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沒力氣吐槽,便瞪了他一眼,便趴在牀上繼續顫抖。
尼瑪,是真的疼。
這男人,別的沒有,有一股蠻力,發起瘋來,控制不住,她有些時候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會給他捏斷……
她看着力氣超級大的皇甫二少,禁不住嘀咕道:“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不僅長得高,力氣還這麼大!是吃了肥料,還是打了激素?”
對此,皇甫聿冷豔一笑,上藥的動作不改:“在牀上不就是該用力的麼?”
原淺噎了噎:“也對!”
在牀上都沒力氣的男人,那還叫男人嗎?
原淺覺得,如若不是被這男人折磨着,她絕對非常欣賞皇甫聿,這個男人,確實有她崇拜的強力、冷硬、鐵血,他就是強權的代表。
原淺原本只想一生與世無爭,安安分分地活着,可現在,她會想要成爲皇甫聿那樣的人,不,是比皇甫聿還要強悍的那種。
掌控着強權,冷酷霸道,蔑視人性,全世界任由他惟所欲爲,天地任他恣意逍遙。
她雖然想要成爲這樣的人,但身爲壓迫的一方,自然是對這種人格深惡痛絕,這簡直就是資本家中的資本家,簡直不能更討厭。
皇甫聿給原淺上完藥,原淺也顫抖完了。
皇甫聿看着呼吸平穩的原淺,心底有些怪怪的感覺。
如若他和原淺調換,被上藥的是自己,當女人的手撫上他的肌膚,他絕對止不住想要的。
可原淺,就真的只是因爲疼痛而顫抖着。
她的身體,遠沒有他那般瘋狂。
他只要一碰到她,就會本能地顫抖,本能地想要掠奪。
但原淺,她雖然一直努力在接納他,但是,骨子裡對他相當排斥。
這樣的感覺,簡直糟糕。
皇甫聿爲了沖淡這種感覺,便抱着原淺,狠狠地親吻了起來。
原淺反抗無能,自然任由他一遍遍的強佔,一遍遍的在她口腔搜刮,等他親舒服了,便退了出去。
皇甫聿吻了一通,剛纔的挫敗感蕩然無存。
他和原淺,纔剛剛開始,原淺的身體,他絕對會好好調教出來。
總有一天,她會對他,欲罷不能。
做好如斯打算,皇甫聿便去開門,拿了早餐和原淺的衣服。
他見着原淺生病,就挺照顧原淺,幫原淺一件件把衣服穿好,哪怕內衣也是自己親力親爲。
好吧!
穿衣服和脫衣服一樣,都屬於皇甫聿獨有的一些小情趣。
早餐擺上了桌子,皇甫聿便直接豎抱着原淺來到餐桌前用早餐。
是的,你沒看錯,是可恥的豎抱。
皇甫二少又開始用身高欺壓小原淺了。
原淺生病了,整個人都懶懶,就小女兒似的靠在皇甫聿懷裡,由着皇甫聿喂她喝粥。
皇甫聿勞作了一整晚,也很餓,原淺吃得慢,他則吃得飛快,通常他喝了三四口了,原淺才慢吞吞地吃完一小口。
他拿着跟勺子,一面自己吃,一面喂着原淺。
當年最憎恨這種唾液交流的皇甫二少,和生病的原淺交換着口水,一毛錢感覺都沒有。
用過早餐,原淺變拿着剛送來的化妝品給自己化了點淡妝,生病了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她不希望雲曉霜看到她這麼一副鬼樣子。
皇甫聿則拿來一隻黑色的兔子玩具,塞在原淺懷裡:“拿一下。”
皇甫聿哪裡來的這麼幼稚的東西啊!
原淺在心底默默吐槽着,卻仍是幫忙拿着這隻毛絨玩具,又不重,哪怕生病了也不會嫌棄這麼一點分量。
皇甫聿則找回那條掉在地上的鑽石項鍊,重新給原淺系在脖子上,然後便拉着原淺出了門,打算去找雲曉霜匯合,然後離開傾國傾城號。
一出門,便發覺回頭率高得出奇。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連衣裙,裙襬有些短,所以皇甫聿給她下邊配了黑色的長筒襪以及短靴。
原淺起先也不覺得自己的打扮多麼奇怪,這屬於比較正常的範疇。
只是,當她重新瞄了一眼鏡子,便看到一黑衣女子穿着超級幼稚的衣服摟着一個黑色的毛絨玩偶,本來很正常的,就因爲那毛絨玩偶,瞬間充滿了漫畫風格外帶着哥特風格了。
本來呢?單隻看,這也很正常。
偏偏她身邊站得是皇甫聿,只穿着平底靴的原淺,同皇甫聿的身高差簡直恐怖。
她給皇甫聿襯托得特別瘦小,外加幼稚,看上去就像是個初中生,不,有可能是小學生。
總之,鏡子裡的女人很蠢很蠢,簡直不是她原淺。
好巧不巧的是,雲曉霜恰好走了出來,看着摟着毛絨玩具的原淺,整顆心都萌碎了:“小時間,我好久沒看你這樣打扮了,真的超級可愛啊!”
原淺翻了個白眼。
她小時候特別男孩子氣,大大咧咧的誰都不在乎,偏偏雲曉霜喜歡把她往可愛裡打扮,穿着粉粉嫩嫩的裙子就算了,還要她天天抱着各種毛絨玩偶出門。
她每次走在路上,都會聽到一連串的低呼。
“這孩子好可愛啊!”
“哇哦,這小丫頭萌碎了!”
“摟着個小玩偶真的很潮啊!”
“……”
雖然讚譽無數,可原淺最想幹的事情其實是把那兔子玩具扔進垃圾桶,是把那辮子拆了剪成短髮。
可她不能這樣做,因爲她要是這麼做了,雲曉霜絕對會對着她哭。
所以,被逼無奈,原淺從上幼兒園到上高中,總是會摟着個毛絨玩具出門。
就因爲雲曉霜覺得……可愛。
她每到一個學校,這種摟毛絨玩具的風格瞬間便會變成一種潮流,偏偏其他人摟着毛絨玩具的氣場並不好,屢屢被罵東施效顰。
也就原淺,十幾年了,摟着個特別想撕爛的小白兔,還被人連連驚呼漂亮。
那一場大火之後,原淺便改掉了這坑爹的風格,她甚至有種瞬間長大的即視感。
就連剛纔皇甫聿讓她拿着黑色的小兔子,她那一團漿糊了的腦袋也沒多想。
然後,她一不小心中招了,又開始恢復往昔的幼稚風格。
“以前總讓你抱着棕色或者白色的玩偶,沒想到黑色也這麼襯你,好華麗啊!”雲曉霜已經撲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原淺,然後發出一連串驚歎聲。
原淺滿臉黑線,只覺得她真是病糊塗了,纔會任由皇甫聿這麼坑她。
她敢打賭,皇甫聿這麼設計她,定然是聽雲曉霜說多了她以前的事情。
可原淺這一次真的想歪了。
皇甫聿真的沒和雲曉霜通過氣,他是自己想到的idea:“你也這麼想嗎?我昨晚看着她拿手杖,就覺得拿毛絨玩具會更好一點!今天給她拿了個小兔子,發現她真的相當適合,比拿手杖適合多了。”
適合你大爺!
抱着個毛絨玩具站在你身邊,小爺我愈發的幼稚沒氣場了。
嗚嗚嗚!
真的不要這該死的兔子!
原淺真想把這兔子扔了,雲曉霜卻說:“小時間,你以後就這麼打扮,每次看到你這樣的裝扮都會覺得好有feel,不僅好看,還很特別。”
“是特別幼稚吧!”
原淺拿着個毛絨玩具,便想扔了。
她要走也走女強人路線,這種摟着洋娃娃的小女生不適合她,一點也不適合她!
“小時間,我都快死了,你不是說好要滿足我最好的心願嗎?我最後的心願便是看着你一直抱着小兔子出門,永遠可愛,永遠年輕……”
雲曉霜摟着原淺,可憐巴巴地說。
這種以死相逼的做派,原淺又熟悉又討厭,偏偏對她也相當有效,無奈之下,原淺屈服了,乖乖抱着小兔子:“別假哭了,我一直拿着還不成,要下船了,我們快走吧!在船上呆了一夜,我頭都有點暈。”
聞言,雲曉霜破涕一笑,然後看向皇甫聿,對着他眨了眨左眼。
她發覺,兩人在打扮原淺的事情上,太有默契了。
這種短裙、長筒襪外帶着玩偶,簡直就是得了她雲曉霜的親傳。
只不過,她習慣用亮麗一些的顏色,皇甫聿卻喜歡用黑色。
只能說,以前的小時間,配一些亮色真的很不錯。
現在的時間,她明顯很適合黑色,絕望又憂傷的淹沒一切的黑。
誒……
雲曉霜心底一嘆,但是表面上,卻仍是開心的樣子。
她雖然看不到小時間的未來,但她相信她教養出的女兒,絕不會輸給這個世界的。
幾人談笑着下了遊輪。
此時此刻,甲板上早已經恢復了昨日的熱鬧和繁華,時南柏和杜相宜笑容親切地站在甲板上,送走諸位賓客。
若不是皇甫聿親眼看到洛雪瑤的屍體,他絕不會知道這船上死了人。
但,這就是帝國豪門。
他們的崛起,本就是踩着衆人的枯骨上的。
只有拼命地攫取着全世界的資本,拼命地從窮人身上吸食着血液,你纔有可能立身於帝國豪門之列,成爲掌權者,成爲人上人。
至於那些被踩下去的,那不過是螻蟻,是砂礫,你無須在意。
皇甫聿就是帝國豪門的一員,也是最尊貴的一員,帝國豪門有一些列的默認原則,他也絕不會傻到去警察局揭發這件事,告訴世人洛雪瑤死亡的消息。
他不過是商人,他眼裡只有利益。
至於正義啊道德啊,就讓這些見鬼去吧!
“這一夜的遊輪會我過得很愉快,非常感謝時家的招待,煙火晚會我也有看,真的很精彩,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幸福美貌!”
皇甫聿微笑着感謝着主人的宴請,臉上真誠動人,沒有半點絲毫虛僞之色。
若不是原淺知道昨晚上煙火表演的時候這男人在做什麼,她絕對會以爲他真的有好好看煙花呢?
什麼煙花啊!
不就是在一聲聲的爆炸聲裡和她瘋狂纏綿麼?
那確實是一場靈魂和肉體的煙花綻放,畢竟雖然很疼很難耐,最終卻仍是絢麗到極致的。
她也跟着輕柔微笑:“堂哥,昨晚上真的特別感謝,晚宴很有趣!”
有趣?
皇甫聿眸子眯了眯,頗有深意地看了原淺一眼。
這短暫的暗潮洶涌一閃而逝,極難捕捉。
這對未婚夫妻便沒有看到,時南柏只是笑着道:“開心就好!等結婚典禮也請聿少和時間賞臉來參加!時家的大門永遠對兩位敞開。”
緊接着,時南柏便覺得這樣說不太對。
他看向雲曉霜,神情有些晦澀,但很快,他笑得一如少年時的純澈乾淨:“雲姨,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