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虎正趴在課桌上打着瞌睡。昨晚在酒吧內樂蝶,陶南霜,嶽炎婷大發神威的時候,他偷偷的拿着手機拍下了不少珍貴的照片。
昨天晚上回公寓後,他就將這些照片都放進了電腦,剪切整理了到半夜才睡覺。所以今天早上被林閒鬆叫醒了以後,還在打着瞌睡。到了教室以後,沒多久就感覺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這時,他感覺到口袋裡手機震動了幾下,搖了搖頭,揉了揉眼,心中暗道:是誰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不會是老頭子又忽然有新的任務讓他去做吧?
胡成虎一邊從口袋裡拿手機,心中一邊決定一會老頭子如果真的又給他安排突發任務,他就用退學來威脅。胡成虎暗想道:本來嘛,咱現在就是個學生,而且當初還是被老頭子逼着來龍華上學的,老頭子既想讓自己幫他實現年輕時無法實現的願望,又要把自己當牲口使喚,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胡成虎一邊在心裡嘀咕着,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見手機上只是有一條短信而已,不由得放了點心,老頭子從來不會用短信的方式和他聯繫。可是當他打開這條未讀短信,看清短信內容時,臉色卻有些發苦。
短信是嶽炎婷發來的,短信的內容就是問他昨晚酒吧裡發生的事情。胡成虎可不傻,他當然不能將昨晚她們三位大小姐在酒吧內大發神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嶽大小姐聽。想到昨晚嶽大小姐的暴力行徑,胡成虎背後就冒冷汗,如果嶽大小姐知道他昨晚觀看了她酒後有些失態的表現,和大演全武行,會不會將他給滅口了啊?
胡成虎想了想,給嶽炎婷回了一條短信,說自己進了酒吧後,肚子不適,去了酒吧的洗手間。等他出來的時候,林閒鬆和她們就已經準備離開酒吧了。
說了那麼多,其實胡成虎想表達的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他什麼都沒看見,一點也沒看見,自己就是個去酒吧打醬油的,而且是帶着眼罩打醬油的那種。
誰知道他越是如此掩飾,嶽炎婷卻越是懷疑。
嶽炎婷收到胡成虎回的短信後,皺了皺眉頭,將內容讀給陶南霜聽,然後說道:“南霜,我也就記得胡成虎和閒鬆一起出現在酒吧,至於他是不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還是真的去了酒吧洗手間,還真是記不清了。不過我總覺得他這話是在敷衍我。”
陶南霜點了點頭說道:“事情怎麼可能那麼巧。哎呀,他這樣躲躲藏藏的,難道說我們昨晚真的有什麼酒後出格的表現?”
嶽炎婷也臉色難看,她可不想繼那次牛頭山事件之後,又在林閒鬆心目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那一次在牛頭山時,她和林閒鬆之間的關係只算有點點密切罷了,而且還隱隱間有點對抗的意思。現在她和林閒鬆之間的關係和那時候比起來已經大大的不同了,顯然她不能允許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南霜,那你說怎麼辦?不管我們昨晚酒後有什麼失態的表現,閒鬆昨天肯定都看見了。”嶽炎婷說道。
陶南霜說道:“我們現在只能先知道我們昨晚酒後在閒鬆面前到底有什麼樣的表現,這樣纔好想補救的辦法。哎,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閒鬆面前失態了。”
陶南霜在還是女警的時候,在林閒鬆面前表現出來的幾乎都是彪悍的一面,自那件事之後,她在林閒鬆面前基本上都是展現着女性溫柔的一面。現在想到以前的彪悍人生,她雖然有不少懷戀,不過更多的還是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學校去找胡成虎,問個清楚。”嶽炎婷說着就站了起來,一拉開公寓門。卻看見嶽綠嶽紫兩人站在門口。
“小姐。”嶽綠有些怯怯地說道:“鄭姨說了,你這兩天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呆在公寓裡?”
“什麼?”嶽炎婷眼睛一瞪,看着一副可憐樣的嶽綠嶽紫,說道:“我現在要出去有事,你們難道想要軟禁我?”
“我們哪裡敢,可是這話是鄭姨說的。她還說了,小姐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打電話找她問。”嶽紫低聲說道:“昨晚小姐一個人出去了,很晚才一聲酒氣回來,我和小綠被鄭姨罵慘了,還說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把我們趕出岳家。”
嶽綠,嶽紫說到這裡,眼中都有些發紅。
嶽炎婷呆了呆,她這纔想起來,昨晚她是偷偷摸摸,躲開嶽綠嶽紫等人和陶南霜去酒吧喝酒的。當時她和陶南霜的心情都有些不佳,結果一個電話,立刻一拍即合,爲了沒有人影響,她才故意誰也沒告訴。
“好吧,我打電話給鄭姨。”嶽炎婷說着回到了公寓內,拿出手機想要撥鄭姨的手機,卻又沒有撥出去。現在給鄭姨打電話,估計十有八九又是挨一頓罵吧。
嶽炎婷在岳家除了父親外,就屬對鄭姨有些害怕了,鄭姨從她才幾歲時就負責教她練功學習。可以說,鄭姨和她的關係有些像老師。也有點像母親。被鄭姨教育管了那麼多年,多少也培養出了一些敬畏。
“看來暫時是不能出去了。”嶽炎婷面帶苦笑看着陶南霜說道:“南霜,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同樣是去酒吧喝酒,我怎麼事後就要被關禁閉,你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陶南霜微笑道:“我和你情況其實差不多,只不過我昨晚出門前,跟我母親說我要去一個好朋友家玩。並且在昨晚睡覺前,還不忘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這倒是個不錯的經驗。”嶽炎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她很快發現這個經驗對她來說似乎用不上。作爲岳家的大小姐,她的那些個朋友,估計鄭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想騙過她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既然你現在不能出去,那乾脆把胡成虎叫到這裡來問吧。”陶南霜說道。
現在也只有如此了,嶽炎婷拿出手機又給胡成虎發了一條短信,讓他現在就到她公寓來,有事情要問他。
胡成虎看見陶南霜那麼久沒有回短信過來,還以爲已經矇混過關,心裡正得意自己的急智呢,準備繼續趴在桌上打瞌睡。誰知道這個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又震動了。
胡成虎有些提心吊膽的摸出手機,一看內容,立刻大腦發麻,心中暗道:這一下慘了,嶽大小姐要當面詢問。想要不lou餡可不容易啊。
可是如果自己找藉口不願意去,那不是更加證明自己做賊心虛嗎,胡成虎拿着手機正在猶豫。
坐在林閒鬆身邊課桌的樂蝶,看見胡成虎拿着手機又是發短信,又是收短信的,不由得好奇的小聲問道:“胡成虎,你是不是在給女孩子發短信呢?”
胡成虎還真是給女孩子發短信,只是那個現在就要胡成虎過去相見的女孩子,卻是讓胡成虎背後發麻的主。
胡成虎聽了樂蝶的聲音,忽然想起來昨晚出了林閒松本人和自己外,還有樂蝶也看見嶽炎婷和陶南霜二女的彪悍表現。而且樂蝶還是其中之一。
胡成虎心裡暗暗叫苦,心中暗道:嶽炎婷怎麼就不知道去問樂蝶。她昨晚可還是你們的戰友啊。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想辦法彌補漏洞了。
“樂蝶,我請你幫我一件事。”胡成虎小聲對樂蝶說道。
“什麼事?”樂蝶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你要去追女孩,讓我幫你遞情書呢?我說成虎,你現在可是大學生了,這一招就沒必要再用了吧,喜歡哪個女孩子,直接去勇敢的對她說,就算失敗了也沒有遺憾。”
胡成虎搖了搖頭,說道:“樂蝶,如果有人問你昨晚酒吧的事情,你就說我進了酒吧後就直接去了洗手間。出來就和你們一起出了酒吧。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樂蝶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這麼說呢?昨天去酒吧的整個過程中,你可都沒有進過洗手間。而且你還表演了扔啤酒瓶的絕技呢。對了,你那啤酒瓶爲什麼能夠丟得那麼準,四個酒瓶,各個都中頭。”
換做別的時候,胡成虎肯定要狠狠地爲自己絕技得意一把,可是這個時候他哪裡有這個心情,他說道:“這個嘛,反正就當你幫我一個忙,按照我剛纔說的做就行。只要你答應,那個丟啤酒瓶的絕技我免費教你。”
“真的啊?”樂蝶眨了眨眼,笑着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配合。我從小到大,可從來不騙人的。”
“再加你表哥的兩個超級大八卦。”胡成虎一咬牙說道:“我保證這兩個大八卦肯定都是新鮮出爐,讓你大吃一驚的。”
“真的?”樂蝶眼中滿是期待,她現在對林閒鬆身上的大八卦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特別是這些八卦經過胡成虎的改編加料,往往精彩無比。
“那成交。”樂蝶對於一大早,胡成虎就送上這樣的大禮很是開心,說道:“你放心吧,不管是誰問我,我都按你剛纔告訴我的說法去說。”
搞定了樂蝶這邊。胡成虎心裡稍定,他知道陶南霜和嶽炎婷不會去找林閒鬆對峙,否則她們也不用問自己了。
第一節課下課後,胡成虎就離開了教室,到了嶽炎婷的公寓。
一走進公寓,胡成虎看見坐在沙發上陶南霜和嶽炎婷,心中就暗叫不妙。
要瞞過嶽炎婷一個人都不容易了,如果再加上一個陶南霜,那難度可就大大增加。
“成虎,你坐吧。”嶽炎婷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讓他坐下。
胡成虎看見對面嶽炎婷和陶南霜看過來的目光,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被審問的犯人一樣,特別是陶南霜以前是當過警察的,這讓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嶽大小姐,陶大小姐,我昨晚一進酒吧,肚子就不舒服,看見閒鬆找到你們了,我就去了洗手間。後來出來了以後,你們都已經在酒吧門口等我了。”胡成虎一坐下,立刻將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嶽炎婷和陶南霜卻不說話,只是看着胡成虎。
胡成虎被她們兩個看得越來越不自然,終於抗住二女的目光說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要不然你們去問閒鬆。”
嶽炎婷搖了搖頭,說道:“成虎,你知道我們不會去問閒鬆的。如果這事能直接問閒鬆的話,我們還有什麼必要找你。”
“那我問你一下,你和閒鬆進了酒吧,看見我們的時候,我們當時是一種什麼狀態。”陶南霜問道。
胡成虎知道,這話一定要說得有真有假才行,否則光顧着撇清關係,很容易就讓對面那兩位看出紕漏來。
“我和閒鬆看見你們的時候,你們兩個都趴在桌子上,酒桌上,酒桌旁邊都放了很多酒瓶。你們兩個臉色都很紅。”胡成虎裝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說道。
嶽炎婷和陶南霜對視了一眼,她們知道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可是聽胡成虎的形容,似乎昨晚喝得比自己印象中的要多得多。
“然後呢。”嶽炎婷有些緊張的問道。
“然後?然後閒鬆就過去叫你們,我就去了洗手間啊。”胡成虎說道。
“不對。”陶南霜說道:“我記得昨晚閒鬆來了以後,在酒吧還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你怎麼可能會在洗手間呆那麼久。”
“我的陶大小姐,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你不相信,難道還要讓我編出你們信的話倆說不成?”胡成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那感覺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冤枉。
“成虎。我和南霜只是想知道我們昨晚醉酒後有什麼失態的表現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企圖。你就當幫我們,告訴我們昨晚有什麼失態的表現,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嶽炎婷看着胡成虎,非常真誠的說道。
胡成虎可是難得見到嶽大小姐這樣和他說話,而且他還多少保留着一些美女恐懼症的後遺症,被嶽炎婷這麼一問,還真的差點說了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啊。”胡成虎苦笑着說道:“我除了看見你們兩個喝醉了以外,別的都不知道了。對了,昨晚還有樂蝶也在酒吧,你們可以問問她。”
胡成虎心想這一下剛纔對樂蝶的交代終於派上用場了。
誰知道嶽炎婷搖了搖頭說道:“樂蝶是閒鬆的表妹,我們也不好問她。”
“既然成虎不願意說,那麼我們也只好去找昨晚酒吧的那些人問問了。”陶南霜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炎婷這事情我們自己就不方便出面了,我們叫幾個人去打聽一下吧。”
嶽炎婷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了胡成虎一眼,說道:“哎,也只能這樣了。本來還不想麻煩的,既然成虎不願意說,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要不我去問問樂蝶吧。”胡成虎立刻說道:“這事情既然樂蝶也知道,我看就沒必要再麻煩別人了。而且這件事情我覺得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你們說是不?”
嶽炎婷和陶南霜對視了一眼,然後看着胡成虎點了點頭。
嶽炎婷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自然更好。那就麻煩成虎你給樂蝶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們昨晚在酒吧有什麼失態的表現沒有。”
胡成虎立刻點了點頭,拿着手機走到公寓陽臺上,隨意的按了幾個號碼,然後嗯嗯啊啊的說了一陣,又給樂蝶了一條短信,說明最新情況。
“剛纔我已經都問過樂蝶了。”胡成虎走回客廳後,將昨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當然所有的話,他都以轉述的身份說的。
等胡成虎吞吞吐吐的將昨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個大概後,嶽炎婷和陶南霜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胡成虎腦海中立刻出現了昨晚酒吧裡那些保安被她們痛打的情形,不由得背後發麻,心中暗道:這兩位大小姐不會將氣撒在自己身上吧。這可是在嶽炎婷的公寓內,想跑都不方便啊。
“成虎,謝謝你了。”過了片刻後,嶽炎婷對胡成虎說道:“昨晚酒吧中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儘量不要在閒鬆面前提起。”
胡成虎連忙點頭,說道:“那我先回去上課了。”說完就如釋重負的離開了嶽炎婷的公寓。
胡成虎一出公寓門,陶南霜便苦笑道:“這下該怎麼辦。我們昨晚在酒吧裡,那麼多人的目光下,不但大打出手,還纏着閒鬆爭寵。我真的都不好意思去間閒鬆了。”
嶽炎婷想到昨晚居然當衆和陶南霜向林閒鬆爭寵,臉色發紅,說道:“看來昨晚我們真是喝了太多的酒,否則怎麼會失態成那樣。”
“哎,酒後吐真言啊。”陶南霜忽然說道。
嶽炎婷猛擡起頭看着陶南霜,說道:“南霜,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內心中其實都存着向閒鬆爭寵的慾望,只是平時都被強行壓下來而已?”
陶南霜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很想和閒鬆在一起,而且這種願望越來越強烈了。”
嶽炎婷吁了一口氣,過了片刻,說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