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覃軒就急切地說道:“BOSS,查不到陸遠楓女人的來頭,只知道他的妻子在一個月前已經死了。”
“這個我知道,你就沒有查到什麼別的?”洛一凡語氣沉疑,弦外之音是在問覃軒難道就只查到這些沒用的東西?
覃軒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性,然後又怯怯地說道:“我去醫院問過了,現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月之前送進醫院來的,聽說是漁民在海邊發現的,可是醒來以後好像失憶了,而且她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所以才查不到她的來頭。”
“哦?”洛一凡的眉宇瞬間又鎖了起來,眸光幽深,深思熟慮地想一想,一個月前海邊發現?然後失憶了?這個女人難道是跳海自殺?
可是她跟陸遠楓又是什麼關係呢?一個月前發現的?他的妻子也是一個月前去世的……會不會是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覃軒爲了證明自己是有用的,又繼續說道:“BOSS還有一件事,陸遠楓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在總公司等大BOSS。”
“他去那裡幹什麼?”一件事沒有想清楚,又來另一件事,這讓洛一凡甚是煩惱,陸遠楓竟然跳過我,直接去找我爸爸?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這個……就不清楚了。”覃軒有些閃詞結舌了,因爲陸遠楓沒有見到大BOSS,所以他也就並沒有打聽到是爲什麼。
“嗯!我知道了。”洛一凡把電話掛了後,深邃的眸子帶着一絲不耐煩看向自己左手腕上黑金色勞力士手錶的顯示時間,女人就是麻煩,去個洗手間都這麼久!
於是他直接叫服務員買單,順便交代了一聲,然後就急衝衝地走了。
“哇!這裡的裝潢好高端大氣上檔次啊!”楊以萱興奮地走進馬克西姆餐廳。
在餐廳大門口,她和洛一凡擦肩而過,因爲她的視線全在餐廳裡的裝潢上,完全不注意旁人。
而洛一凡則剛剛好低下頭拿手機撥打他爸爸的電話。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有預約嗎?”餐廳的諮客小姐見到他們就上前親切地問道。
“沒有嘢!我們兩位,麻煩你幫我買安排一個位置,要好一點的哦,最好是在窗邊的那種。”楊以萱有條有理地吩咐她。
諮客小姐尷尬地笑了笑,帶着歉意說道:“不好意思,現在已經沒有位置了哦。”
“沒有位置那我們走吧。”李傑臉上斂過一道笑容,心裡如釋重負的感覺,天助我也!終於可以省下這筆錢了,可是一轉,看到諮客美女在看着他,他的臉立刻就又變得很深沉模樣。
“這怎麼行!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那我們就等一等吧,說不定等一下就有位置了。”楊以萱揚起一隻眼睛斜視他,那雙清澈的眸子猶如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今天非得宰他一頓不可。
“先生小姐,那你們這邊請吧。”諮客小姐伸出一隻手給他們迎了一條路,是不遠的大廳沙發上,讓他們可以在那裡等候。
李傑頓時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礙於面子,沒辦法,還是等一等吧。
他們坐下,服務員就給他們端來兩杯水,看來招待服務還不錯,可是楊以萱卻突然想到,今天她好像還沒有刷牙洗臉嘢,於是起身對李傑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不許偷偷溜走哦!”
她特地強調着,不許他偷偷溜走!那雙眼睛如老虎一般威嚴恐嚇着他。
“咯說!”李傑烏溜溜的眸子回瞪了她一眼。
“啦……”楊以萱哼着小曲開心地向洗手間走去,在門口處猛地撞到一個女人。
“對不起,對不起!”楊以萱連忙急聲道歉。
哪個不張眼的女人?白慧欣一邊擡起頭,一邊心裡咒罵着,當看見楊以萱那張熟悉的臉時,剎那間,猶如見到了鬼一樣,大驚失色。
“你……”因爲害怕她指着楊以萱的手不停地顫抖,舌頭都僵住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不斷地往後退,退回洗手間裡。
她不是掉下懸崖了嗎?怎麼可能還活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白慧欣不斷搖頭,眼睛瞪得大大地看她,那眸光怯怯的,像飽受了驚恐的小田鼠一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楊以萱緊鎖着眉,想上前接近她。
“你不要過來!”白慧欣厲聲止住她繼續靠近的腳步。
“好的!我不過去就是,你……沒事吧?”楊以萱閃動着兩隻天真而又帶着疑惑的眼睛看着眼前這個驚愕失色的女人,心裡暗暗地想到,不會吧?才被撞一下,就被嚇成這個樣子了,她是有多玻璃心啊?
白慧欣疑着眸子,戰戰兢兢地看看楊以萱的脖子處,那塊小小的紅色胎記瞬間又讓她瞪大了眼睛。
“鬼啊!”她大聲尖叫了起來。
“啊?哪裡有鬼?”楊以萱也被嚇到了,那雙眼睛帶着驚恐四處看看。
此時的廁所雖然沒有幾個人,但是燈光十分亮黃,裝修金碧輝煌,怎麼看也不像有鬼啊,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白慧欣猛地一把推開她,倉惶而逃,離開這裡。
楊以萱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推到了牆邊,感覺極爲的鬱悶,不經搖搖頭感嘆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呀?
她洗乾淨自己的臉,然後出去,發現李傑已經得到一個位置,而且已經點好東西下單了,楊以萱隨便瞄了一眼,臉色驀地變黑,帶着鄙視的目光看他:“你怎麼都不等我來了再點東西?而且全點主食,都不捨得多點兩個肉!”
李傑倒是漫條斯理地說道:“吃那麼多肉乾嘛?能吃飽就行了,況且吃多肉對身體也不好。”
“你就是小氣!像你這樣以後還怎麼找女朋友啊?”楊以萱故意做起輕諷的表情,厥着小嘴,眼睛微微一眯只露出一條細縫看他。
“你別這麼自私行不?我又不是什麼富二代,只是一個實習醫生而已,本來工資就不高,能請你來這裡吃東西已經算是難得的了,你怎麼還這麼挑三揀四?”李傑一口氣把心裡的不滿直接說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抽動着,顯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