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言抿着嘴沒有說話,她現在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陸修向洛景封抱拳道:“陛下,允言姑娘是老夫府上的客人,希望您能提點冥王殿下,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她咄咄逼人?朕倒覺得,冥王殿下說的不錯。朕今日過來,是想要提前瞧瞧陸首輔你給玖夜準備的聖女,但今天這麼一看……”
洛景封笑了起來:“若這樣一個與人私通的女人,做了玖夜的聖女,玖夜還真的要亡了。”
“陛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陸修連忙開口道,他望了夏允言一眼,看着她緊裹着單薄的衣裳,如今夏允言與人私通這種事,他想爲夏允言辯解都沒辦法了,陸修在袖子中的手鬆了鬆,識時務者爲俊傑,他現在放手,才能保全自己。
“陛下……允言姑娘她是有苦衷的……但還請你念在她是迦葉人,又嫁了崆峒的夫婿,我們玖夜的吏律是管不了她的,所以請您放她一馬。”
洛景封冷笑着,他轉過頭來詢問幽雪染的意思。
只聽幽雪染說道:“行啊,夏允言留在陸府只會敗壞門風,不如陸大人你就把夏允言和鬱淺桑逐出府去好了。”
夏允言想到自己被逐出府就沒有了棲身之所,而且她靈力盡失,再加上自己還要和鬱淺桑到外面流浪,這豈不是讓她羊入虎口了。
她剛想要爲自己說話,就聽陸修恭敬的出聲道:
“冥王殿下仁慈,老夫這就將兩人逐出陸府,還陸府一片清淨。”
陸修說完,就喊來下人道:“把夏允言,和鬱淺桑兩人給我轟出去!”
陸修話音落下,幾位僕役就上來要把夏允言架出去,夏允言身上只披着外袍,不敢亂掙扎,然而還是有個僕役在將她往外面送的時候,摸了她的胸一下。
洛景封看着被逐出陸府的夏允言和鬱淺桑,他不禁傳音問幽雪染道:
“就這麼便宜他們了?”
幽雪染笑着道:“哪裡,好戲還在後頭呢,只是我們沒法全程圍觀了。”
看着夏允言和鬱淺桑被轟出了陸府,幽雪染就對自己身邊的下人道:“我們起駕回宮吧。”
在馬車上,凌蒼冽問幽雪染道:“你就這麼讓夏允言和鬱淺桑走了麼?”
幽雪染掀起車簾,望着窗外的街景,她對凌蒼冽道:
“我剛纔看到了鬱淺桑注視夏允言的眼神,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可消解的恨意。他的妹妹被夏允言殺了,他也一定想清楚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夏允言利用了,而今日,他撞破了夏允言與人私通的事。
鬱淺桑,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夏允言的!”
——
夏允言被從陸府逐出來,身無分文,而且她只裹着薄薄的衣袍,衣袍下面什麼也沒穿。
她現在靈力盡失,很多事都做不了,此刻的夏允言感覺自己失去一切,如同被逼到了絕境了一樣。
她避開人羣的指指點點,找到了一處小破廟香落腳,夏允言打算等自己體力恢復了一些,再去巷子裡偷幾件別人的衣服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