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又惡狠狠的瞪了莫逸塵一眼:“莫逸塵,下手那麼狠,你是不是過了點?”
莫逸塵挑眉,莫衷一是的望着許傾傾。
“願賭服輸,我的前妻,你不會想替秦衍反悔吧?”他笑了笑,繼續擦臉上的汗。
許傾傾一窒,還沒想好接下來怎麼收場,就聽秦衍平靜的說:“沒人說要反悔,傾傾可以跟你走。不過幾個小時的路程,量你也不敢怎麼樣!”
秦衍又囑咐許傾傾:“傾傾,我回錦城等你。”
說完,他冷鷙的甩掉毛巾,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剩下許傾傾和莫逸塵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直到秦衍開着那輛車先行離開了,許傾傾才稍稍鬆了口氣。
小江和許傾傾的另一個助理仍留在那裡,不知要怎麼辦,小江猶豫了一下,走過來:“傾傾姐,我們到底要怎麼走啊?”
許傾傾怔了怔,這纔想起來,她們還跟在身邊呢。
“許傾傾跟我走,你們按原來的計劃安排。”莫逸塵代替許傾傾回答道。
小江又看許傾傾,許傾傾沒說話,就當默認了莫逸塵的安排。
所有人都走了,就連之前的看客也盡數散了。許傾傾和莫逸塵,仍站在球場上,彼此看着對方。
“你沒事吧?”像打了場硬仗,戰爭結束,心裡的弦總算鬆了鬆。
她上前,掂起腳尖想去試他額頭的溫度,莫逸塵卻一閃,握住了她的手腕。
“有事。”他手心灼熱,燙的許傾傾一悸。
“你不會……”
話未說完,她被莫逸塵扯入懷中,緊緊抱住。
“莫太太,我不允許他有任何接近你的機會,假的也不行!”他箍着她,灼熱又堅定的說。
隔着衣服,許傾傾仍能感覺到他發燙的體溫,甚至比昨天初見她時,還要滾燙。
真不知道這場比賽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許傾傾既內疚又感動,任他抱着,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許傾傾鼻子酸酸的。
他捧住她的臉,在她羞答答的目光下,將他灼熱的脣覆在她微微發涼的脣瓣上。
他親了她一會兒,許傾傾快被他身上的熱浪烤死了,她推開他。
“我覺的還是趕緊去醫院吧。”許傾傾很認真的建議道。
莫逸塵點點頭,第一次這麼順從,沒有逞強。
兩個人往球場外走的時候,莫逸塵的一隻手臂搭在許傾傾肩上,走的一瘸一拐的。
“你的腿怎麼了?”之前秦衍在的時候,看他走路還挺正常的。
“沒事,腳扭了一下。”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腳扭了還能堅持那麼久?”許傾傾心疼的趕緊扶住他,將他攙扶到車上,讓他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莫逸塵一坐下就開始頭昏腦脹的,之前那場比賽,好像把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現在若是秦衍再來挑恤,只怕他連揮球拍的力氣都沒了。
許傾傾從未見過他虛弱成這樣,內疚感又添了幾分。
她怕他熱到,身子撐過去,替他將衣服的鈕釦解開,同時,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他脣邊。
“你先喝點水,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輸液。”僅僅是指尖碰到他的肌膚,都燙的嚇人,許傾傾真擔心,再燒下去會出什麼問題。
“真是的,既然病了就別勉強嘛,真不知道你較這個勁幹什麼?”她有點心疼的抱怨着,同時將水慢慢的喂他喝下去。
莫逸塵勉強睜開眼睛,帶着絲疲憊的笑,有氣無力的看着她。
“許傾傾,你不明白,有些氣,是死也要爭回來的。”他捏着她受傷的那隻手腕,輕輕的摩挲着,喃喃的跟她說,“你知道,我爲什麼能贏過他嗎?”
“爲什麼?”
“我把那隻網球想象成那是秦衍的頭,我每一次擊下去,他就離死神更近一步。”
許傾傾被他的想象力驚呆了。
好吧,他真是拿生命在打球啊。
“你好好坐着,我開車了。”許傾傾替他繫好安全帶後,沒敢耽擱,一路往之前秦衍住過的那家醫院趕。
“你去哪兒啊?”莫逸塵隱約覺的路不對,他擡頭看了一眼。
“不是說了帶你去輸液。”
“回錦城,在這裡耽誤下去,秦衍會起疑心。”莫逸塵強撐着,將身體坐下了,打起幾分精神。
“疑心就疑心,再燒下去,等回了錦城,你就成炭了。”她腳下踩着油門,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了。
莫逸塵又笑了,擡手,在她過於嚴肅的小臉上摸了一把:“知道擔心我了,那我這麼拼,也算值得。”
“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動手動腳的?”許傾傾很無語的拍開他的手。
車子被她開的飛快,不到五分鐘,已到了醫院樓下。
抽血,化驗,輸液,順便還陪他看了下扭傷的腳踝。
一看才知道,他的腳踝又紅又腫的,扭的還挺厲害。
醫生替他貼膏藥,正骨的知道,許傾傾難過的躲到了外面,不忍再看。
鼻子酸酸的,她竟然想哭。
一邊恨死了秦衍,一邊又巴不得快一點結束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在醫院陪他打了一針,又讓他睡了幾個小時,再醒過來,狀態總算好了幾分,燒也退下去一些。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怕節外生枝,還是決定連夜趕回錦城。
在車上,莫逸塵又睡了一覺,下車的時候,體溫已基本趨於正常。
“辛苦了。”公寓樓下,莫逸塵瀲灩的望着她,朝公寓所在的窗子裡看了一眼,“要上去坐坐嗎?”
他的一隻手曖昧的搭在許傾傾腰上。
“回去記的按時吃藥,還有那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也記得按時換。”許傾傾拒絕的話沒法說出口,只好顧左而言它。
他倚在車身上,另一隻手又纏了上來,變成兩隻手同時抱住她腰的狀態:“許傾傾,你比那些藥都好用。”
許傾傾脣角一抽,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
“好了,你先回去,不是說好的,我們要儘量少接觸嗎?”她聲音低低的央求着他,頭垂着,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秦衍說不定還派了人跟着我們,讓他發現……”
“放心,不會!”他在她警惕的小臉上點了一下,“剛纔路上我觀察了,而且他還沒囂張到要跟蹤我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