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認識她?”白姐在問我,神情很詫異。
我頓時斂住心神,急忙地道:“我看錯了,開始我還以爲是加貝大酒店的那個花蕊呢。”
她頓時笑了起來,“她們倆確實長得很相像。因爲她就是花蕊的妹妹。”
“妹妹?”我頓時驚訝了。
“坐吧。”白姐卻沒有繼續說這件事情,她指了指她辦公桌前方的椅子後對我說。我過去坐下了。
她卻不再說話,低頭俯身去在看一份材料。
我只好坐着,卻不敢一直去看她,只好用自己雙眼的餘光去打量她辦公室的情況。很漂亮,很溫馨。我眼前的一切給了我這樣一種感覺。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猛然地,我聽到她在說話。 щшш¸ T Tκan¸ ¢ 〇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了。
“這……”我說。
“小秦,有些事情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我正在想如何對她說寧海的事情的時候卻聽到她在對我說道,聲音有些冷。急忙地去看她,惶然地發現她的臉上是一片寒霜。
我有些莫名其妙,“白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她的聲音還是很冷淡。
我頓時怔住了,“我明白?我明白什麼?”
“你!”她頓時生氣了,“本來我一直對你印象很不錯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去幹涉我的私事!秦勉,我對你極度失望。”
這下我頓時明白了:她說的是易科的事情。
“白姐……”我急忙地道,心裡在不住地咒罵着易科這個混蛋。
“好了,不說那件事情了。今天你找我什麼事情?”她不耐煩地道。
現在,我不可能再對她講寧海的事情了,因爲我知道,即使自己講出來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易科的那件事情對她說清楚纔是。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事情。她是百里大哥的妻子,我深知枕邊風的厲害。
迅速地在大腦中組織自己想要說的內容,“白姐,我覺得你是誤會我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把那件事情說清楚。”我說了這個開頭。
她怔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好吧,你講。”
“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應該對你講的,但是既然你已經誤會了我,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講出來。不過,我只能對你講一句話,其它多的話我不敢說。”我隨即道。
她看着我,在等待我繼續。
“上次,我到你家裡,就是給百里大哥送了那幅畫。可是,幾天後三哥就給我打電話來了,他問我畫那幅畫的畫家與你是什麼關係。我說沒關係。後來他告訴我說,千萬不要讓我把那個畫家介紹給你認識。白姐,就這樣。我只能對你講這麼多。我也是沒辦法啊,本來我覺得人與人的交往沒那麼複雜的,但是……唉!”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往下面說了。
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我發現她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在心裡嘆息着,急忙地站
了起來,“白姐,我走了。對不起。”
“你等等。”她卻忽然地叫住了我,臉上在苦笑,“秦勉,對不起啊,我錯怪你了。”
我心裡頓時好受多了,“白姐,謝謝你的理解。”
“坐吧,坐吧。說說,今天你來找我什麼事情?”她的語氣溫和多了。
我坐了下去,“白姐,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人想整百里大哥?”
“你怎麼知道的?”她詫異地問我道。
我苦笑,“我們單位很多人都知道了,恰恰我知道得還晚一些。白姐,你不知道,單位的人那幾天對我的態度簡直是急轉直下。辦公室主任、駕駛員,還有其他的人,對我的態度惡劣極了。後來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白姐,現在大哥那裡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現在的人都那樣!”她忽然地激動了起來,“秦勉,別理會那些人。你百里大哥沒事。開玩笑,有人想整你百里大哥,沒那麼容易!”
我點頭,“我就知道嘛。”
“你今天來找我就爲了這件事情?”她問道。
“不是。”我急忙地道,“是這樣的,白姐。我有一個大學同學,我們關係挺不錯的,他以前在上海做房地產,最近想到本市來發展。昨天他來找到了我,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看上了你的這塊地。所以,他讓我來問問你,看你是否有出讓的意思。哦,對了,他告訴我說他曾經來找過你幾次的,但是你沒有理他。”
“你那同學是不是叫寧海?”她問道。
我驚訝地看着她,“你不是沒有理他嗎?怎麼記得他的名字?”
“這個人我調查過,實力還是有的。不過,我可是想把藥廠搞起來啊。這可是我的事業。”她說。
我點頭,“是的。藥廠確實很重要。不過,我覺得現在正是百里大哥的關鍵時期,所以我覺得白姐應該稍微低調一些,最好是不要在本地搞這樣的企業,免得到時候別人說百里大哥的閒話。藥廠可以搞啊,到外地去搞。這樣的話百里大哥的那些政敵就無話可說了。呵呵!白姐,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不一定對哈。”
她沒做聲,皺眉在思索。我看着她,默默地。
忽然,她展顏笑了,“秦勉,我發現你很適合去當外交官。口才蠻不錯嘛。”
我心裡頓時欣喜起來,“白姐,這麼說來,你覺得我的意見沒錯?”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卻在搖頭,“這是大事情。我回去與大哥商量後再說吧。”
我點頭道:“是的,應該的。”
然而,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她卻接下來主動對我說了易科的事情來,“秦勉,那個畫家的事情你今後就不要再管了。白姐告訴你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今後你不要再和他接觸。這樣別人就不會再來找你了。你說是嗎?”
我急忙地點頭,“白姐,我知道了。不過,三哥那裡……”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她冷冷地道。
我大驚,心裡頓時暗暗地着急起來。
她卻“噗哧”一聲地笑了,“你放
心,我不會傻到把你也說出去的。不過秦勉,白姐提醒你一句話,今後你最好少去與賀加貝那樣的人接觸。你還年輕,而且很能幹,不值得的。”
不值得?她這話什麼意思?我心裡想道。
她看着我繼續地道:“就好像你只能對我說一半一樣,我也只能把話給你講一部分。你很聰明,自己慢慢地去悟吧。”
“知道了。謝謝白姐。”我說,忽然想起了剛纔自己見到的那梅來,很想借此機會問問白姐有關花蕊的情況的,但是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問不出口——你爲什麼要問花蕊?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隨即告辭離開。
讓我感到遺憾的是,我在外邊沒有再看到那梅的影子。肯定是她躲起來了。我心裡想道。
頓時感到全身有些燥熱,急匆匆地下樓。
坐在車上,我忍不住地去給那梅打電話。不是因爲其它,主要是因爲她竟然會是花蕊的妹妹,這讓我感到很詫異。其實,當初我問過她的,當時我也有些懷疑她與花蕊的關係,因爲我驚奇於她們長得是如此的相像。現在,從自己所碰到的那些事情中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當時,那梅告訴我說她母親姓花的時候我就有着一絲的懷疑,現在,我忽然有了一種恍然大悟之感。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依然地感到疑惑——記得當初那梅好像回答我的是:她不認識花蕊,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還有一個姐姐!
難道她當時是在騙我?
不,不可能!我心裡想道,喲娜我這裡面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過去——如果花蕊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或者那梅知道自己有那樣一個姐姐的話,她絕對不會淪落到要去出賣自己初次的程度!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梅不知道自己有那樣一個姐姐。而花蕊呢?她知道自己有那梅這個妹妹嗎?應該是知道的,不然的話,現在那梅爲什麼會到白姐這裡來上班?很明顯的,這應該是花蕊介紹過來的。因爲上次在加貝大酒店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出了白姐與花蕊的關係好像並不一般。 從手機上翻到了那梅的號碼了,我開始撥打。
其實我應該想得到的,那梅的手機號碼肯定會有變化。“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我手機裡面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以後再說吧。我心裡想道。
我覺得,自己現在沒有多大的必要非得要去找到那梅。因爲我不想讓白姐知道自己曾經是那麼的放蕩形骸。還有就是,我害怕花蕊。那梅可是她的妹妹啊。
剛纔我去打她的電話只有一個原因——好奇。
其實我們人生中會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而其中很多卻與自己息息相關。如果都要去把那些事情搞明白的話,也許我們的生活就會減少很多的樂趣,而且還會非常的累。
而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看陳瑤。
不過我還是猶豫了很久,一直到下午下班後才強迫自己開車朝山上而去。我強迫自己的原因只有一個——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應該向寧海學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