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無收回了目光,斂眸回答道:“沒看什麼。”
那邊蘇幕遮跟着大家一起收拾着東西,在此時微微地向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不過很快收回了目光,整個過程短暫的,幾乎讓人難以發現。
不過還是叫白非月給發現了,他的五感非常得敏銳。他的目光在蘇幕遮的身遛了一圈,又回來了自家僕從身, 看着看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來,那笑容怎麼看,都透漏出一種不懷好意的味道。
赤無背後的汗毛都有點兒豎起來了,十分戒備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防備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但是事實證明,他的這個主子,他以爲的還要無恥一些。
“我知道那人長得不錯,但是還是不你家少爺。不過……如果赤無對人家有什麼特殊的心思的話,我倒是可以過去同他說一說。畢竟,赤無你是我最喜歡的侍衛嘛……”
白櫻驚得手裡的肉乾掉在桌子了都不知道,她瞠目結舌地看着自己的便宜爸爸——這樣沒節操,她以後跟在他的身邊的,真的能夠接受到良好的教育嗎?突然爲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怎麼辦……
餘光看到那個銀眼青年身邊的人,因爲聽到白非月的話,而露出一副跟一言難盡的表情,赤無默默地在心裡抹了一把臉,爲了避免誤會繼續擴大,他只得悄聲解釋道:“主子,那人長着一雙銀色的眼睛,是不是咱們之前聽說的那個…………”
白非月又看了蘇幕遮一眼,微微笑了笑,用密語對赤無說道:“不是,路再說。”
赤無謹慎地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也沒有再去看蘇幕遮了。兩方人並未在對方的身感受到什麼威脅的氣息,所以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先後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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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遇到的那個人,很怪。”進入房間之後,周離用手撐着下巴,面色十分嚴肅地說着這句話。不過鑑於他年齡尚小,面容稚嫩,這個動作倒是讓他顯得十分可愛。
“哪裡怪了?”周金湊到周離的身邊。此時的她,倒是沒有再繼續花癡了,反而對那公子有幾分戒備,畢竟小主子都這樣說了。在她的心裡,沒有什麼周離的安危更重要。
周離道:“我一時還說不出來,是覺得那人怪。不過他自身,以及他身邊那個赤眼僕從都是高手,我們要避免同他們的接觸。還有那個小姑娘……昨日我們似乎並未見過,然而今日,她卻突然出現在了那人身邊,而且看起來似乎跟那人很親密……”
旁邊的周青腹誹:還說別人是“小姑娘”,小主子你的年齡跟人家差不多大好嗎?
蘇幕遮聽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昨晚的見聞說了出來,不過倒是隱瞞了自己對於白非月“氣”的看法。
“蘇先生所說,我昨晚也聽到了。看起來應該是某些人準備謀財害命,結果踢到鋼板。那小姑娘,跟那些人應該有些關係,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了。現在時間尚早,天氣還不算熱,我們出發吧。”
其餘人皆是點頭,周藍走了過去,將周離抱了起來。其他人的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收拾,不需要幾分鐘,這羣人下了樓,然後從驛站出發了。
倒也沒有再遇到白非月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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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們大概多久能到你家啊?”白櫻窩在白非月的懷裡,微微仰着頭,看着白非月。
“還要一天的時間。”白非月手掌一轉,手憑空出現了一隻紅彤彤的果子,跟變戲法似的。那果子看起來晶瑩剔透,果實飽滿,還散發着一種好聞的清香,看着十分誘人。他把這顆果子塞進白櫻的手,接着說道:“女兒,那是我們家,不是我家。”
白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早飯吃得十分飽——從未那麼飽過——甚至有點撐了,所以現在並不餓,便將那果子捏在手裡把玩,並沒有吃。
“那爸爸的父母,也是我的爺爺奶奶,有是什麼樣的人呢?爸爸家裡還有其他人嗎?我想了解關於爸爸更多的事情。”
聽到小女兒提到自己的“父母”,白非月的眼劃過一絲陰霾,不過並沒有讓白櫻看到。他語氣如常地說道:“你只要瞭解我的事情可以了,當然,還有赤無。不需要去管我家裡其他人的事情。他們,同我無關,ye同你無關。”
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雖然語氣仍舊十分溫柔,但是給人一種分外涼薄的感覺。使得在後面一直充當佈景板的赤無飛快地擡起了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白櫻懵懵懂懂地點頭,抱着果子,不再說話。
三人慢悠悠地步行出了這塊樹林,沿途並沒有什麼不長眼的怪獸出來打擾——或許是畏於白非月二人的威懾。
在樹林的邊界處,赤無打了個呼哨,立即有兩隻大鳥從天邊飛了過來。它們幾乎長的一模一樣,展開的翅膀幾乎有五米長,周身的羽毛呈現出一種低調的紫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種暗光。這種大鳥的其他部位,長得但是跟其他鳥類沒有什麼區別,唯有眼睛很是特——在尖銳的鳥喙當,居然密密麻麻地擠着十雙眼睛,看起來像是現在電影某種被感染的動物。
不過別看這種鳥類長得……醜,視力跟觀察力卻着實十分驚人。在飛行的時候,能夠把途徑的路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若是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便會立即發出警報,提醒自己的主人。而且它們的戰鬥力也不錯,所以很多人並不歧視它們的外表,倒是很願意養一隻這樣的坐騎在身邊。
這種坐騎並不便宜,但是赤無隨手一揮,便召出了兩隻,從這一方面倒是可以看出,白非月的家庭必然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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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榕容超美……最後給我看的哭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