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十一章

他接了過去,接得很熟練和隨意,我估計這樣的事情經常在他身上發生,就好像我們醫院的那些醫生一樣。“放心吧。不過,這個病人很麻煩,要恢復的話很困難。”醫生說。

“我知道。”我嘆息着說,“盡人力罷了。”

“現在我們這裡的病人可是越來越多了。生活壓力越來越大,很多年輕人都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唉!”他嘆息道。

我去門口處看了一眼,發現杜楠正在外邊的走廊上朝外面跑,心裡不禁冷笑。轉身去問醫生:“據我所知,你們這裡的病人是不可以隨便被接出去的吧?”

“你是什麼人?”醫生頓時警惕了。

“我是這個病人姐姐的男朋友。病人的姐姐你認識吧?就是來接她出去的那個,剛纔和我一起來的。”我說,說得有些凌亂,但是我相信他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你問這個問題什麼意思?”他依然很警覺。

“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我急忙地道,隨即低聲地對他說:“你想啊,我這女朋友就一個小護士,她怎麼能夠辦得到這樣的事情呢?我懷疑……”我說着,又拿出了五百塊錢朝這位醫生遞了過去,“我們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我得把有些事情搞清楚。”

他接過了錢去,頓時笑了,“難怪你剛纔鬼鬼祟祟地朝外面看呢。她現在沒有在外面吧?”

我急忙搖頭,“我剛纔看了,沒有。”

“其實也沒有什麼的。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崔主任打的招呼,崔主任和我們主任好像是同學。”醫生笑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我連聲地道,像漢奸在鬼子面前的那種模樣。心裡卻在恨恨地道:日媽的,要放心就他媽的奇怪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杜楠依然沒有說話,直到出租車在醫院的門口停下,我給了司機錢然後纔對杜楠說道:“你先回去,我到辦公室去一下。”想了想,又道:“我去拿你說的東西,回來後我們慢慢說有些事情。”

她還是沒有說話。我知道,她現在的心緒很複雜。不過我相信,她會在那裡等候我的。我已經拿定了主意,今天晚上我得和她好好談談。

不管今後我們怎麼發展,有些事情都必須說清楚。因爲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在迴避的話,受傷的也許不僅僅是我自己了。

現在,我才發現三哥以前對我的多次提醒是很有道理的。如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一個最大的弱點,我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確實太單純、太幼稚了。而正是我的這種單純和幼稚才造成了夏小蘭現在的這種可悲結局。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在杜楠的身上再次發生。絕對不能再次發生,即使她真的對不起我!

辦公室有一個包。打開保險櫃後將裡面所有的現金都裝進

到了包裡。然後提着包出門,想了想,從包裡取出了一疊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面。不是我在乎這一萬塊錢,而且想到明天可能要花錢。我不想去銀行。

現在我真的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種地步的話,我當時就應該答應給夏小蘭那二十萬啊。

可是,她後來提出來的可是五十萬啊!誰知道她得到了五十萬後還會不會繼續來敲詐我呢?我在心裡苦笑。不過,這一切都是一種未知。現在,已知已經出現了,那就是,她已經瘋掉了,從前的夏小蘭已經死了。

所以,我只能把這一切罪惡的根源歸結於我自己。假如在我得知夏小蘭是杜楠弟弟的女朋友之後不再和她那樣的話,這一切不是就不會發生嗎?

然而,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藥存在的,現在,一切都已經成爲了既成事實,所以,如何去面對這個事實才是我目前最需要去做的事情。現在,在這輛出租車的上面我就是這樣想的。

剛纔在精神病醫院的時候,當我得知杜楠是通過崔大寒的關係才得以將夏小蘭從那裡接出來的真相之後,我並不感到吃驚,因爲在此之前我早就懷疑過這一點。剛纔我哪有做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證實罷了。現在,事實就擺在我的面前。問題的關鍵不僅僅是這樣一個事實,而是這個事實背後的東西——杜楠和崔大寒的關係問題。

不過,我覺得這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因爲這一切似乎已經變得很清楚、很顯然了。

很奇怪,當這一切都擺在了我的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是那麼的生氣,反而地,我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我認真地分析自己這種莫名的興奮爲什麼會出現,最後卻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我對這件事情裡面存在的詭異緣由感到非常的好奇。

不是嗎?杜楠,她和我發生關係的時候可還是一個處女啊!而且,那時候我僅僅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醫生罷了。這究竟是爲什麼?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崔大寒可是外科主任,他要給杜楠做處女膜修補術的話可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問題的關鍵是,那天晚上我的神經一直是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去懷疑她的真假!而且,即使她就是假的又怎麼樣?我可以肯定,即使在當時我發現杜楠不是處女也不會因此而瞧不起她的。要知道,那時候的我還是非常純潔的,出軌的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夠刺激、夠難得的了。

這件事情最詭異的地方、最匪夷所思的地方依然是:她沒有必要、完全地沒有必要啊?要知道,那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百里大哥和我父親的那種關係呢。而恰恰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杜楠卻以她的處子之軀來奉獻於我,這豈不讓我懷疑?

現在,很多情況以及證實了崔大寒和杜楠的關係了。對於這一點我已經不再有任

何的疑問。要知道,崔大寒在我們醫院科室有名的花花公子啊。不,他不是花花公子,應該是花花中年,是一個標準的色狼!這一刻,我猛然地想起了自己那一次的所見——在醫院,我所看見杜楠和崔大寒並肩而行的情景。雖然那僅僅只是他們的背影,但是現在的那個情形卻在我的腦海裡面顯得異常的清晰。

“到了。”我聽到出租車司機在對我說道。

急忙地付錢下車。我發現,人的思維真的可以讓時間延長。從醫院到這個地方的距離很近,但是在這不長的時間裡面,我的思維卻已經浮想了許多的東西出來。

杜楠果然在等候我。我知道,她也很想和我好好談談。今天,她讓夏小蘭到這裡來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也許,她對崔大寒說了另外一個理由,但是她的目的卻只應該有一個,那就是利用夏小蘭來提示我不要在去對她那樣做。

“把這些錢拿去吧,你自己處理。”將包扔在了客廳的地上,我對她說。現在,我覺得錢這東西已經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怎麼都這麼有錢?”她說話了,而且說出的話讓我不得不產生了一種聯想。所以,我隨即就問:“都?還有誰?”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她說道。

我搖頭,“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承認,我開始和你好純粹是爲了錢。”她說,低着頭,不敢來看我。我的全身頓時一震,雖然這一切自己早就懷疑、似乎也很明白,但是,這句話一經從她自己嘴裡說出來後還是依然地讓我感到震驚。

“也許你會覺得我接下來說的理由很蒼白,很俗套,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的母親早就去世了,她留下了我和我的弟弟。我的父親和另外一個女人結了婚,從此就不再管我們,而且現在他早就渺無音訊。那一年,我考上了醫科大學的護士學校,爲了讀書,我去找別人借錢。就是我們縣上的一個建築老闆。他給了我兩萬塊錢,但是要求我把我的初次給他。我給了,因爲我沒有任何的辦法,我要讀書,我的弟弟那時候還在讀初中,我還必須替他着想。就用那兩萬塊錢我讀完了護校,拿到了護士證,同時也供我弟弟讀到了高中畢業。後來,他考上了大學,可是,一開學就要交接近一萬塊錢。那段時間我天天都在背後一個人哭泣,好幾次我都想找你借錢,但是我發現你好像也不是那麼有錢的樣子,而且我也實在說不出口。弟弟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但是我卻仍然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有一天我終於去找到了一個人……”她在說,依然低着頭。

“崔大寒?”我問道,沒有說“崔主任”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她竟然是在搖頭。她的頭低着,微微地搖了搖,輕聲地道:“不是。”

我暗自詫異,“不是他?那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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