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葉凌飛本想去開門,卻不想彭曉露搶先一步,到了房門前。彭曉露打開房門,只看見在房門外面站着兩名男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彭曉露很不客氣地問道。
“我們是國際刑警!”當這名男人剛剛說出這句話之後,就聽到彭曉露冷哼一句道:“什麼國際刑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現在警告你們,不要來煩我,不然的話,出什麼事情可不要怪我!”
嘭!
彭曉露用力把房門給關上,就在這個時候,又聽到房門處傳來敲門聲,彭曉露的眉頭皺起來,臉色沉着,再次把房門打開,這次,彭曉露說話可不像剛纔那般好說話了,就看見她的秀目立起來,喝道:“你們有完沒完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你們不要來煩我!”
那名男人很客氣得說道:“我們是國際刑警,是來調查一件跨國的案子,我想請問您是否知道住在您旁邊房間的住客的情況!”
“我都說過了,我不知道!”彭曉露冷冷地說道,“國際刑警又不是地方警察,你們在香港這邊沒有權力,不要以爲我什麼不知道,現在,你們立刻給我離開,要不然的話,我就會打當地警方的電話,告訴當地警方,你們騷擾我!”
彭曉露這句話說的沒有絲毫留餘地,說完,緊跟着就把房間的門關上了。這次,那兩名男人果真沒有再敲門,彭曉露聽着外面的聲音,再確定那兩名男人離開之後,彭曉露這才走到葉凌飛面前,嘴裡說道:“葉凌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國際刑警怎麼也會找上你?”
“我怎麼知道!”葉凌飛此刻反倒不急了,他又坐了回去,右手放在自己的腦門上,摸了兩下後,嘴裡說道:“曉露,如果我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會不會相信?”
“我纔不會相信呢!”彭曉露冷哼道,“我還不瞭解你這個人嗎?你說吧,你到底怎麼招惹國際刑警了!”
“這話說起來可就多了,一兩句倒說不完,暫時還是不要說得好!”葉凌飛把目光轉向樑玉那邊,問道:“樑玉,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現在就是想救出來野狼,但我都不知道他目前人在哪裡,不知道怎麼去救他!”樑玉稍微遲疑了片刻,說道:“或許我可以去找我的同事打聽打聽!”樑玉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看見樑玉她自己又把頭微微搖了搖,她也知道這方法行不通的。她的那些同事現在爲了避嫌,都會有意和樑玉拉開距離,儘量避免和樑玉接觸。
樑玉想從自己同事那邊打聽到一些有關野狼的事情顯然不太可能,拉馬森代表着國際刑警組織,香港方面如果非特殊情況下,自然會配合國際刑警組織的工作。樑玉這時候所能做的僅僅是等待,除此之外,樑玉倒做得其他的事情。
葉凌飛心中自然清楚這些,只是,目前的情況過於複雜。自己無意之中又得罪了陳曉,葉凌飛想到這事,下意識地看了樑安安一眼,樑安安似乎明白葉凌飛的用意一般,把臉轉向一邊,不讓葉凌飛看她了。葉凌飛又把臉轉過來,對彭曉露說道:“曉露,這件事情先不談了,既然我已經到了香港,就算我現在我要離開,也走不了,既然這樣,我還不如在這裡等着看事情的發展過程,倒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彭曉露沒有說話,就看着葉凌飛,彭曉露想要搞清楚,到底葉凌飛打算賣什麼藥。葉凌飛下意識地拿過來一根菸,點着之後,那煙霧冉冉升起,葉凌飛的思緒似乎也跟隨着那思緒飄散過來,他嘴裡緩緩地說道:“曉露,我現在有件事情不清楚,那陳曉怎麼會受傷,我根本就沒有……!”葉凌飛說到這裡時,他忽然笑了笑,說道:“野獸那小子確實下手重了點,但也不至於讓那個小子受重傷吧,我瞧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不管有沒有問題,陳曉的父親在香港這邊很有勢力,葉凌飛,你也是在望海市囂張慣了,到了香港這邊,你還是如此,我早就知道你會惹出事情來,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彭曉露嘴裡說道,“現在這件事情很麻煩,我那個張叔叔也說了,之所以這件事情不好處理,完全因爲陳曉受了重傷,這是最麻煩的事情!”
“有什麼好麻煩的,咱們可以去看看那個傢伙到底有沒有受傷,這樣的話,不就一清二楚了嗎!”葉凌飛似乎並沒有在意,對於陳曉那小子,葉凌飛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如果陳曉這個男人能死了的話,葉凌飛說不定會笑起來呢!樑安安也附和道:“就是,陳曉那混蛋上次還想強姦我,如果不是葉大哥的話……,總之,他就是裝的!”
樑玉不知道樑安安這件事情,當她聽到自己的妹妹提到這件事情之後,一愣,趕忙問道:“妹妹,你說什麼?”
“啊……!”樑安安想到自己的姐姐還不清楚這件事情,她的心裡暗暗後悔,就不應該自己說出這件事情,但現在已經說出來了,就算她想要收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說下去得好。樑安安想到這裡,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樑玉沒有想到還有這件事情,她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如果不是葉凌飛要找自己,無意之中救了樑安安的話,自己的妹妹現在豈不是受到了侵害。而且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陳曉就是因爲樑玉的緣故要對付樑安安。
樑玉騰得一下站起身來,之前,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倒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可不同了,這可是關係到她的親妹妹,樑玉怎麼能坐視不理呢!樑玉把臉轉向樑安安,說道:“安安,你怎麼不跟我說這件事情,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姐姐了,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現在就要找陳曉那個混蛋去,不要以爲他爸爸有錢有地位,就可以胡來,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姐姐!”樑安安就擔心一旦她的姐姐樑玉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會就這樣算了,那樣的話,只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樑安安趕忙拉住樑玉的手,她的眼睛望向葉凌飛,希望可以可以勸勸她的姐姐。
葉凌飛把煙從嘴裡拿了出來,他看了看樑玉,嘴裡說道:“樑玉,這件事情要我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現在去找陳曉的話,陳曉也不會承認的!”葉凌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頭一動,想起自己曾讓野獸錄下陳曉的口供,那些東西可還在他這邊,有了那些東西,就不相信陳曉不老老實實的。葉凌飛想到這裡,他說話的口氣一轉,說道:“當然,不是沒有任何證據,我從陳曉那邊錄了口供了,我相信那東西可以證明陳曉確實對安安企圖不軌!”
“那沒用的!”彭曉露冷哼一句道,“葉凌飛,你真當陳曉那小子笨嗎?他既然敢這樣說,就說明他的心裡已經不擔心了,至於你手裡的那些東西,他並不在乎!”
“那是你的想法,可不是陳曉的想法!”葉凌飛似乎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敢說那些東西對陳曉來說很重要,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卻不能不在乎他老子的聲譽,如果陳曉不在意的話,就不會接二連三地想要把那些東西要回去,曉露,我這次可要好好玩玩這個小子,讓這個小子知道什麼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樑玉有了葉凌飛這句話,她也不像剛纔那樣急躁了,把自己的妹妹拉過來,又詳細地問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當樑玉聽到樑安安說她的父親又去賭錢欠賬了,樑玉的臉陰沉下來,嘴裡說道:“我跟他說過多少次了,讓他不要去賭,但他總是不聽我的話,不行,我今天要去跟他談談,我要跟他說清楚,以後再欠錢的話,我不會再理會,我寧願看見他被人砍死在街上,有了這樣的父親,我真是沒有辦法了……!”
樑玉嘴裡嘟囔着,從樑玉的話語之間,似乎樑玉下定決心不再管她的愛賭的父親了,但樑安安作爲樑玉的妹妹,卻瞭解自己姐姐的個性,如果樑玉真的能不管自己的父親,那早就不管了,也不用拖到現在,變成現在這樣了。只不過,樑安安也沒有能想到更好的辦法阻止自己的父親不去賭錢,她只能聽自己姐姐的。
“樑玉,你現在要去見你的父親?”葉凌飛聽樑玉說要去見其父親,他插嘴說道:“我並不認爲你這樣做是一件好事情,你的父親如果能聽你的話,早就聽你的話了,樑玉,想過沒有,把你的父親送到專門的機構進行戒賭呢,我認爲你的父親心裡有疾病!”
“我父親心裡怎麼能有疾病!”樑玉說道,“他就是喜歡賭博,這……!”樑玉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下來,葉凌飛剛纔說的那句話提醒了樑玉,之前,樑玉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的父親賭博本身就是一種疾病,可以嘗試通過治療的辦法讓自己的父親戒賭。假如自己的父親能戒賭的話,那可真是一件好事。
樑玉想到這裡,她改口道:“但我不清楚我的父親是不是有這方面的疾病,我就記得從小的時候,父親就喜歡賭博,我的媽媽就因爲他總賭博纔跟他離婚的。後來,他又找了那個女人,那女人對我的父親一點也不管,總之,事情就是很亂很亂!”
“這就對了,你的父親是因爲有太多煩惱的事情都積壓在心裡,跟你們這些兒女又不能敘述,我相信你的父親一定是沒有臉面和你們見面,就通過賭博想要轉移情緒,結果這越賭越上癮,從而變成現在這樣,當然,我不是一個專門的醫生,這些事情只是我猜測的,樑玉,你可以去和你的父親好好地談談,至於野狼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盡全力把野狼救出來的!”
樑玉點了點頭,嘴裡說道:“葉大哥,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和我的父親談談,我不能讓我的父親這樣下去了,假如我的父親不同意的話,我要採用別的辦法了!”樑玉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嘴裡抱歉道:“安安,對不起,都是我,讓你差點受到傷害,等野狼回來後,我不會再幹警察這個行業,我打算去望海市生活!”樑玉一提到望海市,樑安安立刻接過來話題,說道:“是啊,姐姐,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情,葉大哥說會讓我到那邊工作,我也想過去看看!”
樑玉看了看葉凌飛,又把目光挪向樑安安的身上,點着頭,答應道:“好吧!”
樑玉和樑安安一起離開房間,去找她們的父親去了。這事情一件歸一件,就算事情遇到得再多,也不需要擔心。樑玉這一走,房間裡面就剩下彭曉露和葉凌飛了。葉凌飛剛剛已經抽完了一根菸,現在又點着了一根菸。房間裡面瀰漫着嗆鼻的煙味,彭曉露連連擺着手,對葉凌飛總是抽菸表示了極大的不滿。
葉凌飛的煙終於抽完了,他拍了拍手,對彭曉露說道:“曉露,我今天晚上打算在這裡睡,你看如何?”
“隨便,只要你不擔心你家裡的那口子吃醋,你就可以在這裡睡覺,我是無所謂的!”彭曉露坐在牀上,她的眼睛望向葉凌飛,那薄薄的小嘴微微張開,嘴裡說道:“上次在省城的時候,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現在就算我去和別人談戀愛,也逃脫不了曾經是葉凌飛女人這個事實,葉凌飛,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呢?”
“野獸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去辦事也不給我打電話,我心裡真的不放心,曉露,你先等等,我給野獸那小子打個電話!”葉凌飛說着不等彭曉露說話,他已經拿起手機撥打起野獸的電話來,彭曉露笑着把頭搖了搖,她當然看得出來,葉凌飛這是在轉移話題,彭曉露剛纔提到的事情對葉凌飛來說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葉凌飛根本就不敢去談論。彭曉露也不想硬讓葉凌飛給她什麼承諾,彭曉露在葉凌飛打電話這工夫,站起身來,走向去洗漱間。
葉凌飛撥打了野獸的電話,一連撥打了兩下,野獸才接通了電話。葉凌飛嘴裡說道:“野獸,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老大,我這邊沒有什麼進展,等我這邊有消息之後,再跟老大你說!”野獸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野獸後面那句話像是臨時加上去的,就是擔心葉凌飛會亂想。葉凌飛嘴裡叮囑道:“野獸,你小心一點,剛纔就有國際刑警來咱們住的酒店了,我猜那些國際刑警是奔着咱們來的。要是你發現什麼事情的話,不許私自行動,一定要通知我,野獸,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老大,你放心好了!”野獸說到這裡,忽然說道:“老大,我要掛電話了,我這邊有點急事,有事情的話,我會及時通知老大的!”野獸還不等葉凌飛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上了,葉凌飛皺了皺眉頭,在葉凌飛看來,野獸此刻的行爲有些奇怪,以前的話,野獸是不會這樣說話的,這就證明,野獸那邊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急事。只是野獸不肯說,葉凌飛也猜不到到底野獸遇到了什麼事情。
陳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葉凌飛正坐在彭曉露的房間裡面喝着紅酒,彭曉露現在多少也懂得一些情調,也品起紅酒來。葉凌飛接過陳彪的電話後,他把紅酒的酒杯放下來,對彭曉露說道:“我回房間準備一下,這晚上有人請客吃飯!”
“誰請客?”
彭曉露這句話一問出來,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問,她趕忙改口道:“我擔心你現在出事,所以多問一句,葉凌飛,你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啊!”葉凌飛嘴裡笑道,“我還想帶你一起過去了,是一個香港的黑幫頭子,也不是,到底那傢伙是幹什麼的,我現在還不清楚,我就知道他是經營賭場的,和那個喪彪是對頭,我今天晚上就是要和他見面,曉露,你晚上有時間嗎?”
“黑社會的人我不喜歡,今天晚上本來我確實有事情的,但你說你要見的人是黑社會的,我不能不跟過去看看,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我回去的話,不知道如何和晴婷交代了,葉凌飛,我也收拾一下,跟你一起去!”
葉凌飛笑了笑,他忽然伸出兩手來,把彭曉露摟進懷裡。葉凌飛的嘴脣在彭曉露的嘴脣上親吻了一下,隨即說道:“曉露,你是不是擔心我出事?”
“別這樣隨便拉拉扯扯的,我可是沒有結婚,和你這樣一個結過婚的老男人在一起,我心裡壓力很大的,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人家還以爲是我乾的呢,我可不想被人說三道四的,總之,葉凌飛你要好好的,可千萬不能給我出事,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是聽到,就是不明白別人怎麼會說三道四呢!”葉凌飛的右手按在彭曉露的粉臀上,他的眼睛裡面噙着笑意,嘴裡說道:“曉露,你跟我說清楚一點!”
“說什麼說,沒有什麼好說的。”彭曉露把自己的身子從葉凌飛的懷抱裡面掙脫出來,她嘴裡催促道:“你剛纔不是說要去準備嗎,還不去準備,快點了,別在這裡磨蹭了!”
“恩,等下我來找你!”
葉凌飛和彭曉露是打車到的陳彪說的那家西餐廳,這家位於九龍鬧市區的西餐廳門前只是停着一輛轎車,並不像大多數的西餐廳那般,門口停滿了轎車。西餐廳的門前站着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在西餐廳的門上掛着暫停營業的牌子,當葉凌飛和彭曉露來到西餐廳前,看見這個暫停營業的牌子之後,葉凌飛就是稍微一愣,嘴裡嘀咕道:“難道陳彪那傢伙耍我玩?”
葉凌飛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葉先生”,之間陳彪從餐廳裡面走了出來。陳彪到了葉凌飛面前,嘴裡說道:“我的老闆已經在裡面等葉先生了!”陳彪說話的時候,眼睛掃了一眼彭曉露,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來,彭曉露的美貌讓陳彪吃了一驚,如果彭曉露是那種普普通通的美貌倒也罷了,偏偏彭曉露的氣質和普通的女孩不同,再加上她那脫俗的面容,讓彭曉露的美有種驚豔的感覺,這種美貌,很容易讓男人震撼。
陳彪也見過很多的美女,在面對彭曉露時,還是感覺到震撼。從彭曉露挽着葉凌飛胳膊的親密動作上,陳彪已經瞧得出彭曉露和葉凌飛的關係,陳彪沒有多說多餘的話,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來,示意葉凌飛和彭曉露倆人走進餐廳。
這餐廳本來就是陳彪老闆廖文的產業,當葉凌飛和彭曉露走進時,就看見在餐廳裡面只有一個禿頂的老者坐在那邊,在老者的面前,放着幾個點心。老者擡起頭來,就是陳彪的老闆廖文,今年六十二歲了,像廖文這樣年齡的人早應該退下去,享清福了,但廖文卻不習慣那種養老的生活,他更喜歡這種黑道上的生活。
廖文擡着頭,他的目光掃過葉凌飛和彭曉露倆人之後,又低下頭去。一名年輕的女孩穿着白色的短裙手裡拿着紅酒到了廖文的面前,那女孩小心翼翼地爲廖文倒上了紅酒,然後把紅酒放下,轉身離開。從始至終,廖文都沒有擡頭,他低着頭,吃着點心。葉凌飛和彭曉露到了廖文的面前,陳彪貓着腰,在廖文的耳邊低聲說道:“老闆,人到了!”
“哦!”廖文應了一聲,隨後擡起頭來,他沒有跟葉凌飛打招呼,而是拿着紅酒喝了一口。隨後,廖文又低着頭,邊吃點心,邊說道:“聽說你有事情求我,好吧,我給你兩分鐘,說完之後,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