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都市,我們享受着相當豐富的物質生活。可是我們卻在都市裡迷失了自己。丟失了原來的自己。我們失去了屬於自己的生活,丟失了舒暢、和自在的感覺。我們在都市裡撒播着自己的汗水,收穫回來工作的壓力、生活壓力、情感壓力、和亞健康。
爲了生活,我們把大把的時間耗在了上下班的路上。爲了生活,我們不得不在情願和不情願的時候加班。選擇自由職業,選擇一份可以自由自在的工作是我們的理想,但那卻只是太多人的一個夢。爲了生活,我們在疲勞的狀態下,只能和異性朋友通過電話和短信息聯絡,沒有太多的時間約會,沒有多餘的時間培養感情。爲了生活,我們也會懷疑自己的另一半會不會對自己不忠。但我們又無法、無力給予他(她)所需要的一切,親情,以及性。爲了生活,我們不得不放棄對自己孩子的教育和寵愛。
我們無奈。
只因爲我們生在都市。
我們會有臨時的情人。
我們的家庭關係進一步的惡化。
我們的後代,九零後或者是零零後就有更強的獨立性。
於是他們的性格以及行爲便表現爲叛逆!
是身爲父母的,錯了?
是身爲子女的,錯了?
其實,大家都沒有錯。
錯的,只是身在都市!
陳鶯飛的堅決,使得父母不得不重新考慮她的事情。最後,他們決定暫時帶她回邊疆去,如果她想回S市的話隨時可以。父母還建議陳鶯飛,一面工作一面讀書,再讀個財會師之類的等級證書出來。但是,他們也說,千萬別太早戀愛。因爲在邊疆一旦結婚的話,以後陳鶯飛的戶口再轉出來,轉回S市的話,就麻煩了!
陳鶯飛隨口答應。她在這個時候只是想着馬上和葉紛飛見面,和他在一起,在他的懷抱裡,把自己一年來的相思之苦通通的融化掉!父母的要求,她只是隨口的答應,暫時的答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至於什麼時候再把自己和葉紛飛的事情和父母挑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又是火車
酷熱的夏天在火車上的感覺相當的不好。那個時候的火車也不象現在的條件好,有空調的。陳鶯飛父親的級別算是有那麼一點點,可以買一張軟臥的票。可是陳鶯飛和媽媽,按當時的規定就只有硬臥了,而且還是託關係買的票。父母親是相當正統的國家幹部,希望自己的子女長進,希望自己的子女過上好日子。他們在邊疆已經苦了多年,不希望自己所經歷的苦再輪迴到自己的子女的身上。身爲父母的他們是真心,是好心。但是把子女送去條件很好的S市,離開他們的身邊,使得他們無法享受溫馨、溫暖的家庭,無法在自己父母的身邊撒嬌,無法得到父母親的膩愛。他們是對了嗎?還是錯了?
這是個無法解答的問題
邊疆。
葉紛飛辦公室。
玻璃檯面下壓着一張照片,是雲,懷裡抱着可愛的葉子。葉子笑得甜甜,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裡,很開心很幸福的樣子。但是照片的上面卻擺着一個信封。信在葉紛飛的手上,他正在讀着陳鶯飛從杭州寄來的最後一封信。信封的背面,畫着一個小小的方塊K。K是代表着一年裡的最後一個星期。黑桃、紅心、梅花、方塊,一組十三張牌代表着十三個星期。現在五十二週已經過去,陳鶯飛也就快要回來了!
可是葉紛飛想要辦的事情還沒有辦妥!
雲是有些霸道,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雲卻一個人把家務拾掇得好好的。一大早上,雲就起牀買菜,做早飯,喂葉子吃飯,整理好一家人當天穿的衣服。送葉子去幼兒園,然後再匆匆忙忙的趕去上班。中午的時候如果有時間回家,她就再趕回家做一頓飯。晚上下了班,她再去買菜,做飯,洗衣服,給葉子洗澡,收拾好家裡,連電視也來不及看有時候就躺倒在牀上。雲是足可以稱得上是任勞任怨的,除了她的霸道,她的大大咧咧,雲甚至可以算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葉紛飛試着冷落雲,早出晚歸的在外面的應酬裡周旋,一身酒氣又一身煙味的回家,回了家就往牀上一倒,話也不多說,還時不時的挑着雲的刺。但云依然我行我素,一點也沒有把葉紛飛的冷落和他的打擊當成是一回事。更可氣的是,俗話說‘心寬體胖’。雲大概是把一切的打擊和諷刺全都吃進了肚子當補藥,短短的一年時間,她的體重竟然又增加了十來斤,婚前還算可以的體型整個都變了。
眼看着旁敲側擊的功夫對雲是一點也不管用,她理解不了哇。可是眼看着陳鶯飛回來的日期又一天天的臨近,葉紛飛的心裡煩躁起來。可是面對着雲的無動於衷,面對着雲的任勞任怨,他又於心有愧,他又無法面對。他無法面對雲,無法面對母親,更無法面對對感情的事情還茫然未懂的葉子。
但他還是想離開雲,和陳鶯飛在一起。雲整天的在家裡忙碌,弄得個蓬頭垢面的相二十來歲的女人倒是象三四十歲的人更多而不象這個年齡的少婦。除了在教育葉子上,他和她已經沒有了共同語言。在她的身邊,他無法生活,感覺到很壓抑,甚至無法呼吸。
哪裡象陳鶯飛的美。雲現在的樣子,簡直就讓他有點厭惡!
即使在婚前。雲,也比不上陳鶯飛的美。陳鶯飛的美是天然的,是天底下他所見過的最純潔的美。他們的愛也是純潔的,在那個滿是愛情故事,滿是激情的西子湖畔,他和她相愛,他和她並沒有考慮過什麼世俗,沒有想過什麼其他。他只是愛她。她也只是愛他,如此而已。
可惜的是,愛情總是要面對這樣一天的:或者是結婚,或者是不結婚。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
如果時間可能停留
他寧願自己只是在西湖邊上,只是活在那一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