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能夠想到的事情,火兒早就想到了。
只不過火兒並不想葉初九那樣,會急着在思路還沒有理清之前就先將問題扔出來。
現在葉初九把這事兒提出來了,火兒也就不得不跟着發表意見了。
“現在我們暫且將哈默背後的人和你要對付的人試爲同一個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什麼人是他們不能拋棄的。從執行任務的張杭再到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阿布比他們都能放棄。唯有你和我是他們一直不曾放棄過的。那也就是說,咱們倆的身上肯定有他們需要的東西。這一點,可以做爲我們很好的籌碼。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了一個,這個籌碼應該怎麼用?”
火兒有條不紊地講說讓葉初九聽傻了眼,本來還覺着火兒會像自己一樣激動或者驚訝的,沒想到這個丫頭簡直就是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兒,人傢什麼時候都能保持那份令人意外的冷靜和淡定。最起碼也應該有從天使試者變成實驗品的那種落差感嘛!
“還有十五分鐘!”刑飛指了指手錶,他現在關心的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一會兒對方採取強硬措施的話他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仇雪和李騰龍紛紛推門而入。
兩人均是面如土色,從他們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會給葉初九帶來什麼好消息。
仇雪聲音低沉地說道:“伊維娜嫁給哈默是因爲家人被人控制着,她嫁給哈默的主要任務就是收集他的生活信息,同時還要勾引哈默的兒子上牀,她將上牀的視頻都偷偷拍了下來。”
李騰龍緊接着說道:“跟阿布比偷偷發生關係的不光是王妃,還有他的兩名嫂子。正是因爲這兩人的努力,才讓阿布比成功代替了哈默。娶伊維娜是別人的意思,他只是按照對方的意思在做。他基本上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除了會執行任務之外什麼都不會。”
“哎,說來說去,都是可憐人啊……”葉初九一臉同情地嘆了口氣。
仇雪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他們根本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變成了他們的傀儡。據伊維娜說,有少說官僚和皇室的太太都和她一樣。”
葉初九擔心地說道:“不知道他們控制的只是這裡,還是說還有其它國家的領導人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火兒若有所思地看着葉初九:“我想這裡和你我一樣,都是實驗品而已。而且我覺着,實驗成功與否的關鍵,似乎在咱們倆身上。”
火兒的話,葉初九隻能聽,根本沒有辦法理解,爲了不繼續表現出那副無知的樣子,葉初九索性不問了,靜等着火兒繼續說下去。
火兒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的大腦運算速度和儲存量都大大超過了計算機。很多從來沒有見過的問題都能在我的腦子裡邊能夠找到答案。我看過這類的書籍,說是胎兒在母體的時候,可以通過輻射來影響胎兒的心智和身體發育。就和孕婦受到輻射導致胎兒畸形一個意思,
無非這種實驗是通過輻射來讓胎兒變成天才而已。所以,你和我很可能是兩個實驗的產物,而且還有可能是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你我遇到的一切就不難解釋了。”
“那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葉初九實在沒有辦法繼續深沉下去,這個丫頭每次開口,都會令他的腦子裡邊出現一連串的問號。
火兒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想不通的事情我從來不去想,其實他們想要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打算怎麼去做。如果單純只是想檢驗實驗成果,那想辦法把咱們倆抓走不是更簡單?可是他們不但沒有,而且還讓你我走到了一起,那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難道是想讓咱倆結合,然後生個孩子出來看看會不會是變異人?”
“呃……”無語,相當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出這種玩笑來,足見眼前這個火兒的腦袋有多麼不正常。
“還有五分鐘,再不走就來不急了。”一直注視着時間的刑飛再一次催促起了衆人。
“初九。”仇雪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葉初九。
就在葉初九感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火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葉初九說道:“敢不敢再跟我賭一把?”
“賭什麼?”葉初九不假思索地問道。
火兒漫不經心地說道:“很簡單,你我留下,讓他們走,賭賭看事情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葉初九眉頭不由皺到了一起,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擡頭看向了仇雪:“仇姐,你們先走吧。”
“你確定?”仇雪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葉初九使勁點了點頭,咬牙說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就我現在這德行,想走也走不遠,索馬里更去不了了。與其天天讓人像攆狗似的攆着,還不如跟他們賭一把!”
“明白了,走!”仇雪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可是李騰龍和刑飛卻是沒有辦法像仇雪那麼淡定,兩人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但是看着葉初九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兩人只能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邊。
“你不害怕?”火兒笑嘻嘻地坐到了葉初九腦袋前面。
葉初九十分自然地將頭搭在了火兒的腿上,懶洋洋地說道:“怕什麼?”
火兒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她的手指略帶挑逗的撫摸起了葉初九的臉龐,溫柔地說道:“不知道,反正我覺着你應該害怕。歇會兒吧,一會兒他們就該進來了!”
“嗯。”葉初九閉上了眼睛,享受起了火兒的撫摸,她的手指很軟也很亮,摸在臉上的感覺就好像是絲綢滑過一般,弄得臉有些癢,不過這心更癢,特別是在聞到火兒短褲上淡淡的香氣時,更癢。
時間一到,對方沒有再做出任何警告,全副武裝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在前,阿聯酋長國的特種兵在後,依次衝進了醫院。
屍橫遍野的屍體並不是人們的目標,他們在最短
的時間裡就衝進了位於八樓的病房裡。
他們趕到的時候,火兒正拿着棉籤幫葉初九掏耳朵。
“是來救我的嗎?”火兒面無表情地看着羣人問道。
一干人等紛紛點了點頭。
火兒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哦,知道了,等一會兒吧,我幫他掏完這隻耳朵的。”
火兒的反應令大家很是難堪,不是說她被挾持了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阿布比和伊維娜就被人從一旁的病房裡帶走,同時那些被刑飛的人關在辦公室和病房裡的人也是被人護送了出去。
直到整個醫院都被清空之後,一個陸戰隊成員才走到了火兒面前,無比恭敬地說道:“火兒小姐,現在可以走了嗎?”
火兒點了點頭:“可以了,找個擔架,他背上有傷,是爲我受的傷。”
很快,葉初九就被人放到了擔架上。
從被人擡上擔架到被擔進車裡,葉初九始終閉着眼睛裝睡,他不想睜眼,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睜開眼後該做些什麼,所以還不如就這麼閉着眼,早晚也得有人叫他睜開。
在火兒的堅持下,兩個人並沒有被分開,而是被一同送進了位於沙漠邊緣的美軍基地裡。
當耳邊響起了陣陣飛機起落聲的時候,葉初九這才被吵得不得不睜開了雙眼。
“我還以爲你會一直把眼閉到有人叫你爲止呢。”火兒笑眯眯地說道。
“汗……我確實是那麼想的,可是實在是太吵了。”說話的同時,葉初九也在打量着車裡的情況,這是一輛戰地救護車,擁有裝甲車的外殼和醫療車的設備,只要是駐外的美軍,都有這種車子。只不過,不是所有的傷員都會被送到這裡,因爲他是屬於高級軍官專用的醫療用車。由此可見,重視火兒的不光是阿聯酋長國的軍隊,還有美軍。
“火兒小姐,到了。”一個面色冷俊的美國大兵打開了車門,車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就有人上前將葉初九擔了下去。
“砰!”火兒還沒有來得急跟着下車,車門就被人死死地關上了。
“你們要幹什麼?”趴在擔架上的葉初九警惕地看着擡擔架的大兵問道。
“給你治療。”大兵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她呢?”葉初九指了指緊閉的車門。
“她不需要治療!”大兵自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葉初九一眼。
拋開背部的傷不說,葉初九現在也不敢亂來。倒不是因爲身處美軍基地,而是火兒現在已經在別人手裡了,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冒失而出點什麼事兒。
美國大兵並沒有撒謊,他們確實將葉初九帶到了醫務室。
只不過這個醫務室不在地上,而是地下,而且還是地下二十七層。
雖然沒有像裝龍炎那樣的玻璃罐子,但是這裡的儀器,卻是跟研究龍炎的那些儀器一模一樣。
“該死的,他們到底有多少這種實驗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