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烈帶着受傷的凌輕舞回到楊家,立即給她檢查了一遍。
旁邊的沐雨琦一臉的擔憂:“叔叔,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蕭雲軒這個老傢伙沒有下死手,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一點,楊天烈鬆了口氣,蕭雲軒只是想殺了楊帆永絕後患,辦完了這件事,恐怕他會繼續隱藏在人間,不會再去過問江湖之事。
下死手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凌輕舞,對他沒什麼好處,冷處理這件事,對他而言無疑是最佳選擇。
楊天烈給凌輕舞認真檢查了一遍,讓家裡的傭人立即給凌輕舞熬製中藥。
藥方是楊天烈自己寫的,他從小就懂醫術,這麼多年在醫術一途頗有造詣,雖然比不上楊帆那小子,對一般的病和傷楊天烈還是能夠處理的。
沐雨琦給凌輕舞蓋好了被子,兩人來到了客廳。
“叔叔,輕舞家裡的事情怎麼辦?她家裡有武館呢。”沐雨琦還是挺擔心的。
“我已經給喬安然打過電話了,她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輕舞的事暫時不會告訴他們以及輕舞的弟弟,告訴了他們也沒什麼用,用不了一個星期,她就可以恢復了。”
“那,楊帆還找嗎?”
楊天烈搖頭:“不用找,過的時間他自然會回來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這一點不需要懷疑。”
沐雨琦一想也是,楊帆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蕭雲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楊帆絕對會回來的。
“這幾天,你就在在家裡照顧輕舞,我還有事要處理。”
“叔叔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晚上的時候,楊天烈不在,凌輕舞醒了。
已經喝過藥了,終於好了很多,不再那麼難受了。
沐雨琦從外邊走了進來:“怎麼樣?好點了嗎?”
看着沐雨琦,凌輕舞點了點頭:“好多了。”
沐雨琦走過去坐在牀邊:“輕舞,你怎麼會這麼衝動呢?”
凌輕舞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沐雨琦:“楊帆真的死了嗎?“
“?怎麼可能呢?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你了,楊帆沒死,他不可能那麼容易死的.”
凌輕舞半晌都沒有說話,過了足足一分鐘她纔開口:“雨琦,你不知道,當初要不是楊帆就不會有我的今天,我們家恐怕早已經遭受滅頂之災了。”
其中的事情,沐雨琦確實沒辦法全部得知,但她能從凌輕舞深沉的表情中看的出來,楊帆對他們的家的影響,以及凌輕舞一片赤誠的報恩之心。
同樣頓了頓的沐雨琦稍後開口:“輕舞,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以後別這麼衝動了。”
在這件事情上,沐雨琦只能點到即止,甚至沒有所謂的對錯,凌輕舞的選擇,自然有她所堅持的理由。
“我知道。”凌輕舞點了點頭:“我家裡的事……我弟弟他不知道我出事的事情吧。”
“這你不用擔心,楊叔叔已經安排好了,你安心養傷吧。”
凌輕舞背靠着牀頭,就那麼沉默着。
沐雨琦沒有打擾她,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燕京城外的塔陀寺,依然在每天的暮鼓晨鐘的循環中結束了一天的時間。
天黑了,楊帆剛從外邊回來。
他拄着柺杖用了兩三個小時,走了五六百米的距離。
巨大的進步,讓楊帆欣喜不已,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回到燕京了。
之前的兩天,他只能走十幾米,至多不過一百米,這個小小的跨越式的成就,讓楊帆很滿足。
懷海禪師一直在告訴楊帆,路要一步步走,讓他別急。
楊帆每次都是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每天依然在加緊鍛鍊,只想早日恢復,回到燕京。
懷海禪師只能搖搖頭,不再理會了。
剛進門小和尚走了過來:“楊施主,方丈有請。”
拄着柺杖的楊帆走進屋中,懷海禪師已經坐在屋裡的椅子上。
“你還是那麼心急啊。”手拿着念珠的懷海禪師,依然是他那一成不變的慈祥的表情。
“方丈,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不得不急啊。”
“你的傷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不能急。”
楊帆自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有些事情他也不會貿然的強求:“方丈,我明白你的意思,傷不養好我是不會離開塔陀寺的。”
“那就好。”說到這裡,懷海禪師習慣性的轉動着手中的念珠:“天海魔音曲,乃是通過殺氣十足的音符,混合着頗有魔力的符咒,纔會有那麼大威力。就算是一般人聽到這樣的曲子,心性不堅定的人也會失去控制,而你長時間壓制着體內噬魂的反噬力量,一旦聽到天海魔音曲,瞬間激發了體內的反噬力量。好在你當機立斷,否則後果無法想象。”
楊帆同樣心有餘悸,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有威力的琴聲:“方丈,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法子嗎?”
“上次我給你的大悲咒,你練習的很好,纔會將你體內噬魂的反噬的力量,不斷壓制甚至消解,但這遠遠不夠。只有當你心無雜念,心靜如水的時候,不管面對什麼樣的琴聲,都可以做到寵辱不驚,面不改色。”
“如何才能做到心如止水?還請方丈指教。”
“你心裡有太多的執念,又被紅塵所累,心如止水你還做不到。但是想要在紛擾的俗世中保持自己天然的心性,以你的天賦,足以靠着超強的自控力,來改變自身的問題和存在的不足。”懷海禪師,將一本經文拿出來放在楊帆面前:“這是下冊的大悲咒,你好好研習,這半個月內就在塔陀寺唸經拜佛,參研佛法,化解心中的戾氣,有朝一日方可大成。”
“方丈,實在是太感謝了。”這份恩情,楊帆牢記於心。
“佛家隨緣,一切皆是都是個緣字,楊帆你不必放在心上,好生養傷吧。”懷海禪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楊帆一直將他送到門口,才返身回來。
看了看那本放在桌上的大悲咒,楊帆的思緒又回到了燕京,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