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昨天雖然驚險,好在最後有驚無險。阿塵……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想早點結束這一切,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莫逸塵已經替她塗好了藥,他拿過繃帶,一圈一圈的替她輕輕纏上。
“你不要再和秦衍接觸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莫逸塵替她打了個結,問她,“還疼嗎?”
其實挺疼的,許傾傾卻搖搖頭。
她想了想,又說:“可是,我在秦衍面前製造了一種假相。讓他誤以爲,我和你之前的互動都是在氣他。雖然秦衍答應我,在他沒和江璃年離婚前,不會頻繁的找我,可是我覺的,他應該不會那麼聽話!”
莫逸塵靜靜聽完許傾傾的話,雖然心裡明白她是站自己這邊的,可是,自己的女人頻繁與另一個男人接觸,並讓對方誤以爲自己有希望,即使是騙局,他心裡仍是彆扭的很。
尤其是許傾傾一受傷,莫逸塵更是恨死了秦衍,他只恨不能一槍斃了他,必須耐着性子找出他的犯罪證據,再給他重重一擊。
莫逸塵將她一扯,拉入自己懷裡,又抱了她一會兒,在她額上親了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別再主動招惹他。就這樣,能做到嗎?”
許傾傾點頭,鬼才想去招惹那個魔鬼,她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許傾傾又有些犯困。
莫逸塵抱起她,把她放在被子裡:“今天哪兒也不準去,就在酒店裡睡覺。”
說着,他開始脫身上的外套。
“哎……你要做什麼?”許傾傾緊張的拽了拽被角,都這時候了,他不會還有心情吧?
“你說呢?爲了找你,我昨晚可是一夜沒睡。”
他三兩下脫了衣服,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來。
周圍都是她的氣息,這種感覺令人安心,莫逸塵摟緊了她,把她的頭按在他懷裡:“睡吧,你受傷了,我不動你。”
他說不動她,許傾傾繃緊的神經才略微鬆了鬆。
只是他身上燙的要命,許傾傾覺的不對勁,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同樣很燙。
“你發燒了?”這裡的氣候不同於市區,晝夜溫差大,剛來的人很難適應,她坐起來就要給他找藥。
每次出門,許傾傾必帶一個藥包,基本的常用藥都有。很快,她翻到那包感冒沖劑。
“你別緊張,我沒事。”莫逸塵躺着沒動,之前找人的時候不覺的,人找到了,一放鬆,才發覺全身痠軟,疲憊異常。
許傾傾沒聽他的,兀自給他將藥衝了,送到他手上。
莫逸塵拿她沒辦法,只好坐起來,喝掉。
“估計是沒休息好,睡一下就好了。”許傾傾又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體溫,讓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掖被子的時候,莫逸塵拉她的手,病了的緣故,目光懨懨的,失了銳氣,更顯的溫柔。
“一起睡”他啞着嗓子說。
許傾傾還猶豫,他又扯了她一下,把她帶倒在牀上,摟住,將另一半被子替她蓋上。
可是,他明明說不動她,她剛閉上眼睛,他的脣就湊了過來,在她的嚶脣上或深或淺的啄吻着。
許傾傾開始還退縮,被他撩撥了幾次,又忍不住配合着他的淺吻。
他的氣息很熱,不知是因爲發燒還是真的動了情,這樣吻了一會兒,許傾傾氣息有些不勻。
“許傾傾,你愛我嗎?”莫逸塵閉着眼睛,一隻手捧在她臉上,囈語似的問。
許傾傾也閉着眼睛,半睡半醒的,脣畔漾出一絲笑。
這個問題從莫逸塵的口中問出來,有點幼稚。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是應該篤定全天下的女人都愛他纔對嗎?
她低低的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說啊,愛不愛?”他的大手將她縮在他頸窩處的臉又掰正了,再一次孩子氣似的追問。
“嗯……”許傾傾拖長了音調,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他。
越長大越明白,說出來的愛,有多膚淺。這幾年,她和莫逸塵合了散,散了合,如果不是心中裝着最深沉的愛,怎麼會像現在這樣相擁而眠?
“再不說,吻哭你。”他身子壓下來,同時吻住了她。
把她受傷的那隻手輕輕的擡起,壓在身體的上方,他閉着眼睛,很用心很認真的吻着她,與她脣舌相戲,佔有着她的氣息。
很快,空氣變的黏滯,房間裡充滿了兩人親吻時發出的聲音,兩個人並不覺的尷尬,反而沉溺其中。
如莫逸塵承諾的,他沒有動她,只是親了親她,兩個人相擁着睡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
敲門聲響起第三次時,許傾傾驀的警醒。
她坐起來的時候,莫逸塵也漸漸醒轉。
“有人在敲門,會不會是秦衍?”許傾傾已如驚弓之鳥,膽戰心驚的看向莫逸塵。
如果真是他,萬萬不可以讓他發現莫逸塵在她這裡。
莫逸塵還沒完全清醒,沒睡飽的他,臉上的表情很不爽。
掀開被子,下牀,莫逸塵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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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許傾傾跟上去,在莫逸塵的手落在門把手上前,她從後面將他抱住。
小腦袋從他的肩上越過去,趴在貓眼上朝外面看了一眼。
許傾傾鬆了口氣,剛要跟莫逸塵彙報,他卻一把將門打開。
江楚手上端着酒店提供的早餐,站在門外,看到莫逸塵時,他臉上的笑容凝住。
莫逸塵站在門內,一顆一顆的扣着襯衣釦子,許傾傾躲在他身後,抱着他的腰,身上只穿了個睡裙,兩個人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原來是小江,早啊。”莫逸塵笑笑,繼續漫不經心的扣釦子。
“早。”江楚將手上的早餐遞給他,“不知道你在,知道就買兩份了。”
莫逸塵看一眼托盤裡的食物,水果,牛奶,雞蛋,麪食,都有了,挺豐盛的。
“份量這麼多,兩個人也夠了。”莫逸塵宣示主權似的,仍站在那裡。
江楚的目光越過莫逸塵,落在他身後的許傾傾身上。
“你有傷在身,今天不急着拍攝,多休息,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