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兩名警察過來的話,葉凌飛和那名叫高揚的人肯定會發生衝突,就在劍拔弩張時,出現的兩名警察阻止這事情的發生,那兩名警察在離開時,還提醒葉凌飛和野獸倆人這邊危險,提醒他們倆人儘快離開。
葉凌飛和野獸倆人上了車,坐在後座上的樑安安心有餘悸,她嘴裡低聲說道:“這裡很危險,我知道….知道這裡經常出事…….!”
葉凌飛把頭轉過來,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上的樑安安,嘴裡笑道:“是嗎,原來如此!”從葉凌飛的說話語氣之中,沒有害怕的意味,他反倒和野獸聊起別的事情,不再提這件事情。樑安安的心裡不安,幾次想要張口和葉凌飛說話,但她的話到了嘴邊,都收了回去。樑安安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這兩人的身份,她的心裡對這兩人還是不放心,即便有些事情想要說出來,但考慮再三之後,決定還是暫時不要說得好。
香港這片野獸還算熟悉,他來香港這邊的次數比較多。這輛租的車是沒有必要再開了,野獸把車停到一棟大樓前面,就把車留在那裡,步行穿過兩條街,到了前方的一家餐廳。這一折騰又快到晚上了,葉凌飛本沒有想到會忙到這樣晚,還以爲這次到香港會很順利地把事情處理完,卻不想剛到香港就遇到了這樣多的事情,尤其是爲了找到樑玉的妹妹,還惹來了麻煩,從目前的情況看,這麻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處理完的,葉凌飛也不心急。
肚子有些餓了,一回來,就找了一家中餐廳。香港的西餐廳很多,但葉凌飛還是喜歡吃中餐,特意找到一家中餐廳,要了這裡最出名的幾道菜。
“樑安安,你的姐姐呢?”葉凌飛點好菜之後,他的後背靠在座椅上?,直到此刻,葉凌飛纔想詢問樑安安關於她姐姐的事情。
樑安安從始至終對葉凌飛和野獸倆人的身份都持懷疑態度,她沒有看見自己的姐姐,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否像他們說得那樣,是姐夫的好朋友。樑安安的反應實屬正常,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葉凌飛眼見着樑安安用疑問的目光看着他,他嘴裡笑道:“怎麼了,難道你現在還懷疑我們的身份?”
“是!”樑安安很肯定地說道,“我不會相信別人的話,至少不會相信陌生人的話。”樑安安這句話剛剛說完,就聽到野獸把嘴一撇,咧着嘴罵了一句道:“要不是我們的話,你這個臭丫頭不還在人家的牀上亂叫,還懷疑我們的身份,真他**的有意思!”
野獸說話一直都這樣大大咧咧的,即便面對的是一個女孩子,野獸也沒有要收斂的意味,他這話一說出來,樑安安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她狠狠瞪了野獸一眼,兩手放在桌上,作勢欲起。葉凌飛還沒有和樑安安說完話,卻不想樑安安就因爲野獸的那幾句話,就要起身離開。葉凌飛哪裡能讓樑安安離開,就看見葉凌飛把說話的口氣一沉,嘴裡說道:“樑安安,我還沒有和你說完話,難道你現在就想要走?”
樑安安已經站起身來,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之後,樑安安把眼睛望向葉凌飛,嘴裡說道:“你想要跟我說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不知道的你就算問了我,我也不知道!”
“樑安安,你是我救出來的,哦,假如你願意在那裡,就當我沒有說過!”葉凌飛故意拋出這句話後,隨後,只是看着樑安安,卻不說話,葉凌飛這句話說得恰到好處,樑安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只能呆呆站着,眼睛望向葉凌飛,似乎在考慮應該如何辦。
“樑安安,你坐下吧,怎麼都應該吃過飯再走,這裡是市區,難道你擔心我們會對你有什麼企圖?呵呵,你放心吧,只要你的姐姐沒有出賣我的朋友,你是平安無事的!”葉凌飛說到這裡,緊跟着語氣一變,說道:“當然,如果你姐姐把我的朋友出賣了,這事情可就的另說了!”
樑安安嘴裡立刻嚷道:“你胡說,我姐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我姐姐對我的姐夫很好,她絕對不會出賣我的姐夫!”
樑安安的聲音有些大,在餐廳的那些食客把目光投過來,想要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樑安安也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大聲說話,她後面的聲音就小了起來,嘴裡說道:“我姐姐不會做你們說得那些事情的!”
葉凌飛不動聲色,他看了身邊野獸一眼,說道:“野獸,給我拿兩包煙來,我的煙抽完了,沒有帶煙過來!”葉凌飛說到這裡,微微把臉轉向樑安安那邊,問了一句道:“你不介意我抽菸吧!”
葉凌飛這句話問出來後,就看見樑安安使勁看了葉凌飛一眼,不滿地說道:“你都要抽菸了,才問我,是不是我說我介意你抽菸,你就會不抽菸呢?”
“當然不會!”葉凌飛回答得也很乾脆,樑安安早就想到葉凌飛會說這句話,就在葉凌飛說出這句話之時,樑安安也已經說道:“早就想到你會這樣說,你就是多此一舉!”
野獸起身去買香菸,這邊,就剩下葉凌飛和樑安安倆人。葉凌飛手裡拿起茶杯,將茶杯裡面的茶水一口喝下,嘴裡說道:“樑安安,我想要找你的姐姐,你知道你姐姐在哪裡嗎?”
“我姐姐?”樑安安聽到葉凌飛提到她姐姐之後,樑安安又看了一眼葉凌飛,嘴裡說道:“我不知道我姐姐在哪裡,這些天,我沒有在家住,我……我在我朋友那邊住,再說…..我姐姐不和我一起住,我不知道我姐姐在哪裡!”
葉凌飛笑了起來,那笑聲在樑安安聽來,極不舒服,她看着葉凌飛,嘴裡問道:“你這個大叔是不是有問題,動不動就要笑,你煩不煩?”
“大……大叔….!”雖說葉凌飛也知道他已經三十多歲,不是年輕人了,但還沒有到大叔的級別,葉凌飛聽到樑安安這個小姑娘竟然稱呼他大叔,這一瞬間,葉凌飛還是沒有能反應過來,他張了張嘴,表現出驚訝的表情來,樑安安看見葉凌飛做出這副表情後,她嘴裡淡淡地說道:“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你不是大叔還是什麼?”
“哦,我是大叔!”葉凌飛不想和樑安安就在這問題爭論下去,那樑安安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葉凌飛把話題又轉移到剛纔的那個問題上,他看着樑安安,說道:“你對我撒謊了,你知道你姐姐在哪裡!”
“我……我怎麼知道,我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幹什麼問我!”樑安安嘴裡辯解道,“我看是你自己的問題,不喜歡相信別人的話!”
“樑安安,難道你沒有考慮過,你剛纔說過的話,一點不值得讓人相信嗎?我心裡很想相信你說的話是真實的,但你說得話實在漏洞太大,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剛纔說你這兩天不在家,不知道你姐姐在哪裡,這句話本來沒有什麼問題,但你後面說的那句話可就問題大了!”
“什麼問題?”樑安安問道。
“你說樑玉沒有和你住在一起,這個很正常,樑玉和野狼住在一起也讓人可以理解,但是,假如把你說的這兩句話聯繫起來的話,就不對勁了,你這是故意這樣跟我說,就是想讓我相信你並不知道你姐姐在哪裡,但實際上,你的心裡知道你姐姐在哪裡,對不對?”
樑安安聽到葉凌飛這一番話之後,她看了葉凌飛一眼,微微把頭點了點,沒有想要再否認下去的意思。葉凌飛看見樑安安終於肯承認了,他笑了笑,說道:“這樣就對了,樑安安,你說實話不就好了,何必跟我說謊話呢,你說謊的話,你感覺累,我也感覺累,這樣對我們雙方都不好,對不對?”
樑安安看着葉凌飛,嘴裡說道:“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你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你根本就沒有能證明你的身份的東西,我不會相信你的話,姐姐曾經叮囑過我,不要相信別人的話,總之,我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我姐姐的事情!”
“樑安安,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拿出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是吧!”葉凌飛笑着說道,“想要證明很簡單,我可以說出野狼的真名,我相信他的真名一般人不會知道,另外,我還有野狼的電話,我可以給野狼打電話來證明!”
“你打電話也沒有用,我姐夫已經被抓起來,到底被關在哪裡,就連我姐姐都不知道!”樑安安一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趕忙閉上嘴,後面的話那再也不肯說了,葉凌飛只要聽到樑安安這句話,他的心中已經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恰恰是葉凌飛想要的,葉凌飛不動聲色地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他面帶着笑容看着樑安安。
野獸買了兩包煙回來,把兩包煙都交給葉凌飛。葉凌飛把其中一盒揣在身上,拿起另外一盒香菸,先取了一根遞給野獸,然後,他自己也拿了一根香菸。就在葉凌飛和野獸抽菸的時候,飯菜也已經送了上來。
樑安安和野獸、葉凌飛倆人沒有什麼好談的,眼見飯菜上來後,她不客氣,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葉凌飛邊抽菸、邊看着樑安安,樑安安吃了幾口飯,她放下筷子,嘴裡嘀咕道:“你看我幹什麼?”
“誰說我看你了!”葉凌飛嘴裡說道,“我是在看這周圍的環境!”
“狡辯!”樑安安嘀咕一句,葉凌飛沒有理會樑安安這句話,他把手裡的那根菸抽完之後,拿起筷子,剛剛想夾一塊肉,卻不想那塊肉已經被樑安安率先夾住,樑安安有意要把那塊肉夾過來,葉凌飛感覺有趣,右手一翻,夾住那塊肉,直接從樑安安的筷子中間搶了過來。樑安安使勁瞪了葉凌飛一眼,嘴裡嘀咕道:“我見過男人多了,就沒有見過這樣沒有風度的大叔!”
“大叔?”野獸聽樑安安稱呼葉凌飛爲大叔,他張開了嘴巴,似乎不相信樑安安這句話,他看了看樑安安,又看看葉凌飛,發現葉凌飛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野獸嘴裡笑了笑,手裡拿起筷子,夾起菜來。
葉凌飛吃了幾口飯之後,他放下筷子,說道:“樑安安,你的姐姐是不是被警方保護起來,就是擔心我們…..哦,爲了你姐姐的安全,警方對你的姐姐提供保護!”
“我姐姐什麼被保護,是被張志陽那混蛋關押起來了,我早就告訴我姐姐,不要跟那個混蛋接觸太深,可我姐姐就是不聽我的,還說我年紀小,我就知道會是現在這樣!”樑安安似乎義憤填膺,一說到這件事情,不用葉凌飛多問,她自己就說了起來。葉凌飛看了野獸一眼,野獸咧開嘴笑了起來。野獸拿過來酒水,自斟自飲,喝起來。
樑安安一個人說着話,似乎沒有留意到葉凌飛和野獸倆人都在靜靜聽着她說話。按理說,她在沒有搞清楚葉凌飛身份之前,是不應該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的,但這些都憋在樑安安的心裡,讓她的心裡一直都感覺很不舒服,這次總算有機會說出來,樑安安就像是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
“你說得張志陽是誰?”一直到樑安安把她心裡對張志陽的不滿一股腦的說出來後,葉凌飛才插嘴問了一句,樑安安不假思索地說道:“是我姐姐的上司,他是…….啊……!”樑安安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她不應該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不過,就算她想住嘴,也已經晚了,就聽到葉凌飛笑道:“樑安安,謝謝你了,我心裡明白了,是你姐姐的上司把你姐姐看押起來,而你的姐夫也是你姐姐的上司抓起來的,是不是這樣呢?”
“恩………!”樑安安不知否可地把頭低下去,看樣子像是點頭,但又不像是點頭。樑安安手裡拿着筷子,想借助吃菜把這些尷尬擺脫,但不想她的筷子剛剛夾住一塊肉,結果手一滑,那肉從筷子上滑了下去。
葉凌飛微微笑道:“安安,你的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你還有隱藏的必要嗎?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我這次從望海市到香港來,就是想要救野狼和你的姐姐!”
“望海市?你們真的是從望海市來的?”
聽到樑安安這句話,葉凌飛笑道:“怎麼了,難道你認爲我們在騙你?安安,這可不好玩,我們沒有時間跟你玩,我們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否從望海市來,我知道姐姐在望海市住過一段時間,她告訴我說,望海市很漂亮,我也想去望海市看看!”樑安安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下,嘴裡又說道:“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時間,我需要讀書,還需要打工….!”
“等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會帶你去望海市,不過,安安,你要告訴我你的姐姐到底在哪裡,能不能救野狼,就全靠你的姐姐了!”
樑安安看了看葉凌飛,目光似乎撲朔不定,她心裡在猶豫,應不應該說出來。她再次看了葉凌飛一眼,咬了咬嘴脣,下定決心,嘴裡說道:“我姐姐被限制自由,具體的地方只有張志陽知道,張志陽那個混蛋一直都對我姐姐有企圖,不….對我也一直都不….不好,他把我姐姐限制自由,說是要配合調查工作,但我知道,只是這個混蛋想要接近我的姐姐!”
“安安,你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假如你說那個叫張志陽這樣做就是爲了接近你的姐姐,那他也沒有必要下如此大的力氣,要把野狼也抓起來,這似乎不是一個追求者應該做得事情!”
葉凌飛這句話說到了樑安安的心裡,樑安安恨恨地說道:“所以我說他就是一個變態的傢伙,我一直都討厭這個傢伙,上回,我姐姐差點上了他的當,要留下來照顧他而不去望海市,這次,我擔心姐姐會再次上當!”
“你說上次你姐姐去望海市的事情嗎?”葉凌飛微微一愣,他記得上次在樑玉來望海市之前,野狼曾經懷疑他和樑玉之間的感情會就此完結,樑玉當時在猶豫是否到望海市,好像當時就是爲了照顧一個爲了她受傷的男人,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張志陽。
樑安安點了點頭,把她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樑安安的話印證了葉凌飛心裡的猜測,上次之所以樑玉回猶豫她和野狼之間的感情,就是因爲張志陽的關係,當時,張志陽因爲保護她而受了傷,樑玉得到的消息就是張志陽可能這輩子都會在牀上,無法照顧自己。樑玉的心裡愧疚,想要照顧張志陽。但根據樑安安的說法,那不過是張志陽故意裝出來的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