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臉頰上早就紅透了,她尷尬的笑笑:“那幫我跟陳導說聲感謝。”
江楚應下了,又朝莫逸塵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門關上,許傾傾給了莫逸塵一記白眼。
“你不至於吧?連小孩子的醋都吃。”許傾傾真看不下去了,也就江楚有涵養,對他一向敬重,被挑恤了,也只是笑笑。
換成是顧燁磊,非氣的跳腳不可。
莫逸塵將手上的早餐放在陽臺上的小餐桌上,朝許傾傾揚了揚眉。
“你昨天把那張照片發給我,不就是想讓我吃醋?許傾傾,別心口不一。”
他倒打一耙,許傾傾偏又爭不過他,氣的坐下來,用牙籤紮起一片獼猴桃就吃,“哼,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是你瞧得起我。”莫逸塵手伸過來,包裹在她正在吃東西的那隻手上,“親愛的,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願意把你一輩子的幸福交給我。”
許傾傾被他突然而至的情話電的渾身麻酥酥的,她一言難盡的望着他:“莫逸塵,別對我這麼好,我受不了。”
莫逸塵溫潤的笑,身子前傾,想要吻她。
許傾傾的心跳加速,他的脣剛剛靠近,她卻不好意思的向後躲了躲。
莫逸塵停住,大手仍舊包裹着她的小手,與她四目相對,澄澈的眸溫暖的注視着她,許傾傾被他看的臉紅了,又想往後躲,他卻籠住她的後腦,快速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許傾傾,你受得了。”一吻結束,他抵着她的脣瓣,輕輕的說。
他性感的聲音很蠱惑,許傾傾四肢百駭涌過一陣電流,麻酥酥的,她覺的再被他撩撥下去,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紅着臉撥開他的手,她低下頭,默默的吃着盤子裡的早餐。
她害羞的時候,有種小女人的嬌態,莫逸塵很喜歡她偶爾露出的低眉順眼的模樣,他坐正了,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吃飯。
許傾傾本來吃飯算是很豪放的,被莫逸塵這樣在一旁看着,她很不自在,連吃相都變的淑女十足。
“我餓了,你要不要分我一點。”莫逸塵被她優雅的吃相吸引,示意着她面前的食物。
“你要吃什麼?”她擡頭,俏臉上仍飄着兩朵紅雲。
莫逸塵看了看,指着裡面的小塊水果:“就這個吧。”
許傾傾把叉子遞給他,他卻不接。
她疑惑的望着他,卻聽他皺着眉頭說:“昨晚找人找的太辛苦,胳膊有點沉。”
許傾傾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要她喂他。
好氣又好笑,手上的叉子頓了頓,略作遲疑後,她真的叉起了那塊水果,遞到莫逸塵脣邊。
莫逸塵滿意的張開嘴,吃了那塊水果。
許傾傾又拿起旁邊的鬆餅:“還有這個,你要不要嚐嚐?”
“好啊。”
於是許傾傾用那隻未受傷的手,親自喂他吃了一塊鬆餅。
攝製組給她定的這個房間,有點日式的風格,她莫逸塵這樣坐在陽臺上吃早餐,輕紗式的窗簾隨着微風輕輕飄動着,她看着對面俊美無鑄的男人,有種和他在拍偶像劇的感覺。
而且是那種氣氛剛剛好的戲碼,兩個人之間流動着曖昧和甜蜜的情愫,甜的有些膩人。
等他吃完那塊鬆餅,許傾傾雙臂交疊,放在面前的小餐桌上,她定定的望着對面令人賞心悅目的男人。
“莫逸塵,你知道嗎?上學的時候,我最討厭那些膩膩歪歪的情侶在食堂裡面互相餵飯了。”
莫逸塵拿起紙巾,優雅的擦了擦脣角,放下:“是嗎?我也挺討厭。”
許傾傾腹黑一笑:“那我們在做什麼?”
莫逸塵挑眉,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不一樣。首先,你是我老婆;其次,這裡也不是學校的食堂,我們在酒店的房間裡做這種事,叫情調。”
許傾傾脣角一抽,這個腹黑男,好像全世界的理都在他那邊,什麼都說的理直氣壯的。
“你還燒嗎?”許傾傾探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沒那麼燙了。
莫逸塵搖搖頭。
“今天去做什麼?”
“陪你。”
許傾傾的心又是一蕩。
“可我哪兒也去不了。”許傾傾舉了舉她的胳膊給莫逸塵看。
昨天她受的驚嚇不小,需要在酒店裡調養生息。
“那我也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
許傾傾垂眸,笑的很甜蜜。
她當然希望莫逸塵能留在這裡陪她,可是,她又有點擔心,萬一秦衍一時興起,又找過來怎麼辦?
真撞上她和莫逸塵同處一室,她可就搪塞不過去了。總不能說,莫逸塵追到這裡,是爲了和她打官司的吧?
她低頭沉思的樣子沒逃過莫逸塵的眼睛,他神色一鬆,不打算逗她了。
“其實還真有點事。你的律師張沛,他的老家就在本地,今天我想去他家裡探訪一下。”
許傾傾意外的擡起頭,同時又有些失落:“說來說去,你來這邊原來不是爲了我啊。”
“誰說的。”莫逸塵笑了,“我是來找你,順便把這件事辦了。按照我的計劃,過一段時間再去也無妨。”
許傾傾腹誹,這樣說還差不多。
“你貿然去他老家,會不會打草驚蛇?”
“放心,我不會以我現在的身份去。張沛這幾年跟着秦衍,替他做了不少壞事,也賺了大筆的錢。聽說,他爸媽非常自豪生了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他在他們十里八鄉可是名人,又孝順又懂事,風評極好。只是,他爸媽卻未必知道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們想讓張沛配合我們,就要尋根溯源,找出他的軟肋。”
莫逸塵一點沒隱瞞許傾傾,該說的都說了。
上次許傾傾從江璃年那裡得到的證據,也早在離開那家會所後,託人轉交了莫逸塵。
“想不到你的動作還挺快的。”許傾傾很認真的聽了他的分析,她接觸過張沛幾次,發現此人言行謹慎的很,是個滴水不漏的人,一旦從他身上打開缺口,對他們會有大大的幫助。
莫逸塵神色鬱郁:“一天不解決掉秦衍,我一天就睡不踏實。尤其不想看到他在你身邊出現。”
許傾傾抿了抿脣,小聲的說:“我又不是真的和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