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學校位於縣東區,佔地三百多畝,它的前身是神風一中。一年前,有人從縣政府手中買去了神風一中,並將其重新翻新,還將學校周圍的圍牆加蓋上紅瓦,校門兩側,雙獅守立,“神風學校”四個篆體大字就刻在校門口旁那一大塊石碑上。
神風學校依山而建,周圍都是些山草樹木,清幽逸靜,那條途徑校門口的柏油路也少車輛行駛。
乍一看神風學校,倒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錯覺,但真的是這樣的嗎?
神風學校主要由六大部分組成,分別是教學樓、科技樓、師生公寓、操行場、實訓室以及圖書室,教學樓位於學校正中央偏後,操行場在教學樓左側,地勢高,需步行幾百臺臺階方可到達,實訓室其實也是教學樓的一部分,它屬於教學樓最上兩層。科教樓與教學樓相對而立,之間隔着一條寬約十米的道路,兩旁種滿了鐵樹。師生公寓其實是分開的,教師公寓在教學樓後方,而學生公寓則位於校門口一進去的右側,圖書館則位於門口一進去的最左端。當然,還有些諸如食堂、廁所等,就不用多加介紹了。
此刻,白血和一個七旬老人臨風站在教學樓下方的主席臺前,白血身着白色長袍,袖子在風中躁動不安,隨風亂舞。
七旬老人身着筆挺的西裝,銀髮還向後豎起,有點像刺蝟。
兩人站在那裡顯得很不協調,甚至是有點滑稽,當然嘍,誰見過打扮古現不同的人站在一起?除非是時空錯位,但在這裡卻是分外的正常,逆輪的總壇各執行者都必須穿古代服裝,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哇!好帥呀!”
“呀!好酷的衣服!哪個年代的?!”
“古裝好正點!”
……
臺下二百多名的報名者都像看外星人般盯着白血。
望着主席臺下兩百多張顯得很稚氣投來好奇的生面孔,白血也不多加反應,只是淡淡地說道:“任安,你說這兩百多號人有多少可以通過測試,正式成爲神風學校的學員。”
認安是神風學校的現任校長,他走近一步,朗聲說道:“至少要收下三十人,我們的實訓室可是準備了三十間,若人數不足,那麼實訓室可就要浪費了,你可知道,像這樣的實訓室一間就要花上二十萬美元,雖然就財富而言,我們逆輪是全球第一,但浪費還是不好的,你說對不對,白血?”
“不是三十一間?”白血反問道,“計劃書上不是標明三十一間的嗎?”
“遞交的計劃書是工程未完成前的事,那時已完成前三十間的工程,怎料,”任安頓了頓,說道,“怎料第三十一間卻出了問題,所以只當是三十間。”
“前三十間都沒有問題,爲何最後一間出了問題?”白血追問道。
“工程這方面沒有問題,這點我很自信,”任安笑道,“只是程序執行的過程中出了問題,三十一號實訓室的程序執行不允許外部干擾,簡單的說,它是一間有着獨立思想的房間。”
“什麼意思?”白血盯着任安,問道,“什麼是有着思想的房間?”
“這麼說吧,動植物都是有生命的,當然也就有自己的思想了,”任安說道,“定義上的房間是不可能有生命與思想的,但…那間房間被安上了諸如動力系統,語音系統以及智能分析處理系統時,它就有思考的能力,也能與人進行交流了。”
“深奧的東西,乾脆毀了它,省得麻煩,”白血收回目光說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任安提高聲調,說道,“作爲頂級工程師,我對它可是有十萬分的興趣,怎能說毀就毀呢?”
白血冷冷說道:“我是一重天的執行者,你似乎…並不在意,我真該讓冷冥來這,若它來這,後果也就不必我多說了。”
“呵呵,都是爲逆輪服務,對於你的到來,我萬分歡迎,我不是不在意你,只不過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氣氛融洽不好嗎?”任安笑道,“冷冥加入逆輪前是一方魔物,見人就殺,見血就吸,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它雖是第一界的執行者,但實力可是深不可測,第五界、第六界,甚至……”
“夠了!”白血有些慍怒,他冷冷說道,“我們似乎沒有共同語言,還是直切正題,”說罷,白血冷盯着這個自許爲頂級工程師的任安,他只不過是逆輪分線下的一個工程師而已,竟知道執行者的情況,這人不得不多加防備!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將報名單呈給任安,任安看了眼就遞給白血,說道:“白訓師,一共兩百二十五人報名,要從中選出三十人做爲馴化的對象容易得很,有沒有興趣觀摩一下本校長的選拔方式?”
“不要叫我訓師,嚇着他們了,”白血面色冰冷地說道,“我會在一旁把關,你進行你的選拔就是了,不用管我。”
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擠過人羣朝主席臺奔來,紫色長裙在人羣中特別的顯眼,她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消瘦的少年在奮力直追,臉憋得正紅,似乎有些餘力不足。
少女一個上躍,波浪長裙飄起。
臺下傳來大叫聲:“哇~天空的顏色。”估計,有人在吞口水了。
少女落在主席臺上,回頭瞪了衆人一眼,說不上是發怒,反而更像是在放電,衆人暈忽中~~
少女回身一見白血,臉蛋便浮起一抹紅暈,她柔聲說道:“白血哥哥,我的形象不會很差吧?”
白血見是司空小茹,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說道:“小茹,都快一年沒見了,看你在外這麼久,人倒是越長越標誌了,怒風說你來這了,我還不以爲真,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這裡有什麼值得你這機靈鬼逗留的東西嗎?”
“好像沒有,不過呢,”司空小茹神秘一笑,說道,“不過,我倒認識了一個呆子,可好玩了。”
“哦?那人呢?”白血饒有興趣似問。
司空小茹歪過頭尋找,哪有楚一凡的影子呀,放目掃去,見人羣正中央幾個男子正圍在一起,司空小茹柳眉直上提,她抓起話筒架上的話筒便罵道:“麻瓜男,你再欺負楚一凡,我可饒不了你!”
主席臺兩旁的音箱發出的聲音把臺下的人震得木愣一片,那個身材肥胖,滿臉麻子的麻瓜男畏懼地看着司空小茹,在他的記憶裡,這個美得似天仙的司空小茹真可謂是母夜叉級的人物,他哪惹得起,昨天被她打的硬包還未消去,乍看去,倒有點像《西遊記》裡的鹿角大仙。
“還不快把他扶過來!”司空小茹喝道。語畢,她放好話筒眯起雙眼對白血說道,“白血哥哥,小茹是不是像只母夜叉啊?”
若是麻瓜聽到,哪他保證往死裡點頭。
而白血只是一笑,說道:“哪會,這樣纔是小茹嘛。”
司空小茹紅暈忽閃,小聲道:“白血哥哥真會說笑。”
楚一凡被麻瓜男連拉帶拽弄到主席臺下,他愣愣地看着臺上宛如情侶般的白衣男子和司空小茹,他的胸口忽然涌上一股欲哭無淚的錯覺,是因爲臺上的那個她嗎?
白血直盯着眼前這個少年:一米八的個頭,消瘦的身體,略有些無神的雙眼。第一眼的感覺就是不堪一擊!
司空小茹看着楚一凡,對白血說道:“白血哥哥,我和楚一凡是來報名的。”
白血眉頭一皺,說道:“報名?你就不必了,他報名是不可能的,名單已經定下來了。”
司空小茹見狀便撅起櫻桃小嘴,她走到任安旁邊,問道:“你是校長大伯嗎?”
“嗯,”任安點頭應道。
得到肯定,司空小茹便拉着任安的衣角,略顯得有點可憐,嘟喃道:“校長大伯,行行好嘛。”
任安有些飄然,他捋着山羊鬍須,說道:“我雖是校長,但你白血哥哥可是特派員哦,我可不能無視他的存在啊,我的大小姐。”
司空小茹見他兩人都不同意,只好生氣地搶過手中的名單,大筆一揮,“楚一凡”三個娟秀嬌字就寫在了名單上,她白了任安和白血一眼,說道:“這樣子總可以了吧。”
白血攤開雙手,說道:“我無所謂,你覺得有意義就這樣吧,”白血壓低聲音說道,“不是白血哥哥說大話,他一定通不過測試的,論體力、智力以及耐力,我想我都不必說了吧。”
司空小茹柳眉一橫,正欲發火,卻見楚一凡壓低了走出了人羣,那個孤單的背影讓司空小茹傷心之意上涌。記得出身以來,她父親都沒有關心過她,有的只是他冷漠的表情,自她懂事以來,見過父親的次數用手指都可以數得出來,對於總壇裡的人,她也不予理睬,七歲時,父親帶來了比她大五歲的白血,從那天起,白血就成了她哭述的對象,白血還經常開導她,在她心裡,白血的位置遠勝於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
對於楚一凡的孤單,她深有體會,出於一種幫助的感情,她無論如何也要讓楚一凡進入神風學校學習!
司空小茹瞪了眼白血和任安,抓住裙角跳下主席臺,她對麻瓜,罵道:“你這隻死麻瓜,吧笨錘氣走了,追不回來,我非揍死你不可!”說罷,她追向了楚一凡。
見狀,白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可以進行測試了。”
“不管小姐了?”任安不安地問道,“若魔主怪責下來,我哪擔當得起?”
“無妨,小茹就是這脾氣,過天把氣消了,又會活蹦亂跳了,”白血說道。
“那好,”任安拿起話筒對臺下黑壓壓的人羣說道,“大家好,我是任安任校長,”話剛說完,臺下就響起參差不齊的掌聲。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完,”任安擡手說道,“對於大家的踊躍報名,我感到異常的驕傲與興奮,貧困,是可以戰勝的,只要你們正式成爲神風學校的學員,本校的宗旨就是讓大家成爲人才,讓你們的下一代可以免受貧困之苦,我們學校對待正式學員是非常優厚的,應此,在海選方面也尤其嚴格,所以呢,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測試,”任安說着大聲叫道,“我宣佈,測試正式開始!”
臺下,掌聲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