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伸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就是好!
腰上沉沉的,我動了動,發現自己的小蠻腰上赫然壓着一隻爪子!
擡眼看看,爪子的主人正支着胳膊看着我,亮亮的眼睛含着點點笑意。
“難道你不知道早晨的男人是很危險的嗎?竟敢在我的懷裡蹭來蹭去!”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低柔悅耳,飽含着挑逗性。
如果此刻躺在他懷裡的是一名害羞的萌妹子,那麼她會羞紅着臉鑽進他的懷裡,等着他的主動攻擊。
如果此刻躺在他懷裡的是一名火辣美女,那麼她會纏上他的脖子,一手順勢滑向他的腿根,給他熱烈的迴應。
可惜,此刻躺在他懷裡的是如此不着調的我!
我看着他金燦燦的面具,眨眨眼,嫣然一笑,“你睡覺也戴面具?不嫌硌騰嗎?”
“呵……”
他輕笑一聲,猩紅的脣在面具下勾出一個嬌媚的笑容,有的時候我覺得面具男如果摘了面具一定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因爲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色給人一種風華絕代的美感。
“嘿嘿……”我很配合地笑兩聲。
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傻笑的我壓在身下,一瞬間,他溫熱的體溫將我覆蓋,滾熱的肌膚隔着他的裡衣和我身上薄薄的錦被貼合着我。
在灼熱體溫的襲擊下,我們之間的阻隔顯得那麼薄弱,因爲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胯間熱切昂揚的巨龍!
我的額頭滲出幾滴冷汗,這傢伙昨夜忍了一宿,現在不會想補回來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手指撫上我的脣角,將我無意間含在嘴裡的一縷髮絲撥開。他的手緩緩下移,鑽進錦被,在我的愣怔之中擦過小腹。停在我的後腰上。
手心輕柔地摩挲着,宛若在感受我腰上的細膩肌膚。
“亭?”
我被他的怪異舉動驚到了。不解地喚他。
他另一手的食指按住我的雙脣,對我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
接着,他繞在我身後的手驀然收緊,身子轉動。我被他反轉過來。變成了他躺在下面,我趴伏在他身上的姿勢,而在交換位置的過程中,我身上的錦被不知被他施了什麼魔法,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抽離,蓋在我的背上。
於是,我們共同躺在一條被子下,他躺着,我全身赤/裸地趴在他身上。
這情勢太曖昧了吧!
我狠狠瞪他一眼。
他微笑,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另一手放在我後腰上一直沒有離開。
“我若真想強要你,豈會等到現在?你又怎會有反抗的機會?”
“……”這話我確實無法否定。
“清兒。我說過,我會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我。”
這麼有自信?我忍不住想噎他一下,“你就不怕我先愛上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他輕笑兩聲,“玉流淵?莫凡塵?風吟?還是與你日夜相對的月初痕?清兒,如果我擔心這些,就不會放你進公主府裡做事了,你是我的,這一點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無論你愛上多少個男人,最終。你也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他的語氣很堅定,堅定到我無力反抗,說實話,這男人我打心眼裡有點畏懼……
面對他,我的一切反抗都是無效的,只能貓樣地伏在他的身上,任憑他說着霸道的話語。
既然他篤定我有一天會不惜一切地去愛他,那麼不妨讓我們拭目以待。
“亭,你能告訴我,我的後腰上究竟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面具男見我第一面時就看我的腰,小五在看到我的後腰時露出奇怪的神色,接着不久,他就離我而去了,如果此時我還相信面具男曾說的我的後腰上長了一顆普通紅痣,那我就是個傻子!
“清兒真的想知道嗎?”
廢話!當然,這兩個字我不會說出口。
“嗯,”我乖巧地點頭,“清兒想知道。”(瞧我,多有涵養!)
面具男鬆開我,讓我滑落到他的身側,我趕緊扯過錦被蓋好,春光可不能外泄啊。
瞧着我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妖豔地笑了笑,寵溺地捏捏我的下巴,翻過身子趴在牀上,低聲道:“清兒,掀開我的衣服,看看同樣的位置。”
“呃……”我遲疑着,“這恐怕不好吧?”
他側着臉看我,“莫非清兒嫌棄我的身材不好?”
“不是,不是……”暗自咽吐沫,我是怕你身材太好了,忍不住會流鼻血呀!
“那還等什麼?清兒畫過那麼多春宮冊子,男人的身體怕是熟悉得不得了吧,怎麼還會害羞?”
我擦擦頭上的黑線,怎麼我畫春宮冊子這事全世界都曉得了?
搓搓手,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掀開薄薄的綢緞裡衣,面具男精緻纖細的腰身呈現在我面前,這男人的腰怎麼這麼細?皮膚怎麼這麼好?嗯哼!抓錯重點了!
他的後腰上竟然有一個紋身!是一顆藍色的星星!有巴掌大小,色澤光潤,很美。咦?不對啊,我湊近了仔細看,覺得這不像是紋身,沒有任何後天的痕跡,反倒像是從皮膚底層滲出來的圖案,渾然天成,完美至極。
“這是?”
我的手摸上那顆星星,手下的肌膚柔滑溫潤,美玉不過如此吧!
“這是我們的標誌,清兒,屬於我們的。”
“我們?”難道是錦月國的殺手的特殊標誌?(請注意,後面這句話是我的內心獨白,多年以後一切塵埃落定時,我對當時自己沒將這句內心獨白說出口懊悔萬分,悔得想去撞豆腐。)
“對,我們!”面具男低低地道。
我登時愣住了,如果我的後腰上也有這樣的標誌,那天凡塵認出後會露出那樣怪異的神色就不難理解了。
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莫凡塵離我而去的原因竟是這個!
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性情淡然,不問廟堂之事,但他畢竟是寶日國的皇族,他的身上流的是莫氏血液,而我是敵國細作,我和他處於相對的不可調和的兩個對立面。
有一天,我的身份昭然天下,他就是寶日國的叛徒。他可以背叛母親,但他不可能背叛祖國。
所以,他選擇了離去,這也是爲什麼他讓風吟護送我回錦月國。
凡塵,你的用心良苦是在提醒我遠離寶日國吧!
“亭,你我初見時,爲何你騙我說後腰上只是一顆紅痣?”
他轉過身,定定地凝視我,半晌才說道:“當初只爲確定你是阿寶之身……”他將我攬入懷裡,微涼的手指撫摸我的臉頰,喃喃地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而且那時我還沒有確定……”
暈,到底是確定還是沒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