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萱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好像有點說過頭了,然後立刻尷尬地笑笑:“好啦!李大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別生氣,來喝茶。”說着她提起茶壺給他的杯子里加茶,然後又端到他的面前。
“這還差不多!”李傑輕籲,接過茶,一轉立刻就把氣消了,他是學醫的,知道生氣多也會多身體不好,所以沒必要因爲別人而影響自己的心情,人生嘛,還是要樂觀一點比較好。
“對了李傑,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好恐怖?剛剛在廁所裡我不小心撞到一個女人,然後把她嚇得差點都想哭了。”楊以萱突然想起剛剛的事情,便向李傑說道。
她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一點愧疚,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被我嚇成那樣,真是太可憐了。
聽她這麼一問,李傑豎起濃眉,嘴角一抹陰霾地笑:“孩子!你總算是醒悟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也以爲自己見到鬼了呢!也被她嚇得半死的。
楊以萱蹙起眉頭,眼又半眯狀,厲聲指責道:“我是很認真的問你,所以你能不能也嚴肅一點呀?”
“先生小姐你們點的東西。”服務員開始給他們上菜了。
“或許是你長得太像她見過的某個死人吧。”李傑隨口一說,看見上菜了,視線全在美食上,這是他第一次吃到那麼好的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楊以萱若有所悟的,好像還真的有看這個可能,然後立刻覺得心裡顫顫的,天啊!我竟然長得像一個死人?這也太恐怖了吧!
還沒想完,看見李傑已經在大口大口地吃東西了,然後她也立即拿起叉子跟他搶起食物來,那櫻桃小嘴裝着食物,鼓鼓的。
“你是女人嗎?吃這麼多,小心嗆死你,肥死你。”李傑看她吃東西的模樣,猶如幾天沒吃飯似的。
“那也要看是跟誰一起吃東西啊,感覺你比我還餓!而且我也想吃快一點,等一下我還要去找遠楓呢。”
“哈嘁!”果然,楊以萱狼吞虎嚥地吃東西,立刻就被嗆到了,李傑搖搖頭,迅速拿紙巾給她擦抹,然後叫她喝點水。
說起陸遠楓,李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然後挑起濃眉,用邪異地眸光指了指她身體上的傷,調侃地問:“陸遠楓該不會是有家庭暴力吧?”
“不許你這樣說遠楓!”楊以萱霎時變得好認真,那雙黑幽的眸子稍稍鼓起,因爲心血上衝,眼神顯得特別的強硬。
她不允許任何人詆譭陸遠楓。
李傑看着她憤怒的表情,好像吃了火藥似的,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嗎?剛剛還嘻嘻哈哈的,一轉眼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爲了緩和氣氛,他故作輕鬆地笑道:“知道陸遠楓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啦,快點吃,等一下帶你去見他。”
一聽到李傑要帶自己去找遠楓了,楊以萱那張白皙的臉龐立刻又斂起了笑容,欣喜地問:“你知道遠楓在哪裡?”
李傑的臉色直接變黑,額頭瞬間好像冒出了三道冷線,女人變臉的速度真是比火箭上天還要快啊!
“剛剛你去廁所的時候,我有打電話給他。”
“那好!你等等,我馬上就吃飽了。”楊以萱立即加快吃東西的速度,心裡興奮地想着,等下又可以見到遠楓了,開心得就好像吃到了蜜糖一樣,甜絲絲的。
陸遠楓現在在尚市,在中市的旁邊,車程不到一個小時,而尚市是嶼城的首都,那是商業之城,那裡聚集了許多海內外有錢的商人,而且有很多七星級的建築。
楊以萱灰溜溜的眸子,猶如第一次進城一樣,看着這一座座威嚴聳立起來高矮不一的建築,每一座都有它特別的面貌,十分壯觀宏偉,而且馬路四通八達,此時又是下午下班的高峰期,車水人流在這座城市熙熙攘攘的穿梭,顯得特別的繁華。
李傑帶她來到一家叫唯愛一生的咖啡廳,然後又選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他指了指旁邊一座已經衝破雲霄的大樓,它是這座城市最高的樓,然後對楊以萱說道:“陸遠楓就在洛氏大廈,但是他叫你在這裡等他。”
“那你呢?”楊以萱帶着不解的眼神看他,難道叫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他嗎?
“我當然是回醫院啊!醫院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好吧!那你去吧,今天就謝謝你了。”楊以萱鄭重其事地跟他道謝。
李傑睨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會說謝謝?然後拿咖啡廳桌上的便利紙條寫上陸遠楓的電話號碼遞給她:“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的姑奶奶。”
楊以萱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然後厥厥嘴脣大度地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受傷去找你了的。”
“最好是這樣,那我們就後會無期吧,保重!”李傑深沉地跟她道個別,然後如風飛速般地跑了,猶如丟掉了某個沉重的包袱一樣。
跑得還真快,我還想跟他說,我餓的時候還會去找他的呢!楊以萱喃喃自道。
然後再仔細看看這咖啡廳的裝潢,裝修很特別,是復古的歐式風格,典雅與幽靜的結合,而且還悠揚着鋼琴聲,是一個適合聊天喝下午茶看書的好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楊以萱趴在桌子上,眼睛眨巴眨地看着窗外的那座大樓,遠楓去那裡幹什麼呀?怎麼那麼久了還不來找我?
“服務員!”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突然擡起頭,對服務員叫道。
她想問問服務員現在幾點了,感覺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聲音太大了,惹來旁邊的幾桌客人都紛紛看過來。
就在楊以萱感到一陣尷尬的時候,咖啡廳突然響起了一陣脆耳的高跟鞋聲,就在她還在愣神之際,幾個衣着靚麗的女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哎呦喂,我說這人,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原來是白家二小姐啊。”像是在故意找茬似的,其中的一個女人尖利地聲音出言譏誚楊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