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拍出這種照片準備黑我……”
榮聽晚丟掉手機,掐着蔣荊南的脖子,當然是沒有用力,雙腳也纏上他的腰。
“咳咳,老婆,要不要一大早就這麼激烈。”
蔣荊南抱住榮聽晚,託着她的臀,生怕她動作幅度太大摔下牀去,要知道她現在可就是在牀邊。
睡覺就跟榮瑾末一樣,一點都不老實,或者這句話準確來說,應該是榮瑾末跟她媽媽一樣睡覺不老實。
翻來翻去,有時候稍微折騰就到了牀邊,哪一次不是蔣荊南把她扣回到懷裡,才避免了摔下牀的囧事。
鬧了有一會,榮聽晚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薄汗,下牀的時候還小口喘氣。
“你還記得今天要帶孩子們去買衣服的事情嗎?”
蔣荊南單手反撐着大牀,點頭:“記得,下班後接你跟孩子,先一起去吃飯,然後再去買衣服。”
新年將至,給兩個孩子買一套新衣服,拜年的時候穿上,還有新的鞋子,總之從頭到腳恍然一新,這是一種習俗,榮聽晚小時候這樣,有了孩子後也這樣。
不管平日裡給他們添置了多少好看的衣服,到了過年仍舊會帶出去逛一圈再買一身新的。不過今年不太一樣,並不是她跟榮淺去,而是跟蔣荊南。
榮聽晚是怎麼都想象不到,進了商場之後,蔣荊南不僅沒有說找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也沒有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反倒是抱着榮瑾末一邊選衣服一邊問她喜不喜歡。
有時候總感覺他有些偏愛女兒,生怕榮景恆心裡覺得有不舒坦的地方,榮聽晚總會在這個時候去牽榮景恆的手,跟他柔聲說話,告訴他蔣荊南說過要給他選什麼樣的衣服好。
“媽媽,我去問爸爸這兩套哪一套好看好嗎?”
榮景恆舉着手裡兩套不同顏色的衣服,嘴上問榮聽晚,眼睛早已經瞟到蔣荊南那裡去了,一聽說好,一開始還是慢慢走,到後面幾乎是小跑着過去。
見兒子過來,蔣荊南放下榮瑾末,讓一旁的店員帶她去試衣服,轉而看向榮景恆:“是不是打算讓爸爸挑?”
“嗯。”
榮景恆輕輕點頭,一臉希翼地看着蔣荊南。
半蹲下來,長腿單膝跪着,膝蓋都碰到地面了,絲毫沒有在意會不會弄髒褲子,接過衣服在榮景恆身上比劃着。
“爸爸比較喜歡白色這一套,你自己呢?”
榮景恆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我也喜歡白色,可是媽媽喜歡黑色,我就拿過來給爸爸選。”
蔣荊南看了榮聽晚一眼,倒是意外她在這個時候偏愛黑色,還記得她每次打開衣櫃都要先嫌棄一遍他衣服的顏色。
“爸爸覺得白色好看,來,帶你去挑一個好看的黑色領結給你媽媽看,她肯定會喜歡的。”
榮景恆嗯了一聲,把小手放到蔣荊南的手心裡,跟着他走,畫面看上去就像是蔣荊南帶着一個小翻版,別提多可愛了。
店裡的店員有不少都拿出手機來偷偷拍照片,榮聽晚笑而不語,轉身去更衣室看榮瑾末把衣服換好了沒有。
孩子們的衣服並不難挑,在這個年紀,他們穿什麼都很好看也很可愛,所以比想象中節省了不少的時間,最終蔣荊南帶着她們去星光大道看夜景。
臨近年關,不論是小地方還是大都市,幾乎每一處地方都透着一股濃濃的節日氣息,蔣荊南牽着榮聽晚的手沿着星光大道走,前面是孩子們蹦蹦跳跳跑着喊着特別開心。
“去年現在,恆恆還在醫院,我跟末末買了好吃的去陪他,給他讀書,給他看外面世界那些很美的照片。等到年三十那天才接他回的淺水灣,那時候我過年許的願望就是新的一年,孩子們能健健康康,恆恆也不用再去醫院了。”
“你的新年願望裡沒有我?”
蔣荊南緊了緊握着榮聽晚的手心,低頭問她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傷感自責的嗎?我跟你說孩子呢,你怎麼又扯到你自己身上去了。”
榮聽晚撅着嘴,瞪了蔣荊南一眼,後者低頭蜻蜓點水在她脣間印上一枚輕吻。
“我只是想說,過去的四年裡,所以可以許願的機會,都是關於你的。”
星空下,榮聽晚微擡頭,看得見蔣荊南眼裡那閃動的光,那時候她心裡唯一想到的四個字就是——
一眼萬年。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淺水灣第一次這麼熱鬧,大家圍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榮瑾末跟榮景恆還得到了好幾個厚厚的紅包,好不開心。飯後在庭院放了煙花,一家人在一起看了春晚直播,第二天就去了榮家大宅聚會。
這是第一次,蔣荊南以榮聽晚丈夫的身份出現在榮家的聚餐裡,不論從外貌看還是從氣場,甚至能力,榮家上下沒有人敢輕看蔣荊南。甚至並沒有把他當成榮聽晚的丈夫這樣一個簡單的身份,人前人後還會稱呼一聲二少。
多少是一種尊重,更多的還是蔣荊南在香港的地位,並不低於一個榮家。
蔣荊南一家人是年初*的江城,徐政厚一家也在,提及婚禮,顧小葵扁着嘴一臉不高興僅僅因爲不能做伴娘。
但說什麼都主動要把兩個孩子推出來給榮聽晚當小花童。
“我們有末末跟恆恆。”蔣荊南一臉傲嬌地摟着自己家兩個孩子,有這麼出衆的基因,要別人家的孩子幹什麼。
顧小葵氣沖沖地奔到蔣荊南面前,非要跟他理論影后的孩子怎麼就不行了,到最後榮聽晚哭笑不得地把這兩個人拉開,也不是說花童就只能是兩個孩子啊,多兩個怎麼了,場面才更可愛不是嗎?
談婧言滿心歡喜地看着眼前這一切,兒孫繞膝,天倫之樂,不就是這樣嗎?終於苦盡甘來,所有都塵埃落定,不再有其他漂泊跟不安。
“媽,今年嫂子來家裡嗎?”
“嗯?”談婧言愣了一下,回頭看客廳牆壁上掛着的時鐘,“時間差不多了,你哥說今年過年會帶回來的。”
顧小葵給榮聽晚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先後上樓,榮聽晚剛進門,顧小葵就拉着她神秘兮兮到窗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