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克拉克哈哈一笑,正如納爾遜料想的那般,威逼之後,利誘接踵而至:“我開玩笑的,要是能在明面上殺了楊帆美軍已經動手了,輪不到你動手。”凱文·克拉克確實只是在試探納爾遜:“納爾遜先生,除掉楊帆要你幫忙這是真的,上次和你父親談好的那批軍火,我可以給你增加一倍的量,價格不變,納爾遜先生,這就是我們的誠意。我覺得,誠意是雙向的,是彼此之間合作的基礎,你說對嗎?”
納爾遜哪能不明白這話,這是利誘之後,逼着他表態:“沒問題,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一定配合。”
納爾遜立即答應了,對他來說,穩住米國纔是頭等大事,之後的事情,他慢慢想。
至於對付楊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能背信棄義,到時候他會左右權衡,儘量保證不對付楊帆的情況下,和米國保持正常的關係。
“納爾遜我期待你的表現。”凱文·克拉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納爾遜一路將他送到門口,返身回來,不由的嘆了一聲。
高處不勝寒啊,現在他才知道當一個總統是何其的艱難,尤其是西澤島這種小國寡民的地方,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不知道爲什麼,納爾遜突然間有點理解自己地父親了,或許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做,而是做不了,有心無力。
既然,現在他上位了,納爾遜會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態的。
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他也要在這麼多強國林立的夾縫中生存。
對楊帆的承諾,他說到做到,他立即打電話給楊帆,將這次會面的事情全都說了:“楊帆,事情就是這樣,這一次純粹是威逼利誘來的,恐怕以後他會強迫我對付你,要想個辦法了。”
“納爾遜先生,別急,凱文·克拉克這個老傢伙手上的牌,現在很有限,先不用管他,我準備暫時離開西澤島,讓他們撲個空。或許當我離開時候,讓那個背後想要我的命的混蛋,露出點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你要去哪?”
“去加拿大。”
“什麼時候回來?”
楊帆搖了搖頭:“暫時不清楚,但是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行,這邊我先頂着,凱文克拉克那老傢伙,估計暫時也不會行動。”
上次吃了大虧,凱文·克拉克這一次自然不會貿然行動了,楊帆等着就是:“納爾遜先生,我需要你幫忙,明天早上,我會秘密離開西澤島,任何人都不知道。”
“沒問題,我會提前給你準備好的。”
和納爾遜打完了電話,楊帆坐在沙發上,又思考了一下這次的事情。
這次他準備一個人去,沐雨琦和海倫娜·泰勒繼續呆在西澤島待命,有什麼事情,立即向他報告。
沒什麼好準備的東西,他兩手空空明天一大早出發。
他已經提前給無極打過電話了,讓他在加拿大的分部,立即調查那個叫做胡爾克的小鎮。
這麼多年了,想要找到的難度,確實挺大,有沒有改過名字,誰也不知道,一旦改了名字,或者小鎮消失了,更是如同大海撈針。
既然到了這一步,再大的困難對楊帆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第二天早上,在納爾遜的安排下,楊帆乘坐一艘秘密的輪船在六點鐘的時候離開了西澤島。
沿途經過一系列的換裝和換車,成功甩掉了很多跟蹤的人,等到楊帆到了海邊的時候,他可以確定,沒有一個人在跟蹤他。
中午的時候,楊帆到了南太平洋上的另一個有大型機場的島嶼,在那裡直接上了飛機,直飛加拿大。
爲了防止米國聯邦調查局追蹤他的去向,他所用的護照,是全新的僞造的假護照。
假的護照,身份卻是真的,這樣的話,就算米國聯邦調查局再怎麼神通廣大,什麼都查不到。
坐在飛機上的楊帆,望着窗外碧藍的天空,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
凱文·克拉克還沒開始行動,楊帆竟然消失了,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消失了,來到美軍基地,第一次情緒失控的他,對那個屬下暴怒而起。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楊帆呢?告訴我這混蛋去哪了?”
那個屬下一言不發,這確實是他的失職,他無話可說。
怒了,吼完了以爲沒什麼用,事情還是要面對:“馬上,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這小子。”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那屬下轉身離開了。
出師不利啊,還沒開始行動,楊帆這個狡猾的混蛋竟然跑了。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一定要找到他。
凱文·克拉克甚至懷疑是納爾遜這個叛徒一直站在楊帆那邊,想要在西澤島憑空消失,沒有納爾遜的配合那是做不到的。
他立即撥通了納爾遜的電話:“楊帆失蹤了你知道嗎?”
“啊?不知道啊,我一直在準備着等待你的下一步指令,沒怎麼注意楊帆最近的動向。”一上來納爾遜就開始裝傻。
“不知道?是嗎?楊帆失蹤了,不知道去哪了?他想要離開西澤島,你這個總統要是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納爾遜大喊冤枉:“克拉克先生,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西澤島周邊,有大大小小的幾百個島嶼,海岸線那麼長,以我這點兵力,想要全部控制所有海岸線,真的做不到。平時西澤島也有很多偷渡客,我們也沒辦法控制啊。在加上這一次世界用兵大會的事情,很多人都是偷渡上島的,現在西澤島魚龍混雜,又剛剛經歷了一場我父親辭職的陣痛,想要我做的面面俱到那是不可能的。克拉克先生,我說了我一定會配合你,但你不能要求我能力之外的事情啊。”
混蛋!
凱文·克拉克在心裡大罵了一聲,這個狡猾的傢伙,說的面面俱到滴水不露,他越來越懷疑他和楊帆是商量好的,否則事情不會變成這樣,剛纔這些藉口,也是之前全都想好的,敷衍他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