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話語剛一落下,涼音的心裡瞬間便沉了一沉,不僅調換了解藥,還想打消別人再弄解藥的念頭嗎?
想着,她連忙便道:“但是父皇的身子越來越弱了……”
夏水月垂了垂眸,“正因他的身子越來越差,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倒下,所以纔不能再亂折騰了,至今日起,所有需要口服的解藥都不要在他身上試了,就這樣吧,本宮乏了。”
話罷,她擡步便緩緩地走了開,獨留原地的涼音一臉沉重。
該死的,這個女人壓根就不給她機會接近皇上,這樣一來,所有送來的解藥都有可能被她調包,根本沒有機會爲皇上解毒。
特別是今日的她還藉此事來徹底阻止了她們製造解藥給皇上,這該如何是好?
一臉沉重的離開了皇宮,待回到府上之時,又已然是大中午了。
側殿之內擺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一回府上,洛瀟然便拉着她坐到了桌邊。
“阿音,你猜猜哪幾道菜是爲夫炒的?”
涼音的脣角微抽了抽,“你何時學會的炒菜?”
“你不在的時候。”
他寵溺一笑,後又緩緩坐到了她的旁邊,見她一臉凝重,不由又有些嚴肅着道:“怎麼了?宮裡的事,不順利嗎?”
她嘆了嘆,“恩,失敗了。”
說着,她又甚是嚴肅着道:“我那母后壓根就不給我機會見父皇,藥也由她送去,後而藥無用時,我便猜她定是調了包,好在此前南雲依依想偷我的藥,我便順水推舟的讓她偷了,由她的名義送的藥,被調包後,受到懲罰的也是她。”
“這個南雲依依還真是死性不改,竟想偷你的藥,如今這般倒是自作自受。”
說着,他又夾起一些藥輕輕放到了她的碗裡。
“只是那皇后也着實陰險,不能讓下人來換藥,竟還親手換起藥了,既然光明正大的不成,爲夫今夜便闖進宮去,親自喂那皇上服下解藥!”
“不行,你的身份在那,絕不能出一點點的意外,若是失敗,被當成刺客的話,那就是兩國的事了!”
涼音一臉凝重,後又沉重着道:“而且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手上已經沒解藥了,唯一剩下的那顆,也入了母后之手,現兒被扔還是怎麼了,我們也並不知曉。”
聽及此,洛瀟然的臉色不由得也十分沉重。
卻見涼音又淺淺的笑了一笑,“不想那些事了,咱們先吃飯吧。”
說着,她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而沉默了一會兒後,洛瀟然也笑盈盈的拿起了筷子。
入夜,雲都之內寂靜無聲。
只是望眼四公主的府上,卻是依舊燈火通明。
倒也沒有多麼吵鬧,只是安靜之中,又充滿了詭異。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諾大的寢宮之內,南雲依依怒不可遏,小小的雙手緊緊掐入肉中,坐在銅鏡前邊便死死的盯着鏡中的自己。
“南雲依依,你不會輸的,你纔不會輸給那樣的人!”
說着,她咬牙切齒,“你那母后就如一個傻子,除了讓人禁閉,便只會讓人自我反省,永遠只會用這招,卻從不會認真的處理什麼,從不調查真相,那解藥,明明就是南雲涼音的啊!”
那滿含怨氣的話,讓站在不遠處的於風一臉沉重,看來今日宮裡又出事了。
便是不知涼音如何了……
正沉思着,卻是南雲依依忽然望向了他,“怎麼,你是在擔心她嗎?”
於風連連搖頭,“沒有。”
“那你就是在擔心我了?”
說着,她緩緩起身,“放心,我沒那麼脆弱,父皇雖然快不行了,卻也不是死了,只要沒死,我便依舊有機會,雖然母后不讓我再研究解藥了,但是老五也不能了,如今的我還是處在上風的,只要我接下來,能找到別的法子救父皇,然後再趕在老五與老三的前邊,太女之位依然有可能!”
於風的臉上平平淡淡,倒也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又見她緩緩走到了他的跟前,爾後冷笑着道:“這十日,我便留在府上好好陪陪你吧,反正明日開始,她老五就會毀容了,我也沒有完全輸給她,就當是打了個平好了。”
於風的眉頭微微一蹙,“什麼毀容?你對她做了什麼?”
南雲依依冷笑了笑,“我能做什麼?只是給她下了點沒解藥的毒罷了,她不是很懂毒嗎?明兒個毒發作了,她給自己解了不就成了?”
“你明明就答應過我……”
“你不是也答應過我不再在意她,不再關心她嗎?結果呢?每每觸及她的事,你依舊是萬分在意的模樣,你讓我如何不動她?”
南雲依依怒氣衝衝,開口便打斷了他的話語。
他的臉色陰沉沉的,霎時便伸出了手,“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毒是沒解藥的,你將解藥拿出來吧。”
南雲依依面色一僵,“你果然是放不下她。”
說着,她抓住他的手便狠狠地扯到了牀邊,爾後用力推到了牀上,二話不說便壓了上去。
於風滿臉通紅。
“四公主,你身爲你一個女子,如此不要顏面,就不覺得羞恥嗎?”
南雲依依冷笑了笑,“到底是誰不知羞,你喊涼音二字的時候,人家搭理過你嗎?”
“你……”
於風霎時氣急,伸手便要將她推開,卻是用力了才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勁,一時俊臉通紅。
“你是什麼時候……”
南雲依依淺笑盈盈,一邊緩緩脫下他的外衣,一邊便道:“這屋裡的薰香,本身就有帶些情毒,你在屋裡呆了這麼久,卻是現在才發現嗎?”
“你卑鄙!”
她一臉不屑,“是,我是卑鄙,那也是看的上你纔對你使這手段,否則誰願意搭理你呀?於風,你到底要什麼時候纔會明白,我纔是對你最好的,我纔是最愛你的啊!”
話語間,兩人的衣裳已經七零八碎。
於風緩緩閉眸,臉上滿是絕望。
這樣的神情看的南雲依依十分不悅,於是伸手便捧住了他的俊臉。
“你看我,看看我!”
說着,她又咬牙切齒着道:“我不美嗎?我會配不上你嗎?我南雲依依的姿色,配你已經綽綽有餘了吧?只有我才配的上你,你明白嗎?
於風咬牙不語,見如此,她低首便印上了他的脣瓣,心裡的不甘越來越甚,那是不甘,是憤怒,還有無窮無盡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