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以後,嚴肇逸從沈嶽峰的辦公室裡走出。
只見沈楠堔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正要走進去,見到嚴肇逸,他整個人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想不到你會在這裡。”
“爲什麼想不到?”嚴肇逸有點好奇,“我以爲你應該會密切關注着肖家的事情。”
“還是說,你在誰嘴裡,聽到了些什麼?”
沈楠堔一派平和的對上嚴肇逸那審視的眼神,“聽你問,我也想知道,我應該在誰的嘴裡,聽到什麼嗎?”
“你見過她。”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昨晚,你跟她在一起,是嗎?”
“嚴律師,我還真不知道你口中的她,到底是誰?”沈楠堔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挑釁的笑。
“她昨天見了你以後,整個人都魂不守舍,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無論沈楠堔怎麼樣裝蒜,嚴肇逸都很肯定肖白慈昨天見過他,不爲別的,只因爲他太瞭解肖白慈和沈楠堔了。
沈楠堔看着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好男人,事實上,他執着起來,黑化的程度比普通人還要可怕。
“她告訴你了嗎?”沈楠堔的笑容溫雅,澄澈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嚴肇逸,他不答反問。
嚴肇逸的目光一斂,神色都變得複雜了。
“看你的表情,她沒有告訴你,是嗎?”沈楠堔臉上的笑意加大,甚至可以用愉悅來形容。
嚴肇逸大步走到沈楠堔的面前,一把伸手就將他的衣領拽起,他目光凌厲的瞪着他,“你果然是對她做了什麼!”
“沈楠堔,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淪落到對一個女人出手,這麼下作的地步!”
“你以爲你自己就對她很好嗎?”對於嚴肇逸的指控,沈楠堔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你以爲都是因爲誰?”
“如果你足夠的愛她,你根本就不會讓她陷入這麼兩難的境地!”
“那又怎麼樣?”對於沈楠堔的控訴,嚴肇逸更是冷嗤,“無論我怎麼樣對待肖白慈,她現在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只是一個外人而已,而如果你再這麼
管不住你自己,插足我們的婚姻,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無論是在道德上還是在法律上,我都有權利指責你。”
“那如果你們離婚呢?”沈楠堔勾起嘴角,迎着嚴肇逸的視線挑釁,“如果我有辦法,讓白慈跟你離婚,到時候,你又會怎麼樣做?!”
“沈楠堔。”嚴肇逸板起了一張冷酷無比的俊臉,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沒有那個本事!”
沈楠堔冷哼一聲,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是嗎?如果在白白的心裡,你真的是那麼重要,那她就不會一個人來酒店見我了。”
“酒店?”狹長的黑眸眯起,嚴肇逸捉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啊,你不知道吧。”沈楠堔得瑟的點了點頭,故意挑釁,“對啊,你怎麼可能知道呢?畢竟你一點都不瞭解白白,就連在她的心裡還相信着我,甚至可能還愛着我,你都不知道。”
嚴肇逸的臉色陰沉,擡手拽起沈楠堔的衣領,擡手就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拳。
“沈律師!”剛放下電話的秘書看到不遠處的兩個男人幹起了架,驚叫一聲,連忙跑過來攔住。
“沈律師,你沒事吧?”
沈楠堔後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了鮮血,他擡手優雅的擦掉嘴角上的鮮血,“我沒事。”
“需不需要我喊保安?”秘書唯唯諾諾的看了此刻憤怒得失了理智的嚴肇逸一眼。
“不用了,嚴律師只是在跟我開玩笑的而已。”沈楠堔目光深邃的看着嚴肇逸,笑着開口。
“沈楠堔,我告訴你,肖白慈是我的,現在是,以後,也還是!”嚴肇逸提步走到他的面前,“你想搶?我一定會讓你爲此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他兩手揣入褲袋,大步就往電梯那邊邁去。
在嚴肇逸走了以後,沈楠堔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秘書有點擔心沈楠堔的傷勢,又問:“沈律師,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剛剛的事情,你不要跟我父親多嘴,知道嗎?”
秘書點了點頭,“好,我明白的。”
肖氏集團大樓——
肖白慈還在爲今早的事情耿耿於懷,擔心嚴肇逸生氣,又擔心沈楠堔會把接吻的事情告訴嚴肇逸,心裡忐忑不安,猶豫了很久,最終,她還是給沈楠堔撥了電話。
“白白。”溫潤的嗓音隔着電話傳過來,肖白慈聽到沈楠堔的聲音,不覺安心,反而有點害怕。
“打電話給我,又不說話,你這是在跟我調情,想引起我注意嗎?”沈楠堔輕笑一聲,調侃道。
“當然不是!”肖白慈不想他誤會什麼,連忙否認。
現在的沈楠堔,真是越來越讓她措手不及了,她根本就猜不透他想要做什麼。
“你見到肇逸了嗎?”
“見到了。”
肖白慈心裡一緊,臉上一下子就寫滿了緊張,“你……有跟他說什麼嗎?”
“你把昨晚的事情,都跟嚴肇逸坦白了?”沈楠堔垂眸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玩心一起,他忽然不想對她誠實。
“我沒有!”肖白慈害怕他誤會自己,“我已經讓他不要幫我了,可是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越是不讓,他就非要去做!”
“的確,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怪你,所以我也沒有告訴嚴肇逸,我們昨晚……接吻的事情。”
“沈楠堔!”肖白慈不滿的吼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她壓低聲音又說:“我們昨晚沒有接吻,是你強吻我!”
“無所謂,反正我們吻了就是了。”沈楠堔吊兒郎當道。
“沒事了,就這樣!”肖白慈不想再跟他廢話。
“等一等!”就在肖白慈要掛電話之際,沈楠堔忽然喊住了她。
肖白慈皺了皺眉,“你又想做什麼?!”
“見你這麼乖,還知道要給我打電話,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告訴你一件事好了。”
“沈楠堔,我很忙的,沒有空跟你調情!”說着,肖白慈就要掛電話。
“我父親答應了嚴肇逸放棄城南那塊地,不過有一個條件……”
快要離開耳朵的手機被肖白慈重新放回了耳邊,她抿了抿粉脣,心裡有點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