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萬劍宗的弟子想的一樣,他不相信老祖會那麼輕易就被魔修殺死了。
這江水煙背後的依靠是傾漠塵,會不會是他給的?
於是宮鬆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得知傾漠塵走之前,根本就沒給江水煙什麼!那這個藥鼎哪兒來的?
一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是偷竊他們門派寶物的小人,宮鬆的眼裡燃起了熊熊怒火。
寧出沫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她又指着江水煙身邊的藥材:“而且她壓根就沒在煉歸元丹!師父,她現在在煉什麼,是不是毒丹?”
玉蘭界修士無數,像是傾漠塵這樣的大能,哪怕是劇毒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修爲低一些的修士,就很難抵擋那些奇毒了。江水煙能用這麼好的藥鼎來煉丹,說明她肯定非常重視這丹藥。
寧出沫冷冷地說:“師父,咱們不能不防備這個女人。必須現在就終止她煉丹,查清楚她的藥鼎是在哪裡偷的!”
宮鬆猶豫片刻,剛要同意寧出沫的話,蘇忘安攔住了他們:“江水煙只是沒用你們給的藥材而已,你們怎麼知道她的煉丹爐裡面是什麼?”
就這麼一句話,已經耗盡他全部的勇氣了,被宮鬆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又顫抖起來。
提着那截可憐巴巴的枯木,他還盡力和這兩個人理論着:“咱們是有約定的,你們不能出爾反爾!”
寧出沫陰冷地笑了笑,剛想抽出她的鞭子來,忽然感覺背後有道陰冷的氣息,她嚇得不敢動了。
不曉得陌冰幽什麼時候來的,又在這裡聽了多長時間了。她說話的時候,寧出沫明顯察覺得到,後脖頸有冰涼的氣息,一下下拂過。
陌冰幽:“雖然我們是在做任務,但是你們鬆峰也不太欺人太甚哦。若是江水煙煉的是歸元丹,且在緊要關頭,你們打斷了她煉丹的過程,這個責任賠得起嗎?”
她明明沒鉗制寧出沫,但是寧出沫就覺得她的命脈都在陌冰幽的手上被捏着,她不敢動,只能求助地看向宮鬆。
宮鬆警告地看了陌冰幽一眼,她慢慢退開,站在了蘇忘安身邊,很是嫌棄的樣子。
蘇忘安低着頭,也不吭聲,偶爾小心翼翼地瞧宮鬆一眼。
宮鬆作爲一峰之主,的確做不到在定康崖的弟子面前出爾反爾的事情。
他拂袖離去前,怒氣衝衝地說:“若是江水煙煉製的是什麼毒丹,不管你們怎麼阻攔,不管老祖是怎麼交代的,我都一定要讓她給萬劍宗一個交代!”
寧出沫躲在高鬆身後,狐假虎威地說:“沒錯!還有她那個藥鼎,到底是怎麼來的,也要給我們解釋清楚!我萬劍宗的重寶,豈能落在一個外人的手裡!”
說完,她小跑着跟宮鬆離開了。
宮鬆回去後便閉關了,叮囑寧出沫看着江水煙那邊的情況,八十一天一到,立刻通知他,破了江水煙的煉丹房,給她捉拿起來。
寧出沫神采奕奕地看着宮鬆,有師父出手,這江水煙一定有苦頭吃了!
“徒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