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確實沒說錯,他沒有足夠的理由反駁,只好道:“納爾遜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你這是在爲米國辦事,我更希望你清楚,西澤島的前途和命運到底掌握在誰的手中?”
“克拉克先生不用說的這麼嚴重,你的話我都明白,我現在就去調查楊帆的下落,有消息我會立即告訴你的。”
“好吧!”強忍着怒氣沒有發作,這個時候的憤怒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不會指望納爾遜這個混蛋:“有消息你馬上告訴我。”
掛了電話的納爾遜,不由的一笑,楊帆的下落,呵呵,自己去找吧。
納爾遜很清楚,這些美國佬只想把他當狗一樣的使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纔想到你,否則那你就靠邊站。
危險的事情也會讓你衝在最前邊,很多時候都會成爲炮灰,這也是納爾遜如此排斥美國人的原因。
他沒辦法只能和米國合作,但他不會當一個沒尊嚴的狗,和自己父親一樣言聽計從。
……
當那個白人漢子站在布魯斯·韓面前,告訴他楊帆已經消失的消息之後,布魯斯·韓本能的站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一直盯着他嗎?爲什麼丟了?”
白人漢子趕緊解釋:“因爲納爾遜的參與,讓楊帆從西澤島消失了,不知道去哪了。”
“納爾遜!”他一點都不意外,這兩人穿一條褲子,只是他沒想到,納爾遜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楊帆一條路走到黑了,竟然連米國的面子都不給。布魯斯·韓又繼續坐下去:“楊帆走了,他還會回來的!”
白人漢子不明白:“韓先生,他真的會回來嗎?現在的西澤島已經暗流洶涌,米國聯邦調查局擺明了要置他於死地,他回來那不是送死嗎?”
“不!”布魯斯·韓搖頭:“米國聯邦調查局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在美軍無法正面出擊幹掉楊帆的情況下,凱文·克拉克手中的牌非常少。再加上,上一次楊帆和米國聯邦調查局的對決中大獲全勝,有心裡優勢,就算再次面對米國聯邦調查局,楊帆這個傢伙什麼都不會怕,而他手中又多了一張鳥的王牌,想對付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這不是楊帆回來的真正原因,他再次回來只會爲了我而來”
“你得意思是?”
“假如有個人一直想殺你,幾次三番沒有成功,而你又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你是選擇繼續過日子還是把他找出來幹掉,永絕後患?”
這個選擇一點都不難,白人漢子當即道:“當然是把他幹掉永絕後患,不然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你,你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那種感覺太糟糕了。”白人漢子瞬間明白了:“看來,楊帆絕對會回來的。”
“我們等着他就是,你立即聯繫米國聯邦調查局的人,明天我親自去見凱文·克拉克。”
“我馬上去辦。”心理已經有數的白人漢子轉身走了。
……
加拿大的天空依舊那麼藍,空氣很新鮮,剛剛離開了熱帶島國,偶然間置身於加拿大的早春二月,多少還是有點不適應的。
不過,馬上就要見到他們母子兩了,激動的心情足以掩蓋那片刻的不安。
到了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無極在加拿大分部的人,立即派人來接他。
汽車一路狂奔,整整用了四五個小時纔到達目的地。
和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熟悉的別墅,熟悉的田園風光。
門口有人,兩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楊帆看着挺陌生,應該是新找的人。
楊帆和他們簡單說了幾句,走了進去,剩下的人全都留在外邊。
客廳裡沒人,一直到了二樓的臥室,楊帆聽見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想必那就是自己的兒子了,他迫不及待的走過去,已經能下地行走的聶雨靈懷中抱着孩子,邊走邊哄:“乖,寶寶不哭……”
楊帆輕輕推開了門,聽到聲音的聶雨靈並沒有回頭,只是道:“吳姐,立即準備一下,今天天氣挺不錯的,我帶寶寶出去轉轉。”
“一會我帶他去。”
明顯不是吳姐的聲音,聶雨靈迅速轉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那眼中是驚喜,更是期盼,也是滿滿的幸福,等待中的人終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楊帆走過去,接過了她手中的孩子:“我看看。”
半個月的孩子看着都挺一樣,小小的孩子就是天使,怎麼看怎麼喜歡。
更神奇的是,楊帆抱着一會,竟然不哭了:“嘿,真的不哭了。”
聶雨靈也笑了:“可把我愁死了,這幾天一直哭,去醫院什麼問題都沒有啊。”
“想爹了。”楊帆抱着孩子在原地轉了一圈:“和我長得真像。”
聶雨靈沒管他,就讓他抱着孩子抱了十幾分鍾。
“走吧,出去轉轉,天氣挺不錯的。”楊帆抱着孩子,聶雨靈推着嬰兒車走了出去。
那邊的有個小小的湖泊,春天來了,綠綠的小草剛剛發芽。
楊帆抱着孩子並沒有撒手,時時刻刻都在逗着他玩。
聶雨靈跟在身後,時不時的開口。
“辛苦你了。”
看着楊帆抱着孩子,聶雨靈就覺得什麼都值了:“沒什麼好辛苦的,就算辛苦那也心甘情願。”
“我挺失職的,現在纔來看你。”楊帆確實挺內疚,這麼久了,事情太多了,他也沒辦法只能在以後的時間裡慢慢補償他們母子兩。
“我一個人帶着孩子挺好,你有自己的事情,作爲一個女人,我沒什麼好強求的,現在這種生活我已經很知足了,比起之前,孤身一人滿世界漂泊,在炮火連天的士特魯瓦尋找自己的位置,那種日子不想過了。”
對一個女人來說,一個家,遠比金錢和無上的榮耀重要的多。
上天待她不薄,讓她遇到了楊帆,讓她有了孩子,雖然不可能一家三口,永遠的長相廝守,但是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賜,她不會去貪心的要的更多,他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以後的日子,他只想帶着孩子遠離那些是是非非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