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木頭會那麼重視這個歐陽美荷。”嶽炎婷幽幽說道:“就這一段幾分鐘的舞蹈。我都被迷住了。”
關雪,李清瓊和陶南霜對嶽炎婷的話,深以爲然,都紛紛點頭。
她們一轉頭,就看見林閒鬆正坐在椅子上發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閒鬆。”陶南霜拉了一把林閒鬆,說道:“難道你剛纔就一直在發呆?有沒有看見歐陽美荷的舞蹈?”
“哦,看見了。”林閒鬆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見四女此刻又都看着他,於是一指顯示器,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比賽還沒結束呢。這最後一個出場的選手叫蔡珍,在複賽階段和歐陽美荷同樣獲得滿分。”
“真的嗎?”嶽炎婷看着走上舞臺的蔡珍說道:“我可不覺得能有比剛纔歐陽美荷更加出色的表演了。嗯,這個蔡珍長相倒是也算得上清秀,不過氣質上,遠遠不如歐陽美荷了。”
林閒鬆看着屏幕中的蔡珍,她的五分鐘自由表演,是吹笛,雖然笛聲悠揚,她的表情也豐富動人,可是林閒鬆總是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這應該不是蔡珍的真實實力纔對啊。林閒鬆在心中自語道。
蔡珍的五分鐘表演結束,無論是坐在屏幕前的嶽炎婷四女,還是坐在鬆海大劇院內的觀衆和評委們,都已經知道今天的冠軍將會是誰了。
“絲毫沒有懸念嘛。我真是想不通這個蔡珍怎麼會在複賽的時候,能夠和歐陽美荷一樣拿滿分。”嶽炎婷不解地說道,她轉過頭,看着林閒鬆說道:“閒鬆,複賽的時候你可是評委,你說當時是歐陽美荷發揮得太差呢還是那一次這個蔡珍超水平發揮?”
“是今天蔡珍沒有發揮好。”林閒鬆如實說道:“如果蔡珍今天能有複賽中的表現,那麼就算她最後輸給歐陽美荷,不過應該也是差距微弱。”
林閒鬆對今天蔡珍的表現十分疑惑,就算蔡珍複賽到決賽的這幾天沒有絲毫進步,那也應該要比今天好得多才對。
整個決賽除去序幕,頒獎等環節,真正給選手們比賽的時間其實只有兩個多小時。
關雪收起了手提電腦,轉頭對林閒鬆說道:“閒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歐陽美荷,表示一下祝賀。”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她得了第一名,恐怕一會活動還很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閒的下來接電話。”
林閒鬆說着看了看臉上頗有些失落的李清瓊,微笑道:“怎麼了,清瓊。是不是又想到以前那些在舞臺上的日子了。”
“哎。”李清瓊微微苦笑,說道:“就算再懷念又有什麼用,那樣的時光已經再也不可能有了。”
“怎麼會再也不可能有了。”陶南霜搖頭說道:“現在這個院子內,除了我們幾個,再也沒有別人。你就將這個院子當成舞臺,我們來當你觀衆。你可以盡情的唱,盡情的跳。”
嶽炎婷連連點頭,說道:“清瓊,我以前就很喜歡你唱的歌。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能夠看你現場唱給我們聽,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關雪將剛要收起的筆記本電腦又重新打開,說道:“清瓊,你想唱哪幾首歌,我現在就給你找伴奏。”
李清瓊看着幾人鼓勵的目光,眼中閃動着感動神采,說道:“那就唱一首我剛出道的歌吧。”
李清瓊說出了歌名,關雪立刻通過網絡找到歌曲的伴奏樂。
然後除了李清瓊外,林閒鬆,關雪,陶南霜,嶽炎婷都各自往後坐了幾米,這樣李清瓊就彷彿身處他們幾人組成的圓圈中央。還真有那麼幾分舞臺的意思。
李清瓊打開了歌曲的伴奏音,輕輕擡頭,看着清潔如洗的天空,彷彿忽然間真的回到了當年的剛出道的時光。
“時光流水,一去不返…………”
隨着伴奏音,李清瓊開啓歌喉。一曲清澈如泉的清歌緩緩而出。
李清瓊的歌曲一向是以靜歌爲主,她的歌往往能讓聽衆有一種輕靈悠遠的感覺,所以非常受生活在喧囂都市的年輕男女的喜歡。
她這一首出道的歌曲,雖然稍感青澀,可那種輕靈的感覺卻是特別強烈。讓林閒鬆,嶽炎婷,陶南霜,關雪四位青年男女深深陶醉。
一曲完畢,四人一邊鼓掌,一邊要李清瓊再來一曲。
李清瓊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能夠在這種氛圍下唱一首歌,尋回些許當年的記憶,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你們。”
林閒鬆幾人見李清瓊如此說,也都不勉強。
看看十校選美決賽,聽聽李清瓊的歌,不覺間,一個下午就快要過去。林閒鬆和李清瓊也向關雪三人道別。
“要不吃完晚飯再走吧。”關雪出言挽留道。
“反正都在沈城呢,以後還有很多相聚的機會。”李清瓊微笑着婉拒。
另一邊嶽炎婷瞪着林閒鬆說道:“木頭,一會快些買一張手機卡,然後立刻把新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們。”
林閒鬆點了點頭,看着嶽炎婷和陶南霜,說道:“讓關雪帶着你們在沈城四處玩玩。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不用太擔心我,就算是李雪鴻想不利於我,我身邊這不是有清瓊嗎?”
嶽炎婷和陶南霜知道他這是說來安危她們的,嶽炎婷沒好氣地說道:“就是因爲你身邊有這麼一個大美女,所以我們才更不放心。誰知道李雪鴻是不是用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招數,說不定他心裡就打着招婿的念頭呢。”
林閒鬆苦笑道:“你也太高瞧我了,清瓊可是李家的大小姐,我不過普通大學生一個。人家怎麼可能會招我爲婿,這可是典型的門不當戶不對啊。”
“你怎麼會配不上清瓊。”陶南霜搖頭說道:“我和炎婷都看上的人,比誰都不會差。”
“就是啊木頭,你這明顯是在說我和南霜的眼力不行嘛。”嶽炎婷看見那邊關雪和李清瓊已經說完話,向他們這邊行來,於是說道:“就算我們的眼力再怎麼差,只要看上的,那就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如果有誰真的對木頭你不利,那我一定費盡全力,用盡所有手段,也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林閒鬆和李清瓊離開了關家之後,坐在車上的李清瓊轉頭看着越來越遠的關家,輕聲說道:“閒鬆,今天我真是很開心。能夠和你,關雪,炎婷,還有南霜在一起度過這樣一天,讓我覺得好像回到了鬆海的那些日子一樣。”
林閒鬆笑了笑,點頭道:“看得出來,你的到訪也讓關雪很開心。” ωwш● ttka n● ¢O
“閒鬆,我今晚就不住賓館了,我得回家一趟,明天一早。我再去賓館找你。”李清瓊輕嘆一聲說道。
林閒鬆點了點頭的,他自然知道李清瓊回李家是向李雪鴻彙報她拜訪李家的情況的,就在剛纔道別的時候,她應該和關雪交流了一些關於關,李兩家的想法。
自己這算是幫了李雪鴻一個忙嗎?林閒鬆在心裡苦笑,自己來沈城該做的事情好像沒有任何進展,反而給潛在對手李雪鴻送了一份大禮。
林閒鬆在酒店附近下車,辦了一張電話卡,然後給嶽炎婷打了一個電話,將最新的號碼告訴她們。
想了想,林閒鬆又撥了歐陽美荷的手機。能夠以這麼出色的表現拿到冠軍,林閒鬆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打個電話給她祝賀一下。
電話鈴聲響了幾遍,依然無人接聽,林閒鬆知道這個時候,歐陽美荷估計還沒有能夠從十校選美的組委會和媒體羣中拖身。於是他又給胡成虎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請問是哪位。”胡成虎自然不知道這個不認識的手機號碼是林閒鬆的。
胡成虎的電話倒是一打就通了,不過從那邊傳來的嘈雜聲來看,胡成虎應該還在決賽現場或者慶祝場合。
“成虎,是我。你現在在哪呢?怎麼那麼吵。”林閒鬆皺着眉問道。
“哦,你稍等一下啊。”
林閒鬆聽見噪音漸漸小了起來,應該是胡成虎找了一個相對安靜些的地方。
“閒鬆。我現在在龍華的大禮堂呢。歐陽美荷得了冠軍,鄭校長興奮得都要瘋了一般。立刻就下令在學校大禮堂舉行慶祝活動。不但邀請了這次比賽評委和參賽選手,居然還請來了一些的鬆海的名流。”胡成虎向林閒鬆解釋道。
原來如此,林閒鬆心中暗道,既然是在舉行慶祝活動,那歐陽美荷當然是這次活動的主角,此刻必然被衆星捧月般的供着呢,又怎麼可能接到他的電話。
“閒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交代啊。”胡成虎說道。
“你昨天給歐陽美荷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讓她今天比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反而還發揮得如此出色。我說閒鬆,你可要照實回答,可不能隱瞞。”
“也沒有說什麼啊。”林閒鬆有些奇怪的說道:“我就是說讓她不要分心,全心比賽。她所取得的成績,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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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再沒別的人?”胡成虎語氣間充滿了懷疑。
“我這有什麼好瞞着你的。”林閒鬆說道。
“說起來也奇怪,歐陽美荷今天比賽中的自由表演,和以前排練的完全不同。”胡成虎狐疑地說道:“我還以爲是你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說了什麼,讓她做出了改變呢。”
“當時,我真是嚇了一跳。以爲這一次肯定要砸定了,不過後來越看越吃驚,到最後,全場都被她的舞蹈感染了。”胡成虎描述着當時情景。
林閒鬆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一出,不過他也沒有再多問,而是說道:“好了,成虎。你一會給歐陽美荷轉達一下,我對她獲得冠軍的祝賀。我一會就不再給她打電話了。”
“喂。你怎麼這樣啊,祝賀當然要親自說纔夠誠意…………喂喂,閒鬆……喂”胡成虎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一邊按下掛機鍵,一邊自語道:“這傢伙,這麼好獻殷勤的機會都不懂得利用。”
胡成虎從角落裡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依然被人羣簇擁着的歐陽美荷,聳了聳肩,走到一邊找了個地方坐下。想要和歐陽美荷說上話,恐怕最少還得等上半個小時了。
蔡珍獨自一人坐在鬆海大劇院外的一塊草坪上,此時離比賽結束已經過了幾個小時,天色已黑,鬆海大劇院內外已經幾乎無人。
蔡珍手撐着草皮,擡頭看着天空,臉上表情平靜,看不出她內心此刻在想些什麼。
一個身影默不作聲的走到蔡珍身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她身旁。
“師傅。”蔡珍轉頭看見站在自己身邊的洛琴香,低下了頭,說道:“師傅,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讓您失望了。”
洛琴香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讓我失望,我可沒有期望過你去奪得什麼選美的冠軍。”
“可是我讓王校長他失望了。”蔡珍依然低着頭說道。
“能去比賽,就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你已經盡力了,沒能奪冠又有什麼好自責的。”洛琴香依然無所謂地說道。
“可是我覺得我今天發揮得很不好,甚至連複賽時的水平的都沒能發揮出來。”蔡珍轉頭看向洛琴香,說道:“師傅,直到現在,我都還是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是因爲那個人沒有坐在評委席上。”洛琴香看着蔡珍那張充滿迷茫的臉,說道:“你參加比賽的目的是什麼?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是想擊敗所有對手,可是後來,你期望的就不僅僅是擊敗對手,而是更希望擊敗他。”
“漸漸的,你戰勝他的願望已經超過了你獲得冠軍的願望。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罷了。當今天你忽然發覺他不在評委席上的時候,你的鬥志喪失了。這也就是你今天發揮還不如複賽的原因。”洛琴香說着輕嘆了一聲,用手撫着洛琴香的頭髮,說道:“當你戰勝一個人的心思勝過其他任何事的時候,其實你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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