睨着她的神色,將手機放下:“你說!”
許傾傾握握拳,讓自己下狠心,她不輕不重的開口。
“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你和莫逸塵以後會怎麼樣,以後再說。我只問你,莫逸塵爲了你,與你前夫爲敵,如果他被你前夫算計出了意外,你會心安嗎?”
葉魅兒本以爲許傾傾是來找她算賬的,心裡已想好對策,誰料一開口卻冷靜的可怕,不禁凝了神,又打量了許傾傾一番。
良久,葉魅兒拿出她正宮娘娘的氣勢:“我相信逸塵的能力,他會保護好我,並全身而退!”
“是嗎?”許傾傾心下悽然,又說,“可是五年前那場車禍,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那只是個意外?”
“是意外還是你水性楊花,激怒了秦衍?”
“許傾傾,你好歹也和莫逸塵當一回夫妻,竟然對自己的老公如此沒信心。逸塵不是五年前的逸塵,他現在有足夠的能力和那個人抗衡!”葉魅兒不屑的牽動脣角,很看不起許傾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