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電視機前,蕭瓶靜靜地坐那兒看着電視,廚房裡,夏棋在搗鼓着晚飯,傳來各種聲音,炒菜,水聲之類的。
電視機裡,新聞在報道着有關蕭瓶的事。
無非就是蕭家人弄的那出事,說蕭瓶忘恩負義,一富貴發達,就不認人了,還改姓氏之類的。
這件事,從婚禮那天被曝光後,就一直在延續了。
不過,蕭瓶也沒管它,就任由蕭家的人在那炒作,看他們能興風浪興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夏棋斷着弄好的食物出來。
他聽見電視機裡的新聞,在端着菜放桌面上的時候,也順勢問。
“瓶瓶,這件事,要不要出面處理一下?”
沙發上,蕭瓶聽了,她冷笑一聲,也沒看夏棋,就盯着那電視機看,一副沒當回事地應。
“不用管它,反正,也沒興起多大的風浪,讓蕭家的人折騰去。”
說到這裡,蕭瓶突然想起正事來。
她轉頭看向夏棋,臉色的冷意,已轉柔和,染笑地回。
“夏棋,如果沒問題的話,公司會在這兩天,就開始運營,到時,我們打通國內的市場,在這邊闖出一片天。”
夏棋已經走到飯桌旁了。
他將手中的盤子放下,聽到蕭瓶那話後,嘴角輕扯,應了一句。
“好,聽你的。”
相對於國內,夏棋還是比較喜歡國外,不過,蕭瓶既然要留在這裡,他只能跟着留下。
那旁,蕭瓶聞到菜香了,似乎很高興,馬上站起走過來,笑呵呵地說着。
“還是國內的食物好吃,國外那種西餐,真的吃不慣。”
走到了,她也不管那麼多,馬上伸手去拿,往嘴裡送了,夏棋見狀,笑着說她一句,人往廚房裡走了。
“真是,你拿筷子嘛,懶鬼一個。”
蕭瓶聳聳肩。
接下來,夏棋把食物全部搬出來,就在兩人面對面,準備一起用餐時,忽然,管家卻是來報了。
“蕭小姐,沈先生在外面,想見你。”
一聽,夏棋拿着筷子的動作,明顯一僵,他下意識地看向蕭瓶,而蕭瓶,此時正看着他。
看到夏棋這樣,蕭瓶眼眸動動。
然後,她沉默一下,最終,還是沒見沈君宇,冷漠地回拒了。
“不見,就說我沒空。”
“是。”
管家依言退下。
這旁,蕭瓶衝夏棋笑笑,一副沒發生過什麼的樣子,給夏棋夾了一筷子菜,笑笑地催。
“夏棋,我們吃飯吧。”
他見蕭瓶這樣,倒怔了怔,然後,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點頭了,應。
“好。”
另一旁,沈君宇靜靜地站在小車旁,這次,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連阿風都沒帶。
那座豪宅,現在正散發着璀璨光芒。
看着它,沈君宇的眼神有些複雜,因爲,他隱隱有種不安感,蕭瓶越發地脫離他的控制了。
在等待中,終於,管家總算出來了。
看見他後,沈君宇收回心神,靜靜看着那管家,管家也沒出來,就站鐵柵欄裡面,如此去回沈君宇的。
“對不起,沈先生,我們蕭小姐說了,她沒空,不想見你。”
聞言,沈君宇挑挑眉。
他皺眉沉思一下,忽然想到什麼,下意識地問。
“家裡就只她一個嗎?”
“夏先生也在。”
管家如實回答。
沈君宇一聽,他雙眼立馬眯了眯,危險的氣息,不怒自威地散發,這時,只見他想了一下,便又出聲。
“你去告訴她,就說,我現在一定要見她,就這樣說,快去。”
那管家不肯,爲難着。
“沈先生,蕭小姐已經說過了,不想見你,那麼,無論你要求多少遍,她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小車旁,沈君宇有些怒,他沉了沉臉,冷聲着。
“讓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不想去是不是?”
“這……”
管家見他發脾氣,也有些怕他了,想了想,雖不太情願,但,還是轉身走去了。
接下來,管家如實向蕭瓶轉達了他的話,蕭瓶聽了,她吃着飯的動作,根本沒停下,語氣涼涼淡淡的,應。
“我說了,我現在在跟夏棋吃晚飯,沒空,你就去這樣回他,讓他回去,別再來打擾我,不然,我不介意警察介入。”
“是。”
管家明白地點頭。
當管家將話複述一遍給沈君宇聽後,他眉頭皺得老緊,冷冷地盯着那座豪宅,半天不吭聲。
最後,沈君宇冷哼一聲,人還是轉身拉了車門坐進去,開車走了。
與此同時,蕭瓶就跟沒事人一般,跟夏棋一邊吃,一邊笑着聊天,夏棋雖然也笑,但,眼神卻有些複雜。
另一旁。
沈君宇開着車,他似乎很生氣一般,一邊開,一邊咒罵着。
“該死!該死!該死!”
這次,蕭瓶明顯玩真的,她真的不想理他了,而她不理他的原因,竟就是爲了那季宛白,說什麼內疚。
內疚個屁!
季宛白的內疚,他獨自一人內疚就夠了,哪裡需要那個小女人多操那份心?
主駕駛座上,沈君宇想了一下,便塞了藍牙,給何書打一個電話,當何書接通電話時,還調倜沈君宇兩句。
“你小子,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
聞言,沈君宇脾氣倒平緩了些,他語氣淡淡,叫着。
“出來喝兩杯?”
電話裡頭,何書聽了,笑笑,馬上同意,應。
“行,就陪你喝兩杯。”
掛了電話後,沈君宇想起上次被何書下藥的事,他眼眸動動,最後,猶豫一下,還是給阿風撥了一個號碼,命令着。
“阿風,過來一趟。”
三個人一起約好了後,酒吧內。
沈君宇端着酒杯仰頭喝了一口,身旁,何書見了,挑挑眉,忍不住問了句。
“怎麼了?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
說着,他也仰頭喝了一口。
與此同時,沈君宇聽了,他沉默一下,才轉頭看何書,問着。
“你說,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對你回心轉意呢?”
聞言,何書正喝着酒的,他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嗆到,何書馬上咳嗽着,阿風見狀,連忙抽了紙巾給他。
沈君宇看到他這樣,不禁挑挑眉,問。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這旁,何書緩過來一點後,他拍了拍心口,讓心口不嗆得那麼厲害,纔打趣地笑着,問。
“君宇,不是吧你?真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
聽到這話,沈君宇哼了一聲,他端着酒杯又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才悶悶地,應。
“她現在不知怎麼想的,就是不理我,我今晚去找她,她閉門不見,可,卻跟那夏棋在吃晚飯,你說搞不搞笑?”
阿風聽了,他猶豫一下,給出了建議。
“沈總,實在不行,我們就帶人把蕭小姐硬抓來?”
一聽,何書連忙擺手,制止着。
“不行不行,你們這樣是行不通的,泡妞可不是這樣泡法,那妞都要被你們給嚇跑。”
“你有辦法?”
沈君宇看向他,挑了挑眉,阿風被駁了,似乎有些不爽,也附和了一句。
“就是,你有辦法?”
這旁,何書賊兮兮地笑了笑,他湊近兩人,特賤地回着。
“辦法自然有,不過,你們給我什麼好處費呢?”
沙發上,沈君宇白了他一眼,哼着。
“上次的事,沒找你算賬,就算好的了,還想要好處費?”
何書聽他又提起那次下藥的事,他有些鬱悶,只得妥協了。
“行,那我就不要好處費了。”
說着,何書向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靠近點,見此,沈君宇和阿風只得湊過去,那何書才肯說。
“那蕭瓶小美人,不是很在意夏棋的麼?”
沈君宇挑挑眉,看了何書一眼,沒吭聲,等着他說下去。
“既然她那麼在乎,我們就對夏棋下點藥,讓他跟別的女人上牀,這樣,被背叛,那蕭瓶小美人,只怕心裡要起間隙了。”
一聽這話,沈君宇立馬怔住。
他一直想着該怎樣奪得蕭瓶,卻從沒想過,要在夏棋身上用這些計謀,現在,被何書這麼一提醒,倒讓他覺得,眼前一亮的感覺。
雖說此計有些陰險,但,卻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這旁,阿風似乎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般,馬上一拍掌,興奮着。
“離間計,妙!”
然而,沈君宇卻突然冷哼一聲,身子坐正了,不怎麼想理何書,何書自然知道沈君宇在不爽什麼,他馬上拍着沈君宇的肩,打着呵呵討好。
“行了,君宇,我知道你還在爲上次的事情芥蒂,不過,我也是爲你好是不?也沒有害你。”
一聽他居然說是爲自己好,沈君宇馬上冷冷掃過去。
見狀,何書一下子舉手,成投降狀了,妥協着。
“得,我下次絕不會對你這樣做了,這下可以了吧?”
“你還想有下次?嗯?”
沈君宇冷冷地瞪他了,何書就呵呵地笑,見此,沈君宇臉色才緩一些,笑了笑,沒再計較這件事。
接下來,喝了一些酒後,何書有些醉意了,就在那說着胡話,笑沈君宇。
“君宇呀,你看你,真是一點也不會享受生活,非得纏着一個女人不放,看看我,每天換一個女人,玩得不知多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