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偉和胡立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晚上下班上網和舒暢一起回宿舍的路上,舒暢告訴陳進黎一個消息:陶大偉和顧燕萍走在了一起,原因可能是兩個人都有相當大的網癮,可能是找到了共同點吧。可是顧燕萍,陳進黎是知道的,前天還是馮平的女朋友。舒暢又說,他看見馮平和侯豔萍一起上網)(陳進黎翻起了白眼他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這算什麼?**俱樂部麼?年輕人之間的遊戲麼?不明白。如果這樣也算是愛情,還不如說,只是一場又一場的遊戲!)當晚,離下班還有三個小時
陳進黎停下手中的筆,掃了一眼小吃廣場,忽然嘆了口氣!然後,他又開始埋頭寫他的小說。還是不看他們的好,一看一肚子的火。
舒暢在吧檯裡做他的帳,左手邊是陶大偉,大爺似的坐着,一副誰誰誰再忙和他無關的樣子。右手是馮平,把頭埋在抽屜裡玩他的手機。今天下胖休息,小崔在消毒間洗筷子勺子——不到快吃夜宵的時候他是不會出來的——不爲別的,陶大偉和馮平兩個大爺似的在那裡偷懶,他何必要做太多的事情?這人都是同樣的心理,沒有人願意自己所付出的和自己的收入不成正比。
小吃廣場裡現在只有三個女孩子在忙碌,鄭海嬌、胡立梅和李隱。收餐具、擦桌子、掃地所有的收尾工作幾乎全是她們在做。慘不忍睹中陳進黎想是想幫忙的,可是實在鄙視領班鄭海嬌。餐廳工作本就和陳進黎無關,他又不拿浴場裡一毛錢的工資,幫忙,也得看他心情好。現在領班鄭海嬌在場,又不發號施令,那兩個男人又閒着不幹活,他幹嘛要幫忙!就是幫,也不像話啊!
陳進黎若是幫忙,那不是叫憐香惜玉,那隻能是叫神經!
忽然,陳進黎眼角餘光掃到,陶大偉和馮平站了起來,走去小吃廣場外不遠處的經理辦公室。
“他們幹什麼去啊?”陳進黎有點不明白,問舒暢。他還以爲兩個人去經理辦公室是一要去辭職。他們若是都辭職的話,陳進黎可是要拍手稱幸——少了這兩個麻煩,小吃廣場肯定會風平Lang靜了!
“他們去找經理。”舒暢停下筆,回答:“陶大偉想做吧員,馮平想上夜班。”
“啊?”陳進黎吃了一驚。陶大偉腦袋不錯,做吧員算賬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他不是想上夜班麼?怎麼又想上夜班了?怎麼又想當吧員了?而且,還把馮平扯進來和他一起胡鬧?再說了,要找經理也應該是一個一個的去找,現在這個樣子,搞得好像是不興師問罪似的!
舒暢擡頭,又說了句陳進黎想不到的話:“陶大偉還說,要是不讓他做吧員,他就不做了!”
“切!”陳進黎不屑。陶大偉這是什麼意思啊?口氣比力氣還大!這裡可是在單位裡,不是在社會上,比拳頭比力氣甚至是比口氣比酒量就可以的了?這裡可是講規章制度、講工作流程的地方!
“我無所謂,怎樣排我就怎樣做!”舒暢口氣相當不爽的丟下一句話,就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他應該是八點半下班,現在已經晚了。
舒暢的口氣相當的冷漠,陳進黎當然聽得出他的不滿。他不滿是因爲陶大偉要做吧員,而他和陶大偉事實上是面和心不和的!
吧檯裡的物品按規定是不允許外借的,萬一財務部來盤點發現吧檯的物品數量和賬目不符,吧員是要負全責的,最少是按飲料的售價自己買單,有的時候還會從重處罰。陶大偉這段時間上的是下午五點到凌晨一點半的班,單位裡是下午四點半吃飯,胡立梅總是替他打好了飯放在吧檯。陶大偉一來,總是習慣性的端了飯,再習慣的從吧檯冰箱裡拿一罐椰奶喝。
舒暢曾多次關照過大家,不要從吧檯拿東西。可是陶大偉喝馮平還是自說自話的拿,前兩天盤點前,舒暢盤了一下吧檯裡的缺貨,居然少了將近二十聽飲料!於是盤點後,舒暢就告訴大家說,財務部今天來盤點了,盤出來吧檯少了兩聽王老吉和一聽椰奶,他自己按售價賠進去的,一共是二十八元錢。其實吧檯東西是不少,他只是想警告大家以後不要再喝吧檯的東西。
可是陶大偉始終是滿不在乎的,繼續從吧檯拿飲料喝。滿不在乎的說要罰款的話罰他的好了他始終在堅持着自己的原則,錢,就是一王八蛋!
(這個時候,舒暢喝陳進黎早已盡釋前嫌。舒暢也告訴了陳進黎很多事情。以前陳進黎說舒暢和陶大偉、馮平三個人一起動小腦筋,舒暢就是他們的‘軍師’,這話傳到舒暢的耳朵裡,舒暢很不高興!可是陳進黎聽說了之後,連道歉也沒有道歉,卻跟舒暢說了句話。他說,一個人若是不犯錯的話,那就不是人,是聖人,或者是神!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使得陳進黎和舒暢之間再沒有間隙。)現在舒暢去洗澡,陶大偉和馮平還在經理辦公室。陳進黎就站在吧檯邊上等。等他們出來。他很想看看劉經理是怎樣處理這件事的,他很想知道結果。
因爲這件事若是換了陳進黎來處理,是絕不會馬上就答應陶大偉和馮平的。什麼你們兩個做服務員的,還翻了天不成?一點也不服從分配嘛!要換了陳進黎來管他們,就算是心裡答應他們了,嘴上也不會鬆口,也要讓他們難受難受,絕不會當場同意!什麼就你們會衝動,老子就不能有脾氣了?老子哪天也給你們表現一下,讓你們知道老子也會拍桌子、也會發聲音、也是有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