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姬身子虛弱,哪裡經得起這麼大幅度的動作,正當她要倒下去的時候,幽雪染連忙伸手扶住嫣姬。
嫣姬反握住她的手,喘了一口氣對幽雪染道:“此劍術名爲七絕劍,雪染,你若是迷惘了,就來參透七絕劍吧,當你領悟到了劍式中的精髓,這天下就再也沒有能令你彷徨之物。”
嫣姬說完她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看着她的臉上泛起充血的潮紅,幽雪染連忙扶着她進屋。這一舞劍,幾乎耗盡了嫣姬所有的力氣,幽雪染將她扶到牀上後,嫣姬虛弱的幾乎要閉眼睡去。
“嫣姬,你不是我母親的侍女,對吧?”幽雪染問她道,她不相信一個簡簡單單的侍女會如此高絕精妙的劍術。
嫣姬喘了一口氣,淺淺一笑:“我沒說過我是聖女大人的侍女呀,我是侍奉她的人,是她的守護者。”
守護者?嫣姬依然把自己的身份說的很含糊,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告訴幽雪染關於洛闌珊的事,然而幽雪染明白,嫣姬是待她好的,這樣的隱瞞,也是有處於善意的原因。
幽雪染扶着嫣姬的手腕爲她搭脈,“我去煎幾副藥來吧。”
幽雪染說着,正欲起身,她忽然望見牀頭邊上的一株蘭草盆栽長勢有些奇怪,幽雪染走上去,就聞到了蘭草盆栽中有着一股濃濃的藥味。
“嫣姬,你把日常服用的藥都倒了麼?”幽雪染轉過頭問她道。
被幽雪染髮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把藥給倒掉,嫣姬垂下了頭沒有出聲。
幽雪染覺得胸口一悶,她握緊了自己的手對嫣姬道:“我就算再怎麼把醫術學好……都救不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幽雪染說完轉身離開了嫣姬的房間。
嫣姬靠在牀上,憔悴的容顏凝望着幽雪染離開的方向,細碎的髮絲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眼底無光,眼眶中卻含着溼潤的淚。她是真的不想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求油盡燈枯,追隨着聖女而去,只是這世間,唯有一人讓嫣姬難以放下。
那就是幽雪染。
她的心底有一種企盼,她想看着幽雪染,終有一日,滅卻天下!
幽雪染雖然生嫣姬的氣,但她還是親自去了太醫院抓了藥,自己回到小藥房裡爲嫣姬熬了一盅湯藥。“白芍,你把藥端給嫣姬,要看着她把藥喝完。”
幽雪染交代着自己的侍女,白芍對她點了點頭,端着裝着藥汁的青花碗離開。
幽雪染回到院子裡,她的腦中不斷反映着嫣姬舞劍的姿勢,她不禁喚出天心劍,將自己記下來的七絕劍劍招舞了一遍,而當她舞到第二式的時候,這套劍法幽雪染已經基本摸清了。
行雲流水的劍招在庭院中如同少女的帛紗一般飛揚,手腕翻轉,幽雪染聽到了劍鳴的聲音。
在七絕劍的招式下,她發現天心劍宛如活了一般,劍發出悠揚的鳴唱,從天上傾灑下來的陽光都被劍影切割的轉變了角度。
一時間,一道道短促的陽光灑落在幽雪染的周圍,閃耀着七色的光線。
忽然有人而來,與她對招,幽雪染認出了對方的身影便不留情的一劍刺過去。
“鐺!”凌蒼冽兩根手指輕易的夾住了天心劍的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