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瞥了眼許傾傾,漫不經心的答:“這個主意似乎不錯。我的前妻,你覺的呢?不過,我覺得還得加一點,輸的,永遠不許再糾纏許傾傾。秦衍,能做到嗎?”
“你對你前妻很在意?她和你離婚了,將來選擇誰是她的自由。”秦衍波瀾不驚的說。
“我只在意,她是我女兒的媽!如意的媽媽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和一個自私又冷血的男人在一起!”
秦衍嘲弄一笑:“莫逸塵,你真可笑!”
許傾傾聽着兩人的對話,默默想着對策。
她轉身,冷冷的諷刺兩人:“神經病嗎?我是東西還是什麼,你們誰贏了就跟誰走?抱歉,我不奉陪!”
她扭頭就要和小江他們走,卻又被莫逸塵霸道的一把扯住。
“你必須留下!”他一字一句,凌厲的望着她的眼睛,命令,“這場遊戲很好玩,兩個男人爲了你,要進行一場刺激的賭注,你不想觀戰嗎?”
許傾傾擰眉,很失望的凝視着莫逸塵。
彷彿她真的被眼前的男人傷透了心。
然而心裡此時想的卻是,莫逸塵,什麼時候演技變這麼好了,你這麼憤怒,戲是不是有點過?
“傾傾,就和他賭一次,輸了,讓他再也沒臉來糾纏你!”秦衍過來,輕輕扯開莫逸塵拉在許傾傾腕上的手,輕蔑的冷笑。
“好啊!賭就賭,那我也再加一條,某人要是輸了,如意就歸我撫養!”許傾傾凝視着莫逸塵的眼睛,恨恨的說。
“做夢吧你!”
於是,三個人,針鋒相對的秦衍與莫逸塵,再加上半強迫過來的許傾傾,來到秦衍所說的那個網球中心。
各自取了舒服的衣服換上,許傾傾站在觀衆席上,忐忑的看向球場中心。
其實她有點擔心莫逸塵,他不該逞這個強,剛剛他拉扯她的時候,掌心傳來的溫度很燙,昨天一夜未歸,說明他的燒還沒退,這樣的狀態,未必贏得了秦衍。
他輸了,秦衍少不得要奚落他,而她更沒有理由不跟秦衍回錦城。
如果不來這裡,或許她還可以任性一下,兩個男人都不搭理。
許傾傾發現,男人幼稚起來,不要太可笑。
可她卻無可奈何,只能謹慎的走一步,說一步。好在,這幾次秦衍受傷,她都在他身邊,她不能說秦衍對她已經放下戒心,但是,從他的表現看,應該是相信她幾分的。
所以,這場戲,只能硬着頭皮演下去了。
這個小鎮上,出色的男人不多,兩個容顏逆天的男人在網球場上一出現,整個網球中心的人都前來觀戰了。
甚至這裡的教練還把他襯手的球拍和球借給了兩人用。
很快,比賽開始。
許傾傾從未見過莫逸塵打網球,但從前聽她婆婆說,他上大學的時候,一直是學校的運動健將,各種比賽也是風靡全校的那個。
正因爲如此,纔會讓葉魅兒對他一見傾心。
身體不適的原因,莫逸塵開始幾個球接連失利,許傾傾站在下面,深深爲他捏了把汗。
秦衍發球的風格和他的人一樣,利落,敏捷 ,劍走偏鋒,角度又刁鑽。
和他相比,莫逸塵則走的是從容,穩定的路線,每一個擊球的動作都完成的瀟灑又舒展。
擯棄了輸贏,僅從觀賞的角度,兩個人的球技都不差,而且觀賞度很高,不時有掌聲從旁邊的觀戰席裡傳來,歡呼聲最高的,當然還是在場的女孩子。
在莫逸塵終於贏得第一個球時,現場的尖叫聲達到了頂峰。
接着,莫逸塵又以一個漂亮的斜角球,再次扳回一球。
幾年沒有打球,他好像剛剛找到些感覺,輪到他發球的時候,他拿着球,衝對面的秦衍頗具挑恤意味的一笑。
彷彿爲了搶回之前失去的尊嚴,莫逸塵的狀態越來越好,他腕部的力量控制的很好,再加上身手敏捷,奔跑接球的速度也快,接連又贏了秦衍幾個球。
秦衍的額角上滲出汗來,腹部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幾次接球,動作幅度做的大了,抻的傷口處隱隱作痛,然而,即使如此,他仍咬牙堅持着,發狠似的與莫逸塵對峙着。
整場比賽,許傾傾的目光緊緊黏在莫逸塵臉上,雖然在外人看來,場上的兩個美男打球的樣子帥爆了,尤其兩人牟足了勁一較高下的拼勁,很燃,很熱血。
但許傾傾擔憂的卻全然是另一回事,他這兩天都沒休息好,又發着燒,萬一太拼再病倒了,可怎麼辦?
正擔心着,莫逸塵接球的時候,腳下一滑,嚇的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莫逸塵的平衡能力不錯,他沒滑倒,只是踉蹌了一下,球拍輪空了,又失了一球。
許傾傾後背驚出一背的冷汗,心想,這哪裡是打球,這是要命啊。
不斷的乞求着這場比賽快點結束吧,輸贏不重要,哪怕秦衍贏了這一次,但最後,他還是滿盤皆輸的那個。
在這種煎熬的觀戰狀態下,一連打了三盤,最後還是莫逸塵贏了。
兩個人放下球拍的一刻,許傾傾站在原地,心裡發瘋似的想跑到莫逸塵身邊看看他,可是腳下卻跟釘了釘子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最後,她隨着其它人緩步走向兩人。
秦衍臉色蒼白的厲害,雖然強撐着沒去碰腹部的傷口,但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卻出賣了他此時的狀態。
相比他,莫逸塵倒是輕鬆自若的多,走過來,扔給秦衍一條毛巾。
“從前聽葉魅兒說,你的體能不錯,這幾年養尊處優的,是不是很久沒練了。別擔心,輸給我,也不算太丟人。”莫逸塵志得意滿的在他肩上拍了拍,奚落着他。
秦衍拿起毛巾,安靜的擦着額頭的汗,對於他來說,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會給自己找任何藉口。
只是,他有些愧疚的看向許傾傾。
之前的賭注是他提的,現在,絕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對上許傾傾的視線時,她正擔憂的望着自己。
“秦衍,你沒事吧?你身體不好還逞什麼能?你看你……”她想試着拿過毛巾替他擦汗,但是手擡到一半,又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