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賀戰的冷意玎玎忙捂住他的耳朵:“大叔,不要聽琳達瞎說,她喝多了。”
賀戰沒說話,可是琳達又說了,她的話讓玎玎後悔,爲什麼要捂住賀戰的耳朵而不是她的嘴。
琳達抵着崔冬的頭說:“喂,阿兵哥,是朋友我才警告你,等你找老婆一定要注意。那天我們婚介中心來了兩個小姐,記住了,是倆小姐,專做那種事的,你以後可不能隨便稱呼人小姐。你猜她們要做什麼?”
崔冬搖搖頭,表示猜不出來。
琳達拍拍他的臉,嗤嗤笑着,“她們說趁着年輕先撈上幾年,現在年紀大了,要我們給找當兵的結婚。阿兵哥,你說她們爲什麼要找當兵的嫁呀?”
崔冬還是搖搖頭,琳達笑的更歡:“我也不懂呀,就問她們,她們說,因爲當兵的傻呀,是不是處都分不出來,哈哈哈!”
崔冬本來臉紅着,給她這一說卻便青了,好巧不巧的,前段時間有人也給他介紹對象,那女的竟然也是在有名的翡冷翠之夜做過的,那女的就是看上了他單純好騙最後弄的他很惱火,現在卻沒想到琳達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小崔還能淡定嗎?
小崔同志打開一罐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完了一抹嘴巴,很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玎玎覺得不對,她想拉走琳達,誰知一隻大手牢牢的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玎玎有些惱:“大叔,你鬆手,我怕出人命。”
賀戰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出人命?怎麼個出法?玎玎,你聽我的老實坐着,有好戲看。”
玎玎頂着一張苦瓜臉無奈的坐好了,她其實不是怕琳達吃虧,是怕小崔吃虧。
小崔靠琳達靠的很近,濃郁的酒氣撲在她臉上,他眯着眼睛問:“你覺得這很好笑嗎?”
琳達不知死活笑得幾乎要捶地:“難道這不好笑嗎?喂,阿兵哥,我問你,你是不是到目前爲止還是童子雞呀,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嘍,跟個娘們兒似得。”
小崔冷哼一聲,“我有多娘你可以試試。”
小崔話剛說完忽然俯身鑊住了琳達這張惹禍的小嘴兒。
琳達瞪着眼睛有幾秒鐘大腦是完全空白的,等反應過來就反射性的想推開他,卻被他提早一步鉗住手,另一隻手則強勢的扶着她的後腦勺。
她推不開,口腔裡全是他的味道,火熱辛辣濃郁,和他的人是截然不同的霸道,也不知道因爲酒精還是因爲他,琳達全身軟成一團,被動的攀附着他。
玎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火辣辣的一幕,她還沒見過真人秀,更沒想到第一次看竟然是看自己好姐妹的,她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尖叫,下一刻卻被賀戰打橫抱起來。
“大叔,你幹什麼?快點把我放下來。”玎玎掙扎,特別發現賀戰企圖抱她回房間時她的掙扎更激烈,怎麼能錯過如此精彩的鏡頭。
賀戰在她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不準看,會教壞寶寶。”
切,玎玎纔不相信他的言辭,怕教壞寶寶那他還對她這樣那樣,豈不是讓寶寶看的更清楚?
玎玎扒着門縫兒不想進去,“大叔,我們就這樣不管他們了?會不會出事?”
賀戰捂着她的眼睛:“能出什麼事?除非你朋友把小崔給強了?”
“喂喂,別把琳達說的慾求不滿好嗎?明明是小崔先主動的。”
賀戰輕哂:“放心,小崔沒醉,做不到最後,頂多給琳達個教訓,不過要是琳達……。”
玎玎趕緊捂住他的嘴:“別胡說,琳達嘴是什麼都敢說,穿的也火辣,其實人很單純。”
“那我們更不用擔心了。”賀戰用腳踢上門,把玎玎放在牀上。
玎玎坐着不動,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有那麼幾秒,琳達完全忘我,甚至揪住小崔的衣襟防止自己軟倒。
然後他放開她,嗓音沙啞的說:“怎麼樣?很娘嗎?”
琳達倒抽了口氣,瞬間清醒過來,下一秒她掄起拳頭想狠狠的教訓他,誰知卻被他輕易擡手抓住了手,他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混蛋。”她歇斯底里的嚷着,一邊用腳想去踢他,他把她的腳夾在雙腿中間,不說話只是笑。
“混蛋,你放開,我要告你性騷擾。”就算被人禁錮住手腳,她還是張牙舞爪像只發威的小老虎。
可這對小崔來說也是拔牙的老虎,他手腳同時用勁兒,“別鬧了,我不玩了。”
“人渣,混蛋,你放開,我們再拼酒。姑奶奶打不過你還喝不過你?”
小崔覺得這個叫琳達的女人真是個非人類的生物,但是估計今天是逃不掉了,他猛地鬆開她站起來,伸手就扒掉了自己的軍裝,只留了一件迷彩背心。
琳達一下就愣了,別看小崔高高瘦瘦,其實身材還是很有料的,他的肌肉看起來很硬,還很結實,細腰寬肩的,很有型。
他重新坐下,然後打開一排酒,很豪氣的說:“再來。”
琳達本來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雪紡小飛袖襯衫,也沒什麼可脫,直接就拿起易拉罐,回答的同樣鏗鏘有力:“丫的,再來。”
玎玎在臥室急的抓耳撓腮,怎奈賀戰一直火眼金睛的盯着她,被趕去洗澡上牀,玎玎忽閃着大眼睛賣萌:“大叔,能不能讓我去看看。”
“不能。”賀戰回答的乾脆利落,他這人就這樣,能簡單了就絕不會複雜。
玎玎氣鼓鼓的在牀上翻滾,把小貓熊使勁兒在懷裡揉捏,賀戰洗過澡上牀,拿走她懷裡的小貓熊,順便把她帶到自己懷裡。
大叔身上帶着洗澡後些許的潮溼和清涼,說不出的舒服,玎玎靠他更緊,然後問:“大叔,你真的要娶我嗎?”
賀戰苦笑,這孩子每次見到他都會這麼問,婚紗照也拍了,酒席也定了,喜帖也去印了,這丫頭還不相信嗎?
賀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反問道:“你呢,你真的要嫁給我嗎?”
玎玎的臉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蹭了蹭,很光滑也很舒服,“大叔,我不知道,太快了,一切跟做夢一樣,比我畫的畫還夢幻。”
“傻丫頭。玎玎,我們的婚禮你父母能來嗎?”
賀戰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小人兒身子一僵,隨後玎玎悶聲說:“不來了,那時候我爸爸正好要做個小手術,是預約好的,不能改期。”
玎玎特別強調了不能改期,不用看到她的眼睛,賀戰也能感覺到那是紅的。賀戰往後退了退,然後倚着枕頭坐起來,他拿了牀頭櫃上的手機給玎玎:“我想給你父母打個電話。”
玎玎一愣,眼底閃過慌亂,隨後她搪塞着:“這在澳大利亞都11點多了,他們肯定睡覺了。”
賀戰把她拉到身上,深邃的黑眸灼灼,看到她心靈深處,“玎玎,就算不禮貌也要打,可以嗎?”
就算是詢問的口氣已然是不容置喙,玎玎沒有辦法,她拿起手機撥打了她媽媽的手機。
手機並沒有響很久就被人接起來,她媽媽在電話那邊很不高興:“玎玎,這都幾點了你還打電話,幸虧今晚有聚會我們睡的晚,否則又給你吵醒了。”
玎玎的一聲媽媽梗在喉嚨裡,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賀戰接過電話,很平靜的說:“阿姨你好,我是玎玎的未婚夫。”
賀戰的聲音一貫冷清,帶着一種冰冷的金屬質感,卻有一種不容抗拒的魔力,許是突然聽到他的通話對方太驚愕,玎玎媽老半天才回話:“你好,你……”
“我叫賀戰,如果您不反對,我想也稱呼您媽媽。”
玎玎錯愕的看着賀戰,她在賀家到現在還是叫叔叔阿姨,雖然賀媽媽和她開過幾次玩笑,可是她還是叫不出來,可是賀戰竟然這麼簡單的就對從未謀面的父母改了稱呼,就這一點,都叫玎玎佩服。
玎玎媽想來也和玎玎一樣錯愕,半天沒發出聲音,倒是賀戰採取主動,他說:“媽媽,我叫賀戰,今年34歲,是一名軍人,空軍少校,我很喜歡玎玎,想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和她很希望你們能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電話那邊還是沉默,一會兒傳來玎玎爸爸的聲音,“賀戰,我是玎玎爸爸。”
賀戰看了玎玎一眼,此時玎玎正緊張的趴在他身上衝他擠眉弄眼打手勢,賀戰握住她的手放在大手裡把玩,神色卻極其認真。
“爸爸,您好。我聽玎玎說因爲要做一個手術不能回國嗎?我爲這個消息感到遺憾。玎玎很希望我是從您手裡把她接過來,想必當父母的也想給女人一個美好的祝福,您那邊就不能改改期或者我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也改個時間。”
賀戰說的很客氣,聽來是商量,但是在玎玎父母的耳朵裡卻感覺到了他對他們的指責,自己的女兒,爲什麼連她的婚禮都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