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奧,不是這麼邪門吧!”
擡頭看到唐果的那一剎那,葉初九隱隱地感覺到了有陣陣涼風吹過褲襠。
“你怎麼在這裡?”唐果快步跑下樓梯,興奮地看着葉初九。
葉初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呵,呵呵,那什麼,我來津城辦點事。”
“哦,是這樣啊。陳陽大哥,你也來了啊。”唐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跟陳陽打了個招呼。
陳陽滿面驚容地看了葉初九一眼,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
“你怎麼在這種地方?”既然碰上了,葉初九也不能不理唐果,無奈之下,只能是硬着頭皮聊了起來。
唐果指了指樓上,道:“我姐來這裡和幾個朋友談生意,我閒着沒事,就跟着一起來了。倒是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面對唐果那充滿鄙視的眼神,葉初九隻能是一把將王虎拉到了身旁,“這是王虎,我們這次就是來找他辦事的。他領我們來這裡長長見識!”
“哦,是這樣啊。初九,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了,容易學壞。好了,不說了,咱們快上去吧。”唐果意味深長地瞥了王虎一眼後,很是自然地挽住了葉初九的胳膊。
“那個,果兒啊,你不是說你姐在上面嗎?你去陪她吧,不用管我。”葉初九有些提心吊膽地說道。
“初九,你還在生我姐的氣嗎?我替我姐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唐果可憐兮兮地嘟着小嘴,與其說她是在道歉,倒不如說她是在撒嬌。
“呵呵,我沒生你姐氣,我是怕你姐一會找不着你着急!”葉初九苦笑着說道。
“沒事的,反正有我在,二樓三樓你也撈不着去,只能去四樓看看了。走吧,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四樓的!”唐果不由分說的,直接拉着葉初九就朝樓上跑去。
王虎乾巴巴地嚥了口唾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陳陽說道:“陳陽,這葉初九的路子也忒野了吧?”
“咋了?”陳陽漫不經心地問道。
“咋了?知道剛剛那瓷娃娃是誰不?那是唐朝集團總裁的妹妹,知道唐朝集團市值是多少不?五十個億!”王虎眼珠子都已經瞪成了雞蛋,嘴巴估計都能塞進去鴨蛋了。
陳陽不屑一顧地瞥了他一眼,不以爲然地說道:“那有啥,當初還不是在初九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行了,別跟這廢話了,趕緊上去吧,你不會是見着有錢人了,就想讓人家買單吧?”
“次奧,我是那種人嘛。我這不就是感慨一下嘛!”王虎沒好氣地瞟了陳陽一眼。
一枝花,共四層。
一層是古典廳,表演的都是具有民族特色的節目。
二層是現代廳,都是一些令男人血脈噴張的節目。
三層是文化廳,都是一些類似話劇和戲曲的節目。
四層是交流廳,沒有固定的娛樂項目,完全根據個人愛好。
不懂這裡的人,都會覺着這裡的佈局有問題,應該把沉悶的古典廳放到最後纔對。
可是隻有真正在古典廳裡邊玩過的人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老闆要將第一層定爲古典廳。
和那些服務員都穿着兔女郎服裝的酒吧一比,這些穿着薄紗古裙、肚兜若隱若現的古裝美人能更讓他們享受到古時候那種紅花柳巷的感覺。
唐果之所以不讓葉初九去二層和三層,原因在於這兩個地方的節目一個比一個惹火,服務員更是一個比一個嫵媚,她可不想讓葉初九掉到女人堆裡邊。
四層沒有固定的節目,也就意味着沒有什麼刺激葉初九腎上腺素的東西,就算那些服務員一個比一個漂亮,也頂多
就是看看腰蛋、欣賞欣賞身材而已,還不至於讓葉初九想入非非。至於葉初九到底會不會想入非非,那只有天知道了。
“吱兒……”
隨着大門的打開,一股泌人的芳香直撲心肺,還沒有來的急去細細品味這誘人的芳香,一個個令人歎爲觀止的女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我去,太誇張了吧!”葉初九禁不住地叫了起來。
“有什麼誇張的,都是整的。你看那個,雙眼皮是拉的,看那個下巴肯定是磨的,還有那個胸一定是隆的。好了好了,別看了,沒什麼可看的!”唐果氣鼓鼓地指着那一個個端莊地站在牆角的服務員一頓神侃後,拉着葉初九就朝大廳內側走去。
王虎和陳陽緊隨其後,由於有唐果在場,很多話他們只能憋着,很多心法也只能忍着。
“我怎麼感覺,這裡就像是電視演的那種酒會現場啊?”葉初九一臉狐疑地嘀咕道。
人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着天,還有人手裡邊還端着裝滿食物的盤子,怎麼看這裡都不像是一個以賣肉爲主的俱樂部,更像是一個晚會現場。
王虎神神秘秘地湊到近前,壓低聲音說道:“初九,在四層,女人是其次的,心跳纔是最主要的。”
“什麼意思?”葉初九好奇地問道。
“初九,咱們去那邊喝點東西!”唐果生氣地瞪了王虎一眼後,直接就將葉初九拉到了那琳琅滿目擺了酒水的桌前。
“姐姐,我一天沒吃飯了,我先整點吃的行不?”葉初九藉着這個機會,掙脫開了唐果的手,大步流星地跑到了那自助餐桌前,二話不說,拿起托盤就往裡邊劃拉了起來。
“不行,我也餓了,我也得來點吃的!”陳陽迫不及待地嘟嚷一句後,直接就跑到了葉初九身旁,他比葉初九還要誇張,他直接拿了兩個托盤,往裡邊裝着食物。
“這兩貨,整個一餓死鬼投胎啊!”王虎尷尬地笑道。
唐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小跑到了葉初九身旁,殷勤的幫着葉初九挑起了吃的。“初九,吃這個,這個好吃。還有這個,這個也好吃。”
籃球館大小的大廳裡邊,不是沒有人在吃東西,但是沒有人像葉初九和陳陽那樣吃東西。
狼吞虎嚥,那都是委婉的形容。
他們倆的吃相,就如同王虎說的那樣,整個兩隻餓死鬼。
能在一枝花的四層大廳裡邊玩樂的人,都是那種不會因爲別人而影響到自己的人,更不是那種因爲別人的穿着和打扮以及吃相就會瞧不起的人。倒不是說他們的品質有多麼高尚,而是他們根本不屑去將精力浪費在無關的人身上,當然了,也有一部分人是不敢。
所以,衆人在面對陳陽和葉初九這種食神再世的人時,只能是退避到了一旁。
與饒有興致的替兩人挑食物的唐果比起來,王虎有些尷尬。倒不是說兩人的表現讓他丟人了,而是要讓別人知道了,來了一枝花的四層一趟只是在玩命的吃,這兩貨絕逼會成爲津城的傳說!
“鐺……鐺……鐺……”
大門兩側的兩尊銅鐘,發出了震人心肺的鐘響。
當所有人都因爲這兩尊銅鐘而變的蠢蠢欲動時,葉初九和陳陽兩人卻是各自端着兩盤子食物,坐到了那剛剛纔有人騰出來的沙發上。
餐桌上的那盤排骨,已經變成了兩人餐盤裡的骨頭。
葉初九囁了囁手指頭,意猶未盡地說道:“姥姥的,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排骨!果兒,再去幫我來幾塊。那什麼,再給我來個糉子!”
正在嘶咬着一整隻烤雞的陳陽一臉鄙視地瞟了他一眼,
不屑地說道:“瞧你那點出息,再好吃不也是塊排骨嗎?那什麼,果兒,你去問問,這雞還有沒有了?”
“好好好,你們等着!”唐果興奮地朝着餐桌跑了過去。
藉着唐果跑開的空,王虎連忙湊到了兩人身前,緊張地看了唐果一眼後,他才小聲說道:“兩位大俠,你們來這裡是爲了吃的還是爲了玩的?”
葉初九和陳陽二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紛紛擡眼瞟了瞟唐果後,繼續低頭吃着還沒有解決完的食物。
王虎心理神會地點了點頭,皺眉想了半天,他才小聲說道:“我說,陳陽,初九玩不了就算了,你丫的跟着裝什麼清純啊!來一趟不容易,這已經十點了,好戲剛要開始,你這就吃癱了,還能幹嘛?”
“好戲?能有多好?”葉初九不冷不熱地問道。
王虎指了指那正在被工作人員騰出來的場地,神神秘秘地說道:“有多好,你往那邊瞅!”
葉初九漫不經心地擡頭瞟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就那?好戲?”
王虎興奮地說道:“你聽我跟你說啊,看到那站在麻將桌前面的三個女人沒?免費上臺,四圈下來,你要是能贏,哪怕是贏一個籌碼,她們仨那個輸的最多的也得陪你一宿。你要是能讓她們三歸一,今晚上就等着爽吧!你以爲四層的這些美女就是服務員啊?我告訴你,她們都是獎品,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們全贏走都行!”
葉初九不屑一顧地瞅了王虎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玩啥都是贏了好,那要是輸了呢?”
“這個……那個想要上場,位子是得競拍的!要是能贏,競拍的錢能全部拿回來。要是輸了,那錢也就……”王虎不太自然地咧了咧嘴。
他這一笑,惹得葉初九和陳陽齊齊甩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異口同聲地罵道:“次奧,說了白說!”
王虎大目一瞪,生氣地叫道:“嗨,你們倆瞧不起人是吧?我敢把你們倆領來,就想讓你們倆來玩玩。咱撈不着第一個上,最後一個上也行啊。再說了,好幾個冷門也是沒人玩的!”
“玩,玩什麼?”端着盤子的唐果,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了王虎身後。
葉初九伸手接過了盤子,不以爲然地說道:“沒什麼,虎哥給我介紹了一下那些傢伙要玩的東西。”
“你也想玩?”唐果有些不悅地問道。
葉初九無奈地攤了攤手:“玩?我有那心,也沒那錢啊。行了,你就別跟那瞎生氣了,趕緊的,給我弄兩瓶水去……”
“這位先生,你好,您可以上場了。”
葉初九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穿着黑褲、白衣的長髮美女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葉初九眼前。
葉初九傻眼了,陳陽也傻眼了,而唐果則是紅眼了,三人齊齊扭頭看向了王虎。
王虎連連擺手,慌張地叫道:“大哥,我一直都是撿漏的,我沒實力搶拍!”
“你搞錯了吧?”唐果一屁股就坐到了葉初九身旁。
長髮美女微笑着搖了搖頭,擡手指向了大廳中間,輕聲說道:“是那位女士,替您拍了象棋的參賽權!”
“姐姐?”
“象棋?”
唐果和王虎雙雙驚叫起來。
“先生,您應該上場了。”女孩繼續溫柔地說道。
“初九,不能上!”王虎慌張地叫道。
“爲啥?免費的爲啥不上?”葉初九不解地問道。
“這不是普通的象棋,比的不是誰先將死誰,而是誰先把誰的棋子吃光!勝負分出之後,贏的一方剩下幾個子,輸的那方就要脫幾件衣服,是當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