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皇走了幾步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他先朝着伊莉亞和小黑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那裡空無一人,他又轉臉對陸風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裡攝像頭被人破壞了。”
什麼意思?所有人都迷糊了。
陸風點點頭,拓跋皇徹底離開,以爲自己剛剛是被戲耍的殷龍,發出一聲怒吼正準備追上去,他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股大力所拉住。
殷龍回頭一看,見是陸風毫無表情地看着他,殷龍失去理智地大叫道:“先收拾了你這個小王八蛋!”
殷龍反手一記肘擊朝着陸風的臉上砸去。
殷龍所學頗雜,中西外的武功都有,這肘擊就是泰拳中極爲狠辣的一招,在華夏的拳擊比賽上肘都是被禁止的,因爲這個部位的傷害太大了。
武尊後期最平凡的招式,也都有化腐朽爲神奇的功效,所有人似乎都已經預料到陸風腦袋開花的結局了,已經開始有人叫好了。
水兒作爲武尊初期,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上殷龍的動作,水兒也認爲陸風死定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武尊後期的人,竟然會有那麼強。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陸風和殷龍之間的空隙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那種聲響不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而是陸風單手將殷龍的肘給握住了,將肘抵在了身前!
在拳擊比賽上,無論是肘擊還是拳頭不可能是被握的,要麼是擋,要麼是躲,因爲用握這種方式,根本是一個不實用到了極點的做法,除非使出這個手段的人,有絕對的自信。
可是陸風纔是宗師期,殷龍武尊期,還是後期?
這自信哪來的?
殷龍雙目圓睜,他也兀自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喉嚨當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雙目當中睜出血絲。
殷龍使出了十二分力氣推進,殷龍腳下的板磚發出了咔咔咔的碎裂聲音!
殷龍發力了,所有人都期盼陸風要死了!
可是陸風還是不動上一下,陸風臉上的表情甚至連任何使力的徵兆都沒有。
這搞什麼?
剛纔那個將軍來演戲,這個殷龍也來演?
殷龍震驚的無以加復,竟然他知道自己這一招奈何不了陸風,殷龍正準備變招,陸風卻在此時伸出了兩根手指,用一個彈腦瓜崩的姿勢,朝着殷龍的額頭彈了下去……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爸爸在逗兒子玩一樣……
殷龍還沒有變招,所有人都看到陸風彈出了這個腦瓜崩,隨着腦瓜崩的聲音響起,殷龍的雙眼徹底爆成了兩團血水。
殷龍本人也如同被急速行駛的卡車撞中,倒飛了出去!
在殷龍倒飛出去的時候,陸風整個人近乎貼着他飛行,所有人就看到兩個影子朝後掠去,眼看最前面的殷龍就要撞在牆上的時候,殷龍忽然停了下來!
畫面再次閃現,陸風單手扼住了殷龍的喉嚨,就像陸風扼住殷龍的奴僕一樣,而殷龍雙目盡瞎,面色充滿了震撼。
他的額頭上被開了一個恐怖的血洞,看上去就像是被子彈打穿的一樣。
殷龍到現在都無法相信,自己爲何剛一接手就敗了呢?而且敗的如此得徹底?
不僅殷龍震撼,在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是震撼的,他們到現在都無法相信,一個武尊期的大能者就敗在了一個宗師期的手裡!
被陸風扼住的殷龍,沒想到死亡來的那麼近,殷龍才發現原來對生活他充滿了那麼多的眷戀,他的產業、他的金錢、還有一切世俗地位都令他眷戀。
陸風看着他眼神變得憐憫,說道:“我記得有個人跟我說過,生存最大的障礙不是無知和弱小,而是傲慢,願你死後主的榮光與你同在。”
最後那句充滿悲憫的聲音,如同宣佈死亡的號角一樣,殷龍恐懼地張了張嘴企圖開口求饒,但是他嘴中能冒出來的只有血泡。
陸風將手微微一擰,殷龍的脖子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徹底得和這個世界宣告了再見。
陸風放下了殷龍轉臉看向了殷逸傑,這個從先頭就冷嘲熱諷對陸風不斷挑釁的男人,此時此刻正癱坐在地上屎尿齊流。
陸風緩步朝着殷逸傑走了過去,殷逸傑嚇得不斷的後退,但是後面他無處可躲,這個窩囊的人甚至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竟然去抱住身邊人的大腿……
那個人正是剛纔幫殷龍說話的軍人,他瘋狂甩腿的樣子像在躲避一個瘟神一樣……
知道自己躲無可躲的殷逸傑,二話不說跪在了陸風的面前,砰砰砰的幾個響頭磕了下來。
這個聲音使得水兒睜開了眼睛,水兒面朝的方向還不是陸風這邊,所以水兒睜開眼,首先印入水兒眼簾的是一個躺在地上的屍體。
因爲屍體臉上滿是鮮血的緣故,水兒不知道這具屍體是誰的,水兒發出一聲尖叫,以爲這屍體是陸風哥哥的她正準備撲過去,但是沒走兩步水兒就發現了異常,這個人不是陸風哥哥。
水兒疑惑地朝着後面一看,她看到那個剛纔還威風凜凜的殷逸傑,已經跪在了陸風的面前,而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動都不敢動一樣。
然後水兒看到了陸風哥哥的背影,他正用手捂住殷逸傑的嘴巴,使他不發出任何求饒的聲音。
水兒呆住了,這一切都另她疑惑不解,陸風的聲音這時傳了過來,“水兒,這個人是你生死擂臺的人,你可以選擇他的死活。是現在死,還是一會死,是死在這裡,還是死在擂臺上。”
從未殺過人的水兒瞪目結舌,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這個問題。
殷逸傑不斷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這個大男人眼裡面滿是淚水。
他用祈求的眼光看向了水兒,似乎再給自己找一條生路。
陸風捂住他嘴巴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殷逸傑的言語影響到水兒,水兒太過善良了,任何一點外在的改變都可能對她主觀上產生影響,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要什麼。
“我……我,陸風哥哥……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水兒將問題拋給了陸風,她不擅長回答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