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賓利飛馳,白色的賓利歐陸,兩輛車子的行駛速度讓人不得不將車標上的那個“B”字跟“牛”這個字聯繫到一起。
緊隨在兩輛車後面的,既有法拉利612和阿斯頓馬丁Rapide這種超級跑車,也有奔馳和寶馬系列的超跑。
在兩輛賓利的帶領下,七輛品牌不同的超級小跑別說是指望他們像石磊一樣去給行人讓路了,就連那普通司機不敢逾越的交通規則在他們眼中也成了擺設。
行人也好,司機也罷,包括路上的交通警察,對於眼前的一切唯一能做的也只以暗暗恨老天爺沒有讓自己貪着個好爹了。
雖然地上絕大多數的飯菜都是被趙桂江的小弟們舔乾淨的,但是周子良的臉色到現在還是呈現出了那種大米白,一雙眼睛也是空洞無神,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恐怕從今往後,對所有的美食都不會提起太大興趣了。
周子陽的臉上寫滿了恨意,他的一雙拳頭在這一路上都沒有鬆開過。周子良的遭遇,只說明瞭一件事,那就是他周子陽的臉,被人徹底的踩在了腳底下。
在京城,葉初九也踩過自己的臉,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足以讓圈裡圈外的人津津樂道的。
這一次,如果周子陽沒有辦法把臉找回來的話,那他將不僅僅是在南方擡不起頭來,回到京城也是一樣擡不起頭。
坐在副駕駛上的趙東雲,看到周子陽那殺氣騰騰的眼神,臉上不由就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算是羊伯庸這些保守派的人。但是,並不代表他會無條件的去支持羊伯庸的所有決定,特別是讓他們跟葉初九合作的決定,趙東雲更是一百個不願意。他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讓他去聽一個北方人的指手畫腳,這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本來還在想着怎麼能夠既不駁了羊伯庸的面子,還能給葉初九一個下馬威呢。現在好了,有了現成的人來幫他出這口惡氣了。“羊伯庸啊羊伯庸,你自己看看你做的是什麼決定。葉初九能解決我們現在的問題嗎?不,不能,他只能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問題!”
車隊以誇張的速度駛進了香江會館,他們並沒有將車子停在停車場上,而是直接停在了香江會館的接待大樓門前。
看到那兩輛賓利的第一眼,尤悠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她只能是掛着機械性的形容差人推開了那兩扇厚重的木門。
“趙公子,你好久沒有來我們這裡玩了!怎麼,今天是打算在我這裡招呼朋友嗎?”尤悠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你少來這套,難道你不知道老子們是來幹什麼的嗎?”趙桂江一從駕駛室裡邊出來,就面目猙獰地指着尤悠咆哮起來。
“桂江。”趙東雲不冷不熱地看了趙桂江一眼。
趙桂江恨恨地說道:“哥,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壞規矩的又不是我們,可是他們香江會館卻是隻讓我們來照他們的規矩辦事,還逼着兄弟們……”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嘛!”趙東雲生氣地瞪了趙桂江一眼。
趙桂江這才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悠姨,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子陽周公子,我想其它的……不用我介紹了吧?
”趙東雲神神秘秘地說道。
尤悠故作驚訝地說道:“您就是周公子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周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啊!”
周子陽神情冷漠地瞥了尤悠一眼,冷聲說道:“紅爺在哪?”
“周公子,您應該知道的,紅爺從來不下樓的。要是您想知道,恐怕得上樓了。”尤悠無奈地說道。
“是嗎?你們香江會館還說自己從來都是按規矩辦事呢?可結果還不是自己壞了自己的規矩嗎?告訴紅爺,我在一樓大廳裡等他。”
說罷,周子陽一干人等便是浩浩蕩蕩地走進了一樓的酒吧大廳裡。
這些個穿着華貴、舉止囂張的公子哥一進入一樓大廳,顧客也好、員工也罷,皆是在第一時間爲他們騰出了地方。
一行二十多人除了周子陽和趙東雲是坐着的之外,其他人全部都站着。這些平日裡邊囂張跋扈的大少爺,此時卻心甘情願地站在人後,周子陽和趙東雲兩人的勢力可見一斑。
“我次奧,你們廣州的天兒真操蛋,就和那瘋狗似的,說咬人就咬人,連個招呼都不帶打一個呢!”
兩個人的屁股還沒有坐熱,葉初九就罵罵咧咧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二哥。”尤悠面色平靜地朝着葉初九走了過去。
“咔嚓!”炸雷之聲順着那還未閉上的大門傳進了衆人的耳中。
雷聲雖然炸耳,但是遠不及尤悠那一聲“二哥”來的震撼。
葉初九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大步朝着周子陽等人走了過去。
剛剛還是凶神惡煞般的趙桂江,在看到葉初九朝這邊走來時,身體出於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周大少,好久不見啊!”葉初九笑呵呵地坐到了周子陽對面的沙發上。
周子陽冷笑着說道:“葉初九,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這隻喪家犬竟然接替了夏侯野的位子,難怪你敢視香江會館的規矩如無物。”
“喲,你還知道我們上任外事經理呢?”葉初九故作驚訝地叫道。
周子陽不屑一顧地瞥了葉初九一眼,慢慢從口袋裡邊掏出了眼鏡布擦起了眼鏡,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大老遠的從京城跑來這兒的目的,不是跟你攀交情的,而是替我弟弟討回公道的。既然你現在接替了夏侯野的位子,那我就問問你,你們香江會館的規矩是不是變了?”
“這個回頭再說,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跟夏侯野到底是什麼關係!”葉初九一臉迫不及待地問道。
周子陽不屑地說道:“我跟他的關係跟你沒關係,你不要在這裡轉移話題。”
葉初九似笑非笑地眯縫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嗎?算了,我不那麼問了,我就直接點吧,你們是不是都認識夏侯野?”
周子陽目光陰冷地盯着葉初九,惡狠狠地說道:“葉初九,不管我們跟夏侯野什麼關係,你都別想拿他打幌子把這事給掩過去。如果你能讓夏侯野出來跟我把這事兒說清楚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他這個面子。可惜的是,你不能!所以,今天,你,香江會館要是不給我個交待的話,我敢保證,從今往後,你們香江會館都別想賺到一分錢!”
“你這句話,當年拓跋聖哲也說
過。”白四不慌不忙地走出了電梯,用一種完全就是藐視的語氣回擊着周子陽。
周子陽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此一時非彼一時。當年的事,是聖哲破壞規矩在先,所以我們無話可說。可是這次的事兒,是你們不守規矩在先。要是葉初九隻是以個人身份對我弟弟和趙桂江動手的話,那我要找的就只有他。如果他現在接替了夏侯野的位子,那我就要找你們香江會館討個公道了。”
“周大少,公道這兩字兒從你嘴裡邊吐出來,我怎麼覺着這麼彆扭呢?”葉初九一臉厭惡地說道。
“初九,我來了!”
穿着普通的黃騰飛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周子陽的臉上又露出了幾絲不屑。“怎麼,你原來的那幾條狗都已經死了嗎?身邊沒人用了嗎?竟然讓一箇中年大叔替你奔波。”
葉初九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那個不用你管,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真得都跟夏侯野有關係。要是都有關係的話,恐怕我就得好好跟你們解釋解釋這裡邊兒的事了!”
周子陽目光逼人地說道:“不管我們跟夏侯野是什麼關係,這件事兒怕是隻靠你解釋是沒有用的了。”
“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嗎?”葉初九扭頭看着黃騰飛。
“聽到了。”黃騰飛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葉初九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他們都跟夏侯野有關係,那你就看着辦吧。”
“來人,給我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黃騰飛二話不說,當場就是一聲暴喝。
“呼啦……”
木門直接被人撞開,一個個身型魁梧到了令人咋舌土步的海特隊員從門外衝了進來。
“老二,你這是搞什麼鬼?”白四一臉生氣地朝着葉初九叫道。
“你才老二呢,你全家都是老二!”葉初九憤憤地叫道。
白四被他氣的臉都綠了,恨恨地叫道:“你個混蛋,是不是覺着紅爺看得起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沒有搞明白之前你最好別發言,小心給自己惹禍!”葉初九不甘示弱地警告了白四一句。
“你們幹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
“知道我爹是誰嗎?”
“知道我媽是誰嗎?”
周子陽和趙東雲身後的那羣二世祖紛紛嚷嚷起來,可惜的是,他們的嚷嚷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迴應他們的只有海特隊員們粗魯的動作。
“葉初九,你死定了!”周子陽既沒有像身後那羣傢伙那樣反抗,也沒有掙扎,而是任由海特隊員把自己給架了起來。
葉初九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目光冰冷地看着周子陽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跟夏侯野的關係說明白,我興許還能給他個面子!”
周子陽恨恨地叫道:“你做夢,我告訴你,就算是夏侯野親自跪在我眼前替你說情,我也不會放過你!”
“葉初九,我不得不承認,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我很好奇,你今天把我們抓起來了,明天你要怎麼把我們放出去!”趙東雲一臉幸災樂禍地笑道。
葉初九壞笑着說道:“放你們?難道你剛剛的話就是傳說中的白日做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