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廟不大,和普通的寺廟沒什麼兩樣。
還沒到廟門前,楊帆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加快了速度,到了廟門前,如他所猜想的那樣,確實出事了。
三個和尚,倒在血泊中,楊帆試了試鼻息,早已經死了,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個小時之前。
廟門開着,血腥的氣息和重重逼近的殺機,撲面而來。
進入廟中,在前邊的院子裡,隨處都能看見打鬥的痕跡,楊帆翻身而上,直接上了屋頂。
沿着屋頂一路到了裡邊大雄寶殿的房頂,底下的一切一目瞭然。
七八個和尚倒了一地,血跡斑斑,五六個黑衣人錯落其中,同樣沒了聲息。
最前邊十幾個一身黑衣的人,用黑色的面巾包裹着臉頰,看不清楚長相。
大雄寶殿門口,一個白髮蒼然的老和尚,雙手合十,渾身金光熠熠,四條長約丈餘的巨大蟒蛇,圍繞着老和尚,咆哮着盤沿着,口中吐着紅色的信子,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無法接近那個老和尚。
大雄寶殿內,十幾個年齡不一,受了重傷的和尚,躺在屋內的地上,恐懼而不甘的看着屋外的一幕。
“老禿驢,還不讓開,否則讓你屍骨無存。”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個子頗高的人,看不清長相,只能從聲音聽出來,這是個男人。
“我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施主還是請回吧。”老和尚不爲所動,依然在站門口,四條蟒蛇依然沒辦法接近渾身金光的老和尚。
“門主,怎麼辦?”旁邊一人在那人耳邊道。“這老和尚功力深厚,不好對付,連四條五毒蟒都沒有任何用處。”
那人立即下令:“放火,一把火燒了青木廟一了百了,如今只剩這老和尚一個人了,用五毒蟒纏住他,看他如何脫身,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住手。”老和尚大喝一聲,渾身金光大盛,猛然雙掌前推,一股巨大波動席捲而去,四條五毒蟒在空中來回舞動,直直被震飛出去,跌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何必要趕盡殺絕呢?”老和尚站在門口,一臉吃力的看着面前的十幾個人。
“四條廢物。”爲首的男人罵了一聲,那四條五毒蟒,凌空而起,再次朝着老和尚而去。
老和尚皺了皺眉頭,沒有多餘的考慮時間,渾身金光再次熠熠生輝,那一臉慈眉善目的表情,處處閃耀着莊嚴的光輝。
“動手!”那男人再次下令。
五六個人拿着火把,轉身離開了。
“老和尚,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在想着保住青木廟,你做夢。”那男人站在不遠處,目睹着眼前一幕,心中那點火氣,瞬間而出。
要不是這老和尚半路殺出來,今天所有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何必還要等到現在,還死傷了那麼多人。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不要一錯再錯。”
“住嘴!”那人暴喝一聲。“老子從來沒想過回頭。
老和尚動了動蒼白的眉毛,長嘆一聲,這四條畜生威力強大,渾身都是厚厚的麟甲,如果不是靠着內力苦苦支撐,他支持不到現在。
這幾個人要燒了寺廟,他沒有三頭六臂,騰不出手來,怎麼辦?自己死無所謂,可是屋中還有這麼多人,青木廟着百年基業也將毀於一旦。
“師兄,你已經盡力了,你走吧,這青木廟毀在我手上,怪不了別人。”屋中一個躺在地上,受了重傷的和尚,咳嗽了一聲,勸說門外的老和尚。
“師弟,不要說了。”他怎麼能走,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青木廟毀於一旦。
等了半天,還沒見火起,立即有個手下,從那邊匆匆跑來:“門主,方纔去放火的那幾個人已經死了。”
“什麼!”那男人大喝一聲:“怎麼回事?”
“不知道!”手下一臉茫然。
正在這時,那邊的房屋頂上,一個少年站在房檐邊,雙手背在身後,對着下邊問了一聲:“敢問可是塔陀寺的懷海禪師。”
“正是貧僧,不知這位施主有何貴幹?”
終於見到懷海禪師,楊帆將心理的高興暫且壓下,直接開口:“我已經等了你一個月了。”
“你是那位楊施主?”
“對,正是我。”
看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爲首的男人不傻,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一定和這老和尚是一夥的,剛纔那幾個去點火的人,恐怕也是這小子動手的。
“小子,你敢壞了九聖妖門的好事?”爲首的男人冷對房檐上的楊帆。
“九聖妖門,貌似聽說過,這種邪魔歪道,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你們繼續對付老和尚,這小子交給我。”爲首的男人,縱身而上,瞬間就到了楊帆所站的地方,一拳轟出。
楊帆閃身而過,讓那個九聖妖門的門主撲了個空。
楊帆聽說過九聖妖門,曾經已經銷聲匿跡,不知爲何近年來頻頻出現在江湖上危害人間。
一拳沒有打中,那個門主,再次單掌猛擊,對準楊帆胸口。
站在上位的楊帆,腳踩着屋檐上很有年頭的瓦,俯衝而去,同樣一掌猛擊,兩人對戰了十幾個來回,都沒有佔到上風。
九聖妖門的門主倒是大吃一驚,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少年才俊,竟然十幾招之內不落下風。
“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九聖妖門此來的目的是青木廟,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憑空又殺出來個臭小子,實力不俗,弄不好會壞了他們大事,白白將時間浪費在這個小子身上實在不值。
“師傅說過,面對邪魔歪道,只有一句話,拔劍便殺,受死吧!”剛纔的試探,楊帆已經明確了這個人的實力,他的實力確實不俗,不愧統領一代妖門九聖妖門的門主。
那個門主知道,已經別選擇,只有殺了這個小子,才能繼續弄死那個老和尚,沒有了這些後顧之憂,才能完美的完成今天晚上的大事,否則他們不遠萬里而來,恐怕要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