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燦直接的推薦自己:“需要我幫你打理什麼事情麼?”他本來也是搞商務經濟的,自然能看出來自己這個小堂弟身上的商機,在華國體育經濟不發達的時候,西方國家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體育金融體系,有這樣一個金元寶的話,真是遍地黃金。「域名請大家熟知」
陸文龍卻也直接的搖搖頭:“目前還沒什麼苗頭,我不想cào作這些事情,一步一步來……”
三伯還是不說話了,只在旁邊跟三伯母看着少年跟湯燦清,帶點笑容。
直到送走親戚,湯燦清跟陸文龍上樓,她才小聲問:“你爲什麼拒絕大堂哥?他看起來是個可靠的人……”
陸文龍搖頭:“我不想用親友做事,這是個原則,而且確實剛開始,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以後真需要了還不是可以邀請他幫忙。”
湯燦清聽着點點頭,不再多問:“那我就去收拾行李了,明天就要出發回國了。”
是啊,rì本隊戰勝了多米尼加,也獲得了出線權,多米尼加再兵不血刃的贏了bō多黎各,這三支隊,就跟明年奧運會的東道主西班牙、歐洲冠軍意大利、亞洲冠軍右岸隊,外加實力最強的美洲前兩名古巴隊和美國隊等五隊一起獲得了奧運會的正是參賽資格。
這個消息已經通過張柳鳴馬不停蹄的傳遞回去,在華國的新聞報道中把這個獲得奧運會資格的喜訊也傳遍了全國上下,同樣也傳到了bāng球隊回國的必經之地—香港。
這個時候的香港處於一個極爲忐忑的階段,一方面長期以來對內地高高在上的高傲和俯視,讓他們很有點瞧不起內地的各種落後狀況,另一方面還有幾年就要回歸大陸,發展水平上的不同,以及對妖魔化的內地政治體制讓他們分外擔心會不會被同化或者革命,往外移民簡直就是這個時候香港最大的話題。
但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看到跟內地合作即將獲得的巨大潛在利益,也有越來越多的香港人開始把自己當成一個華國人,而不是英國人……
於是他們分外認真的觀察着這個巨大祖國的一點點進步,這次bāng球隊取得了奧運會的入場券同樣也獲得他們的熱烈追捧。
雖然bāng球在香港也是一個很冷mén的運動,遠及不上足球跟籃球,但是蚊子再瘦也是ròu啊,所以乘機抵達香港的華國bāng球隊很有點措不及防的受到了當地bāng球公會組織的熱烈歡迎,而華國官方新聞機構駐港的官員也到場迎接。
這個時候真是一個還比較敏感的時期,華國政fǔ在香港都沒有直接的代表辦事處,就是這麼一個新聞機構來擔當這個非正式的職位……
規格有點高……
而這段時間又是香港政fǔ鬧着不想回歸最厲害的一個時期,所以在接下來bāng球公會提出希望華國bāng球隊能夠對當地bāng球隊做一些表演和指導的時候,駐港官員覺得是個不錯的jiāo流了解機會,申請了上級,就同意了。
於是這支bāng球隊就獲得了在香港停留幾天的安排。
說起來在澳大利亞的rì子還真沒什麼機會出去看看,連著名的悉尼歌劇院都只是在汽車上匆匆的遠眺了一番,一來注意力還是在比賽上,二來真的看管有點嚴格,當國家的經濟水平跟外國差距比較大的時候,外逃外流偷渡的非常多,所以防範也很正常。
所以這次在香港,才真的比較輕鬆的有機會到處看看。
當然也是在人盯人的約束下,誰叫連這個駐港機構的一把手前兩年都叛逃了呢?
但是不管怎樣,陸文龍跟湯燦清還有麻子張九歌一起,跟着一位陪同的nv官員,終於見識到了資本主義世界的繁華,無論是中環高低錯落的辦公大廈,銅鑼灣眼huā繚luàn的購物商場,廟街摩肩接踵的熱鬧攤販,還是在太平山頂俯瞰整個璀璨的香港島跟維多利亞港,到蘭桂坊見識了所謂的繽紛夜生活,才讓他們知道,原來大都市的生活應該是這樣!
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車上,湯燦清看陸文龍一言不發:“怎麼?看huā眼了?”
陸文龍輕輕搖頭:“以後有機會可以經常來……”
湯燦清轉頭看外面霓虹閃爍的街頭,照在她的臉上變幻多彩:“很喜歡這樣的地方?”
陸文龍卻笑起來搖頭:“知道爲什麼我一直能帶領弟兄們做點事情麼?”
湯燦清纔有些認真的轉頭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你做事很用心,喜歡動腦筋?”
陸文龍笑着解答:“其實動腦筋的人非常多,我只是看到了一個竅mén,一個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竅mén,用個文縐縐的詞來說,就是打個時間差。”
麻凡知道三嫂跟老大的關係,就故意一直拉着張九歌糾纏那個nv官員,讓這邊有自己的空間,出租車也是他們仨一部,所以陸文龍說起來沒什麼顧忌:“八六年我就去過粵州,那時就覺得整個粵東發展比渝慶這樣的城市快了很多,比我們那個小縣城更先進了不少,呆的地方多了,觀察到的事情多了,把這些別人做成功的事情移到我們那些落後的地方,自然就是很容易成功,因爲既然別人在這裡做成了,就說明是有道理的。而現在呢?香港的今天就是粵州的明天,渝慶這樣內地城市的後天,我們經常能來這些地方看看,是不是就可以比別人領先一兩步,容易做成很多事情呢?”
湯燦清滿臉驚訝的看着他,有些豐滿的chún線輕輕的張開,lù出點小舌頭:“你思考得也太多了吧?”雙手卻很有些驚喜的抓着陸文龍的手臂輕輕搖。
陸文龍也享受這樣的親暱,小聲討論:“所以我們倆經常出來也是有好處的,打球,始終都只能是個工具,我們這樣的體工隊裡面,怎麼都沒法變出huā樣來的,那就抓住這個機會多見識,其實見識最多還是楊淼……”
湯燦清一口截斷:“不許提她!你知道我的態度!”說着還一個勁的傾過自己的上半身,試圖造成一個惡狠狠的威壓感,殊不知這樣的形態,只會讓她原本就傲人的上圍更明顯的迎到陸文龍的身側,臉上嗔怪的表情,也顯得是那麼的嬌yàn可愛。
陸文龍自然是一手就攬住她的肩膀靠在自己懷裡,緊緊的抱住,小聲在她耳邊:“有你這樣……我真幸運!”
湯燦清聽得開心:“再說兩句?”
陸文龍老老實實的重複兩遍,大姑娘笑得伸手掐:“叫你再變點別的新huā樣!”
陸文龍還真沒什麼多的huā樣:“你……等我再學學?”
湯燦清就放過他,可不是,都還在慢慢的學習嘛。
這幾天,還比較多的就是飯局,有不少跟內地政fǔ關係比較好的商業機構或者社會名流,打着歡迎華國bāng球隊載譽歸來的旗號,宴請整支球隊,幾乎每晚都有,趙連軍再三要求湯燦清給大家培訓各種用餐時候的禮節,不能丟了泱泱大國的臉面,才允許隊員們參加這樣的宴席。
吃的什麼就不用說了,真是開了眼界,何況粵菜的味道本來就好,只是接觸到的各界人士確實多,陸文龍終於有機會詢問了一件事……
這個時候的香港真是全民皆商的時期,來的人不是商界人士就是銀行界,陸文龍在介紹到一位渣打銀行經理的時候,記住了這個人,chōu空詢問了一個看起來很白癡的問題:“要是我撿到一張不可撤銷信用證,要怎麼才能取到錢?”
銀行經理看着他很想笑,儘量壓制自己輕視的表情:“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信用證都是有受付人的,沒有不記名的情況,必須要受付人本人持相關身份證明文件才能取到錢。”似乎覺得這樣的低級問題就不用問他這樣的專業人士吧,完善的金融體系,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漏dòng?
陸文龍瞠目結舌的楞了好一會兒,才能接受二十萬港幣離自己遠去的事實!
第二天不死心的chōu了個空,跟湯燦清一起到一間銀行去諮詢了一下,同樣是在別人有些看傻子的表情中落荒而逃。
湯燦清倒是不心疼,還滿臉是笑的嘲笑他:“現在你知道沒有知識的可怕了吧?”
陸文龍這財mí確實心疼:“三……三十萬啊……”
湯燦清繼續用自己的方式開導男朋友:“是啊是啊,三十萬啊,你能拿來做什麼呢?”
陸文龍愣住了,好像他還真沒想好可以做什麼:“那……買點什麼總是可以吧?”
湯燦清掰手指:“餘竹給我說過,現在縣城裡面和渝慶的加起來,幾處mén店每天的營業收入都過萬,你至於這樣麼,那錢本來就不是你的,我看你真是財mí了心竅,只有你自己賺到的錢纔是自己的!”
陸文龍清醒了一點,還是遺憾:“總歸是錢啊……給你們也買點禮物也好啊。”
大姑娘分散他的注意力:“那給她們買了什麼禮物沒有?”他倆還是在澳大利亞買了些羊脂膏什麼的算是禮物準備帶回去,買得不少,主要是沒時間逛街,在香港買的東西就有很多了。
陸文龍沒jīng打採:“本來是想取到錢再買一些貴的,現在沒心情了……”
湯燦清頗有些好笑的打量他:“很少看到你這樣垂頭喪氣的樣子呢,還是爲了錢垂頭喪氣,看你跟弟兄們在一起都不在意錢。”
陸文龍沒好氣的白眼她:“那是看多大的金額!”三十萬,在一九九一年來說真的是好大一筆錢了,也怪不得那個老吳會出賣廠裡面的利益,出賣國家的利益了。
陸文龍不知道爲啥就對這個老吳又有點恨得牙癢癢了,誰叫他給自己畫了好大一個餅又吃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