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只怕你不捨得走?”高雲瑤嘲諷的冷笑。
“瑤兒,住嘴。”大太太一拍桌子,似乎真的動氣了,然後,頗爲尷尬與無奈的對李青歌道,“好孩子,別說這話,哪有昨兒纔到今兒就走的?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何況,就算老太太知曉,也定然是不允的。”
“哼,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高雲瑤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別過臉,下顎揚的高高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李青歌臉上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被淚水浸染過的雙眸,越發的晶瑩剔透,“京城雖好,卻不是青歌心中所好,靈州再小,那也是青歌的家。”
“青歌妹妹,姐姐知道你今日委屈,但就請看在姐姐面上,別說孩子話,別再說走的事,好嗎?不然,姨媽真該傷心了。”夏之荷輕輕握住了李青歌的手,軟語勸着。
“是呀,你夏姐姐說的對。”大太太雖然不喜李青歌,但也知曉,若這個時候讓她走了,那麼,不但是老太太,只怕老爺也會氣她。
“好孩子,都怪大伯母,從小沒管教好瑤兒這丫頭,縱的她眼裡不能容人,今兒這事,大伯母替她向你道歉......”
“大伯母,您別這麼說,你讓青歌如何擔的起?”李青歌面露悲慼,狀似茫然又糾結,“青歌愚鈍,也知大伯母待青歌是極好的,只是,有一樣,剛纔大小姐說我是吃在高家住在高家?就是高家買來的奴才丫頭。”
“傻孩子,那是她小孩子不懂嘴裡胡嗪呢。”大太太忙安撫道。
“不。”李青歌搖了搖頭,神色說不出的認真,“娘,曾在爹出殯的前一晚,特意對青歌交代過,說高伯父在京城的宅子有一半是李家的,並且連地契也有,娘說,若有一天高家伯父來接人,我們姐弟若跟着來了,也不必拘束,因爲這原本也是李家。”
一番話說的衆人吃驚不已,就連大夫人臉色也唰的一下白了,沉吟了半晌,方訕笑道,“可是小孩子,這話說着也糊塗,好端端的高府怎麼又成了李家?哦,對了,你與庭兒從小便有婚約在身,等你及笄,便要與庭兒成親的,如此,自然便是一家人,這高府也就是你的家了,呵,傻孩子,你娘定然是這個意思,難爲你小,當時又是那麼個狀況,難免悲傷過度,聽錯了,也是有的。哎,可憐。”
大太太徑直說了一通,到最後,竟然還滴了兩滴淚。
只是,她不說還好,她這樣一亂編排,卻讓李青歌心裡一下子就有了底。
其實,李青歌心裡原也是拿不準的,剛纔那一番話不過是憑着前世模糊的記憶試探一下罷了,豈料大太太這個反應,那麼,果然就是有這事了。
只是,李家爲何有高府一半的地契?那地契如今又在誰手?還是孃親給了自己,而自己忘記塞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