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給子瑜道歉!”馮潛見許傾傾要走,扯住許傾傾的手腕,冷聲命令。
許傾傾望着他扯在自己腕上的手,心裡一萬隻草泥馬飄過。
“馮潛,你他媽有病吧?跟葉子瑜一樣,病的還不輕?”許傾傾簡直無語。
什麼叫出門遇到鬼了,她這樣肯定就是。
“馮潛,打她!”葉子瑜再次叫囂。
“你敢再說一遍嗎?”馮潛捏在許傾傾手腕上的手加重了力氣。
“傻x!”許傾傾忍無可忍。
馮潛陰惻惻的眸子裡劃過狠戾,他突然揚手一記耳光朝許傾傾臉上抽過來,許傾傾料到他會按捺不住,身子敏捷向後一閃,擡腿就是一腳,直踹向馮潛兩腿之間。
馮潛痛苦的彎下腰,停車場裡,響起他淒厲的哀嚎聲。
“許傾傾,你他媽跟我玩陰的!”馮潛身上的劣根性徹底被許傾傾激怒,忍着疼痛,他突然朝轉身離去的許傾傾撲過去,大手探向她的肩膀。
憤怒令他失去理智,馮潛只想把她拖過來,狠狠的教訓她一番。
手腕被誰扯了一下,接着,他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等他被甩到地上,馮潛纔看到站在他面前高大陰鷙的身影。
莫逸塵指間夾着煙,正居高臨下像打量死狗一樣,戲謔的望着叫痛不迭的馮潛。
馮潛認出他後,心中一驚,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莫逸塵,你要對我男朋友做什麼?”葉子瑜見憑空出來個替許傾傾出頭的,再一看是莫逸塵,她氣沖沖的跛着腳朝他撲過來。
只是新裝的義肢,她還不能完全的駕馭好它,才邁出兩步,竟自己把自己絆倒了,跌在地上,手擦破了皮,狼狽不已。
馮潛仍在地上揉着手腕,那裡劇痛無比,他懷疑骨頭都被眼前的男人擰斷了。
“姓莫的,你打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公衆人物,我要曝光你!”馮潛不肯服輸,掙扎着要站起來。
才起到一半,莫逸塵擡腿,踏在了他的胸口上,馮潛不敵,再次跌倒,被莫逸塵盛氣凌人的踩在腳底下。
身體上方的男人,陰鷙一笑,俯身,蹲下來,在馮潛臉上拍了拍。
“姓馮是吧?連女人都打,真丟男人的臉!”莫逸塵戲謔的拍打着那張過份精緻的臉。
“你他媽才丟臉,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還替她說話,沒骨氣!你知道你前妻在其它男人牀上的騷樣嗎?告訴你,她早就和秦衍睡了!”馮潛深知男人的軟肋,窮兇極惡的暴露着他的陰險!
果然,在他的挑釁下,莫逸塵臉上的陰鷙更盛。
“啊!”
空氣中傳來刺鼻的氣味,那是莫逸塵將菸蒂碾在他臉上燒出的味道。
“莫逸塵,你要做什麼?”葉子瑜想阻攔,只是她才爬起,又因爲不聽使喚的右腳重新跌回去。
“莫逸塵,你毀我臉,我要去告你!”馮潛雙手痛苦的捂在臉上,作爲一個男明星,臉是他最引以爲傲的東西,倘若留了疤,他的前途就毀了。
莫逸塵站起來,穿着皮鞋的腳卻仍踏在馮潛的身上。
其實他並沒必要跟這個垃圾大動肝火,可是,莫逸塵看這個馮潛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被他不小心聽到那些話,算他倒黴。
“不是找了個瘸子女朋友,臉上添點彩,你們正好湊成一對,誰也別嫌誰!”莫逸塵惡意的挑眉,鬆開腳。
許傾傾和小江還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莫逸塵的突然出現,猶如神助,徹底令許傾傾揚眉吐氣。
尤其是小江,抱緊了許傾傾的胳膊,激動的淚光盈盈。
莫逸塵陰鷙的掃了許傾傾一眼,走向他的車。
許傾傾猶豫了一下,叫住他。
莫逸塵頓足,回頭,涼涼的看着她。
他教訓了馮潛不假,可是無意中聽到的那些話令他憤怒且鬱悶。尤其馮潛說許傾傾和秦衍的關係,等於在他心上狠狠剜了一下。
許傾傾不自然的撩撩頭髮,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謝謝。”
莫逸塵蹙眉,把他叫住,給他的就是這兩個字。
“你以爲我在幫你?今天你我同一個場合出現,我就這樣走開,別人會說我這個前夫落井下石。”莫逸塵冷冷的說。
許傾傾臉上的笑容僵住,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許傾傾,今天你讓我配合的演出,我演的還不錯吧?”
許傾傾原本凝視着他的目光,有些慌亂,剛剛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隨着她的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小江拉着許傾傾的手,清晰無比的感受着她的手,從熱到涼,直到最後的握緊,她咬了咬脣:“莫少,你別聽姓馮的胡說。他媽的就是個垃圾!”
說完,她狠狠瞪着不遠處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馮潛。
莫逸塵輕笑:“怎麼判斷別人的話,還輪不到你教!”
小江被懟的一陣氣悶,卻又不敢回嘴,憋的眼淚差點涌出來。連她的情緒都跟着經歷了一回冰火兩重天,更何況許傾傾。
許傾傾緊握着拳,拼命忍住那些不爭氣,想要涌出的淚水。
“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吧,總之,還是謝謝你。”深呼吸,許傾傾讓自己冷靜下來,雲淡風輕的說。
她遠遠的朝地上那對狼狽的狗男女看了一眼,對身邊的小江說:“我們走吧。”
小江拉開副駕駛的門,剛剛坐進去,許傾傾在那側,拉開另一扇車門。
車門打開,她的手撐在門上,頓了頓,回眸,又看了眼莫逸塵。
那個男人已經上了他自己的車,駛離停車場。
許傾傾的心灰了灰,脣邊掀起一抹自嘲的笑,上車,砰的關緊門。
“傾傾姐,馮潛那個人渣挑撥離間,莫少肯定信了他的話。依我看,莫少心裡還是有你的,不然,他幹嗎在臺下那麼配合你,還替你教訓馮潛?”小江怕許傾傾傷心,安慰她道。
許傾傾手上緊緊握着方向盤,抿着脣,一聲不吭。
她想裝的灑脫點,卻做不到,尤其聽了莫逸塵那些刺耳的話。
她多希望他剛纔可以像在臺下一樣,微笑着看着她,對她說,他決不允許他的女人被人欺負,對她說,她今天很美,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