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以沈嶽峰的性子,他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城南那塊地的,肇逸到底答應了他什麼?
“嚴肇逸要在法庭上,輸給我一次。”
聽到沈楠堔的話,肖白慈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讓嚴肇逸爲了她放棄多年來累積下來的聲譽和地位?!
“白白,說實在話,我也不想嚴肇逸爲了你這麼做,畢竟那些不敗的傳奇聲譽,都是他一點一滴的累積回來的,爲了一塊地,真心不值得。”
“我不會這麼做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一些!”話落,肖白慈便一臉堅決的掛了沈楠堔的電話。
下午的時候,肖白慈激動得衝上了律師事務所,嚴肇逸正在休息室裡午休,她把門一推,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扔了包包,她衝到他的面前。
嚴肇逸從牀上坐起,睡眼朦朧,腦袋也有點發痛。
“是過來跟我解釋的嗎?說吧。”他一口寬恕她的語氣,說道。
“我不是來跟你解釋的。”肖白慈一臉的堅定,對於他的好心寬恕,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嚴肇逸擡頭看向站在牀邊的她,薄脣微微抿住,目光有點難以捉摸。
“你又怎麼了?”
“我不是讓你不要幫我了嗎?”肖白慈板着一張圓臉,“你既然那麼想幫肖家,那你以前都幹嘛去了?!”
“你現在是在埋怨我嗎?”
“是!”肖白慈提高了聲音的分貝,“我現在就是在埋怨你,我簡直煩透了你,我不要你再插手我們肖家的事情!”
“肖白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嚴肇逸壓抑着內心滿腔的怒火,反問道。
“你還聽不懂嗎?我現在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要再多管閒事,我不需要,我也不領情!”
嚴肇逸擡手,扯了她的手臂一把,讓她坐到牀上來跟自己同一個視線。
“肖白慈,不要故意惹怒我,我已經很生氣了!”
“我也很生氣!”肖白慈一把甩開他的手,“你爲什麼總是聽不
懂我說話呢?你爲什麼總是那麼特斷獨行,不問問我的意見呢?!”
“你是不是從沈楠堔那裡聽到了什麼?”嚴肇逸終於是明白肖白慈的意思了。
“是!”肖白慈的大眼睛一下子泛起了水光,“我不要你爲了我,故意在法庭上輸給沈楠堔!”
“我不要你的聲譽因爲我而被毀掉!”
“我不在乎這一些!”嚴肇逸扣住她的手臂,“我只在乎你!”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如果拿你的名聲和努力來換取肖家的一份安寧,那她不需要,她寧可想別的方法!
“嚴肇逸,不准你這麼做,你身爲一個律師,你在法庭上故意輸,你對得起你的當事人,對得起你自己的職業嗎?!”
“我現在不管這一些。”嚴肇逸面無表情的看着激動的肖白慈,“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和沈楠堔,爲什麼還會有聯繫?”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瞞着我偷偷去見他了?”
肖白慈被嚴肇逸問得愣在當場,粉色的脣瓣微微張開又合上。
“我沒有……”
“他說你去酒店找他了。”嚴肇逸毫不猶豫的拆開她的謊言,“你去了嗎?”
肖白慈瞠圓了大眼,心裡默默的咒罵沈楠堔:不是說好了不會告訴嚴肇逸的嗎?!
男人的話,果然是一句都不能信!
“看來,你還真是去了。”嚴肇逸冷聲冷氣的開口,一把將她的手臂甩開,他的臉色陰冷到了極點。
從以前開始,嚴肇逸的氣勢就是呈現壓倒性的強大,而肖白慈呢?平日裡雖然肆無忌憚,可真的做錯事了,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慫蛋。
跟男人去酒店這事兒的確是肖白慈錯了,所以此時此刻,瞞不住了,她也沒什麼好辯解的。
低頭乖乖的道歉,“對不起。”她說得情真意切。
“對不起?”嚴肇逸顯然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兒,這一句“對不起”原本是不應該聽到的。
“讓我猜猜,你去找沈楠堔做什麼呢?求他幫你拿到城南那塊地?”嚴肇逸冷嗤一聲,“肖白慈,看來你不是假白癡
,還真的是很白癡!”
肖白慈心裡有愧,所以嚴肇逸此時說再難聽的話,她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下去。
“說話啊,你真白癡嗎?!”
肖白慈咬住下脣,覺得很難堪,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就如嚴肇逸說的那樣,她真的很白癡纔會相信沈楠堔,真的很白癡纔會跳入沈楠堔的坑!
“對不起……”
不知道爲什麼,嚴肇逸現在聽到這三個字就會莫名的心煩。
“爲什麼要一直說對不起?!”他的俊臉黑沉沉的,“你們在酒店的房間裡,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沒有!”肖白慈擡眸望向嚴肇逸,“我們只是……吃了一個晚飯而已。”
“你猶豫了。”嚴肇逸用無法相信的眼神看着她,“肖白慈,你總是不擅長說謊和隱瞞。”
肖白慈閉上了眼睛,對自己或撇腳或浮誇的演技很無語。
“隨便你,如果你這麼不相信我,你就繼續懷疑我好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也擅長隱瞞和撒謊。”
“呵。”嚴肇逸冷笑一聲,“又是這樣,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就耍賴。”
肖白慈咬住了下脣,深呼吸了一下,她說:“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不需要你爲了肖家去答應沈嶽峰那些無理的條件。”
“所以我不能幫你,沈楠堔就可以,是嗎?”
“嚴肇逸,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肖白慈很心塞,“我不想你爲了我妥協,我不想看到你因爲我而就範!”
“如果你要去求沈楠堔幫忙,那我寧願不要那些所謂的名聲!”他也有他的堅持。
“嚴肇逸!”
對於她的大吼大叫,嚴肇逸倒是一臉的穩重和冷靜。
“肖白慈,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去跟沈楠堔舊情復燃嗎?”
肖白慈皺起了清秀的眉,“我沒有……”
嚴肇逸掀開被子下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過了良久,他才轉身看向一臉委屈的她。
他俯下身子,兩手撐在牀上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黑眸深邃而犀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