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今天早上,張菁一直覺的,她心裡彆彆扭扭的,一邊想和莫逸星和解,一邊又放不下曾經的事,這樣的自己,本身就挺無聊的。
莫逸星對她的好,她並非看不見。
可每次總在她想要妥協時,他總會做一些令她不爽的事。
比如許傾傾出現之前,他說的那些話就好氣人。
雖然後來,經許傾傾點撥,她明白過來,他並非他嘴上說的那個意思。
可總歸是令她生氣了。
這難道就是理工男的悲哀?
想想從前和莫逸星在一起的時光,似乎他總是這樣,不知哪句話就把她惹生氣了,而他卻渾然不覺。
後來,張菁漸漸接受了這樣的莫逸星,把他的不浪漫當成了一種特殊的浪漫方式。
既然明知他是這樣的人,爲何還要跟自己彆扭呢?
張菁放下鼠標,默默拿起了那份三明治和咖啡,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是你喜歡的口味吧?”莫逸星趁機過來,手撐在桌子上,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有些討好的問。
張菁點點頭,繼續對付着手上的食物,刻意避開他灼灼的注視。
“張菁,你什麼都好,就是愛生氣。”莫逸星喜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很優雅,很小心,像只可愛的麋鹿。
張菁默默放下手裡的食物,在斟酌要不要把昨天許傾傾和那個歌手在一起的事告訴莫逸星。
其實如果放在從前,許傾傾在別人肩上靠一下也沒什麼,只是現在正是莫家最敏感的時候,記者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派人盯着莫家和許傾傾,扒出點驚天大料纔好,張菁覺的許傾傾如果夠聰明,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和一個男孩曖昧不明的,不僅會在媒體那裡落下把柄,如果有一天莫逸塵知道了,也會多心,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逸星,你說……傾傾會喜歡比她年紀小的男孩嗎?”思忖再三,張菁還是沒敢貿然說出來。
莫逸星一怔:“幹嗎這麼問?”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張菁別開臉,有些心虛。
“我覺的,每個人的口味不同,就像有人喜歡吃酸的,有人喜歡吃辣的,從許傾傾選擇我哥的品味來看,她應該更喜歡成熟多金的大叔!”
張菁默默啄了口咖啡,心想,不浪漫的人果然連說話都是不浪漫的,還有人喜歡酸的,有人喜歡辣的,難道就不能喜歡酸辣的?
“我倒是覺的,品味是可以改變的,一個人也有可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她瞟了眼莫逸星,意有所指的說。
“愛上兩個人,怎麼可能?”莫逸塵詫異的望着他媳婦,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想不通從她口中竟然會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論。
“怎麼不可能?”張菁腹誹,她可是親眼所見她的老公之前是怎麼對許傾傾要死要活的。
莫逸星走近,坐在她辦公桌的一角,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只對你這一款情有獨鍾。”
張菁無語的嗤了一聲,拍開他的手。
敢情他老人家失憶了就可以不認帳了。
“你不信?”莫逸星孩子氣的擰眉,“我只有一顆心,這顆心只爲了你一個人在跳動,你感受得到嗎?”
他抓住張菁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那裡撲通撲通的,一顆心正跳的火熱。
手掌之下,是他有力的胸膛,張菁感受着他的心跳,情不自禁的對上莫逸星灼熱的目光。
他像感應到了她的心動,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鬧過小別扭之後的親吻,總是特別動情。莫逸星親了她一會兒,修長的大手已從她的領口探進去,氣喘吁吁的感受着她的豐盈。
“別鬧。”關鍵時刻,張菁慌亂的叫停。
“老婆,你忍心我一直當和尚嗎?”他的手仍放肆的她柔軟的腰肢上捏着,不肯鬆開。
見她不說話,他又說:“如果說你喜歡和尚,那我明天就去山上剃度滿足你好了。”
“可這裡是醫院。”見他親吻的範圍不斷的擴張,張菁紅着臉,按住他的手,聲音嬌柔的乞求着他。
她身上的味道很甜,莫逸星竟捨不得鬆開,他吻着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嘴脣碰到一個涼涼的東西,他停下,從她的高領毛衣下面扯出那枚藍寶石項鍊。
“漂亮嗎?”張菁想起她和他的過往,溫柔的問。
“誰送的?看你一直戴着,很喜歡?”莫逸星有些酸溜溜的問。
“誰送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張菁臉紅紅的,身上被他弄出的燥熱久久都散不去。
莫逸星孩子氣的撅嘴,放下那枚項鍊:“我怎麼會知道?”
他剛纔那樣問,不過是想試一試她,哪裡知道,原來真是別人送的。
會是誰呢?男人?女人?
張菁一臉失望,賭氣似的將項鍊重新塞回毛衣裡,同時將他的手扒拉開:“你自己想想,想好了再回答我。”
莫逸星一腦門的官司,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可是,她前一秒還溫柔如水的,突然又翻臉了,莫逸星着實有些不爽。
他來了脾氣,勾住她的脖子,吻下去,在她下巴靠下的位置,狠狠的嘬了一口。
張菁輕嚶出聲,想要推他時,他已經鬆開她。
望着她下巴下面那枚他親自種下的草莓,莫逸星笑的瀲灩生輝,他邪惡的擡手在那裡摸了一把:“這樣就沒人不知道,你是我莫逸星的老婆了。”
張菁很窘,拿起鏡子看了看,一看,她的臉更紅了。
今天她還要上一天的班,他吻的位置,毛衣都遮不住,頂着它出去,一個科的同事豈不笑話死她了?
“莫逸星,你好幼稚!”放下鏡子,她又將領子往高了拉了拉。
“還想遮?再遮我就再給你種一枚……”他作勢又要親下來,張菁只好鬆開那隻試圖拉扯毛衣的手。
莫逸星摟住她的脖子,在她馨香的發間吻來吻去:“寶貝兒,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穿白大褂的樣子,在夢裡都在想,何時可以在你的辦公室狠狠要你一次?”
他低沉的嗓音有種別樣的性感,尤其這些火辣辣的情話從他那張斯文的嘴裡說出,竟像火一樣,令張菁渾身上下燒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