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淵的表情很複雜,喜悅中又掩飾不住哀傷,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他有心事,奇怪,男人要當爹了難道不是喜出望外的嗎?怎麼我的淵淵表情這麼糾結?喜中帶怨,他有何心事?
初痕想要上前抱我,又不敢,彷彿我是一件令人喜愛卻又不敢碰的藝術品,最後,他伸出纖長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微微突起的小腹,嗯,這個表現還算正常。
風吟搓搓手,撓撓頭,一副不知該怎麼辦的表現,傻傻地張了張嘴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嗯,這也基本符合黑旋風的性格。
看着他們仨這副模樣,莫詡在一旁樂了,這會兒他也不生氣了,走上前來,撥開流淵和初痕,擠進來,坐到我身邊,摟過我,讓我x在他懷裡,得意地道:“哼,小王叔說了,小寧的身子弱,又有了身孕,不能動怒,更不能做劇烈運動,要臥牀休息,你們三個人不管不顧地抱着她,都壓到他的肚子了!”
說完,他瞄了一眼三個男人,那三人還沉浸在方纔的消息中回不過神來,自然無人出聲反駁。
莫詡得理不饒人,又道:“看你們那樣子,哪像要當爹的?若是碰到小寧的肚子,有個好歹的,等着後悔去吧!你們還不如老子對小寧體貼呢!”說着,他抱住我道:“小寧,不給他們生兒子了,還是給我生吧,我們生龍鳳胎!”
“噗——”空氣中傳來類似噴血的聲音。
這回他們三個總算有反應了,快被莫詡氣得快噴血了。
莫詡偷偷地對我擠擠眼睛,露出一個“終於報了一箭之仇”的表情。
汗啊~~我發現腹黑是可以傳染的,莫詡自從跟方傾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被薰陶的也開始耍心眼了。
提到方傾,我心裡空落落的,怎麼他和月龍亭都不在?
“對了,爲何傾郎和少尊都不在?他們去哪裡了?”
我的話剛一問出,幾人臉上神色忽然一變。
心裡“咯噔”一下,莫非他們二人出事了?
我大急,想要從牀上坐起,剛一站起,頭便暈了,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莫詡趕緊將我抱住,另外三人也急着來扶我。
我躺在莫詡的懷裡,焦急地道:“快告訴我,傾郎和少尊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出事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在瞞着我什麼,流淵,你說,到底怎麼了?爲何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流淵的眉頭皺了皺,微一垂眸,再擡睫時,已然滿目晶亮,早沒了方纔的糾結,他對我安慰一笑,握住左手,在我的鼻尖落下一吻,“洛兒,你這是怎麼了?上回的變故令你患得患失了?子熙因爲皇上傳旨宣他回帝都,故而不在此處,而流波則留在皇城處理一些潛龍閣的事務,暫時無法脫身。”
“對,對,對。”流淵的話說完,莫詡便連連點頭附和。
我看向初痕和風吟,他們倆人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點頭。
還想再問,流淵伸手撫摸我的臉頰,柔聲道:“洛兒,此次你死裡逃生,對於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天賜之福,無論如何,不准你再出任何事情,爲了每一個關心你的人,爲了你腹中的孩兒,不要亂想,專心養好身子,好嗎?”。
流淵滿目柔情,語氣裡竟多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初痕握住我的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按揉,輕聲道:“是呀,寶寶,當我們以爲你真的被那人殺了以後,每個人都要瘋了,當時我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寶寶,你好不容易活過來,不能再不顧我們的感受丟下我們了。”
默默地垂下頭,我知道,自己確實不對。
我不該不珍惜自己的安危,因爲現在,我有了他們,我的生命已經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同時也屬於我身邊的男人們。
鄭重地點點頭,看着他們四人,我保證道:“我不會做傻事的!”
星魄的三次重生機會已經被我用光了,如果再死,那可是真死了,再也不會重生了。
莫詡抱着我的腰,蹭着我的脖頸,“小寧乖乖,以後你就住在銀龍寨裡,誰若敢欺負你,老子就把他們剁碎,扔到後山去喂狼!”他擡眼看了看其他三個男人,懶洋洋地道:“還有你們……若是不再向老子挑釁,老子倒也可允許你們住在銀龍寨,只是不能再跟老子搶小寧!”
三人無語地翻個白眼,似乎覺得住在銀龍寨養傷是個不錯的提議,嘴角抽了抽,竟沒有反駁他。
莫詡把我抱緊了,又道:“小寧乖乖,好好養身子,等你身子養好了,我們纔好洞房。”
“……”原來這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
流淵、初痕、風吟立刻扔給莫詡三個白眼,異口同聲道:“懷孕期間不準洞房!”
“切!”莫詡鄙夷地道,“不準老子洞房,難道你們能保證小寧臨盆前不碰她?再說她臨盆以後還要坐月子,前前後後七、八個月,你們能不碰她一下?”
三人一哽,臉上分別顯出痛下決心的神色,咬牙道:“能!”
“我呸!”莫詡一挑眉,“老子不信!”
“……”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鏘鏘起來,主要的爭執內容還是圍繞着莫詡想跟我洞房,越快越好,三個男人擔心他會傷到我肚子中的嬰兒,自是不許。
聽着他們的言語,一陣恍惚,心中依舊有隱隱的不安傳來,我覺得流淵沒說實話,與他相識的時間不短了,他的每一個表情我都很熟悉,方纔我問他話時,他那麼快速地調整神情,分明是爲了不讓我擔心,對我有所隱瞞。
想了想,我從同心咒裡給初痕發過一個意念過去。
初痕,你們是不是在瞞着我什麼?
明顯地感覺到初痕的心裡狠狠揪了一下,片刻後,告訴我,寶寶,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我的心裡很不安,總覺得傾郎或者少尊有事情發生。
初痕沉默半晌,沒有,寶寶,你真的過於敏感了。
我怔了怔,同心咒裡不能撒謊,因爲如果一方撒謊,另一方是可以感覺到對方撒謊時一反平常的情緒的,而此刻,我感覺不到初痕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或許正如流淵所說,再獲重生的我經歷了第三次死亡後,變得患得患失了?
正在疑惑間,莫凡塵敲門進屋,他手裡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的是湯藥,進屋後見到我被四個男人簇擁的景象,並不吃驚,只說了一句:“該吃藥了。”便徑自將托盤放在一邊的矮桌上。
莫凡塵放下藥便想離開,我琢磨着怎樣才能叫住他,可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恐怕他不會樂意看着我這副“左擁右抱”的形象。
這時,初痕起身,對莫凡塵深施一禮,道:“小王爺請留步。”
莫凡塵看了看初痕,沒有言語,卻是停下了腳步。
初痕微微一笑,“阿寶她纔剛醒不久,身體虛弱,能否請小王爺對她進一步診治?”
莫凡塵道:“我已經診治過了,只要好好休息,服下我開的藥,應無大礙。”
初痕道:“可是方纔她說自己傷口疼,胸悶氣短,而且伴有心悸現象,更是無法安然入睡,所以,在下還想請求小王爺留下對阿寶多做照顧,我們幾人不通醫術,擔心照顧不好她,有勞小王爺費心。”
我感激地看向初痕,他從同心咒裡探得我的心意,竟真的起身挽留莫凡塵,而且還編出這麼一套謊言,唉,初痕啊,還是你最懂我啊!
莫凡塵蹙眉想了想,“也罷,先將藥服下,然後給傷口換藥,我檢查一下傷口。”
這麼說莫凡塵答應留下了!太好了,只要可以多跟他接觸,我一定能找到機會跟他說清楚,然後真誠道歉,求他原諒。
初痕,我就知道你最疼我!過來,我要親你一口!
好了寶寶,先喝藥吧!
喝藥……又要喝藥……
乖乖地喝了,喝完藥,我餵你吃甜菜糖。
真的嗎?初痕真好,身上時刻藏着我最愛吃的甜菜糖!不過,我要你用嘴巴餵我。
他抿脣笑了笑,你呀,都快當孃的人了,還這麼調皮!
我眨眨眼睛,若是現在不調皮,等孩子生下來,你們全都把注意力轉移到孩子的身上,我就算調皮也沒人理我了。
初痕的心裡立刻泛起無限寵溺,寶寶,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嘿嘿,嘿嘿……傻傻地笑了。
雖然初痕的溫柔令我甜滋滋的,可是端到鼻子前的藥汁卻是那麼苦,幾個男人見我不肯痛快喝,二話不說,風吟捏住我的鼻子,流淵拿着藥碗就往我嘴裡灌,可憐的我,就這樣淪落在他們的yin威之下……苦澀的藥嗆得我幾乎掉出眼淚來。
還是初痕好,等他們給我灌完藥後,初痕走到我身邊,用身子擋住另外幾隻的“凌厲”眼神,垂下頭吻住我的脣,一顆甜菜糖從他的舌尖遞送過來,瞬間趕走我嘴裡的苦味,我含住糖,順勢用舌頭糾纏住初痕的舌,大力地吮吸幾口,嗯,他的味道比甜菜糖還甜呢!
初痕起身時,紅着臉,抿着脣,說不出的嬌羞,美得那叫一個沒邊沒沿,看得我那叫一個癡癡呆呆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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