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邱鴻山出言力保,如此肯定,作爲宋明陽的老伴,所有人都看着她,等着她發話。
宋家老太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掃了一眼滿臉期待的邱鴻山:“也罷,就讓他看看,如果真是個騙子,可別怪我宋家人不講情面。”
“弟妹,我說了我負責,我決不食言。”邱鴻山再次道。
宋家老太太親自帶路,將楊帆帶上了二樓的宋明陽躺的臥室。
寬敞明亮的臥室裡,一股濃烈的藥水味,楊帆跟在邱鴻山身後走了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你叫楊帆是吧,這裡是宋家,這裡是五原縣,不要耍什麼把戲,把別人當傻子。”宋家老大立即開口。
楊帆沒理會,這樣一個只會聒噪的沒用的東西,他懶得去理。
在宋家長子看來,楊帆這樣的行爲很沒禮貌,可是在這種場合,又沒辦法發作,只能心中暗道:小子,讓你嘚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邱叔灌了迷魂湯,一會你治不好老爺子,終究會露出馬腳,到時候有得你受的。
“邱叔,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邊,如果楊帆真是騙子,這事可就要說道說道了。“宋家長子已經沒有耐心去接待一個騙子了。
解釋了很多次了,邱鴻山懶得再說什麼,全神貫注的看着楊帆給宋明陽檢查身體。
經過簡單的檢查,楊帆發現了問題所在,由於常年的積勞成疾,宋明陽的很多器官已經衰竭,再加上輕微的中風,他的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了,就算楊帆盡全力,宋明陽最後的結果,也只是在輪椅上度過下半輩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對宋明陽來說,已經是賺了,現在的他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怎麼樣?”邱鴻山小聲問楊帆。
“邱叔,我試試看。”楊帆拿出了自己隨身的銀針。
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四十分鐘左右,當楊帆將插在宋明陽身上的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來的時候,他長出一口氣。
宋家人等了四十分鐘,早已憋的不成樣子了,一個醫生,竟然用銀針治病。不可否認中醫的鍼灸確實有不錯的效果,但是僅僅憑藉着鍼灸想把病徹底治好,和做夢差不多。
看到終於治療完了,宋家人早已經達成了共識,宋家老太太第一個開口:“僅僅銀針,這就行了,開玩笑嗎?”
宋家長子說的更直接:“這是草菅人命,如果我爸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外人的時候,宋家人同仇敵愾,其他的人也同時發聲:
“你當我們都是白癡,連點常識都不懂嗎?這騙術也太低級了,十足的騙子。”
“看來必須要報警了,交給警察處理吧。”
“太不像話了,我感覺在侮辱我的智商,這麼嚴重的病靠銀針就能治好,搞笑啊。”
……
說完楊帆,更有的將目標對準邱鴻山:
“邱叔,咱們兩家人幾十年了,這回你太過分了,這種事豈能兒戲。”
“邱叔,我們一家人都相信你,可是你也不能揮霍我們對你的信任,爲所欲爲。“
“邱叔,你需要錢,你可以直說,何必用這種方式呢?以我們兩家的關係,要用錢,你想要多少,你隨便開口,現在你搞這麼一出,太讓人失望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還是那句話,人心隔肚皮。”
……
楊帆早已經被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吵得不耐煩了,他收好了銀針,面對着那麼多宋家人,加高了聲音:“別把無知當無謂,你們沒見過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那是你們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吵什麼?有什麼好抄的。還口口聲和邱老談兩家的關係和淵源,既然兩家的關係這麼鐵,最起碼的信任呢?你們有嗎?。”楊帆繼續道:“這裡是宋老先生的臥室,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吵什麼?想讓他死的快點嗎?”
竟然有人敢在宋家撒野,宋家長子,第一個不同意:“你閉嘴,這你沒你說話的份,滾!”怒吼一聲的宋家長子,手指門口。
楊帆呵呵一笑,低頭對已經睜開眼睛的宋明陽打了聲招呼:“老先生,別擔心,好好休息吧。”說完的楊帆,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屋裡的所有人都愣了,因爲所有宋家人看的很清楚,原本一直昏迷狀態,沒有意識的宋家老爺子,竟然睜開了眼睛。
這……
還在這些人愣神的時候,邱鴻山怒喝一聲:“瞧你們辦的好事,就算明陽醒了,也會被你們活活氣死,剛纔那是救命恩人,是宋家的恩人,你們怎麼做的?弟妹,關心自己丈夫的病情沒錯,不相信我我這個外人沒錯,可是你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的情況下,說別人是騙子。還有你,作爲長子,你知道你的義務是什麼嗎?可是你怎麼做的?看看你剛纔的作爲,像什麼?街邊小混混嗎?還有你們,一個個想幹什麼?質疑別人尖酸刻薄,一個比一個厲害,有能耐你們治好你爸,就算治不好,你們去請個醫生治好總行吧?你們什麼都沒做,面對宋家的救命恩人,卻把他趕走了。
告訴你們,剛纔我要是楊帆,我直接甩臉子走了,我懶得治了。知道人家爲什麼努力了四十多分鐘,把明陽治好醒過來了嗎?就是因爲明陽一生所累積的名聲,仁義之聲,不是因爲你們,更不是因爲我,也更不是因爲你們宋家的幾個臭錢,有錢了不起?有錢就可以看不起別人,知道明陽剛開始發跡的時候幹什麼的嗎?擺過地攤,在工地上幹過,你們所能想到的苦工,明陽都幹過,也就是在你們眼中,最下賤的工作,你爸他都幹過。現在你們過上好日子了,牛了,蹬鼻子上臉的要上天了,看不起人了,我呸,沒有你爸,你們連屁都不是,一羣啃老的蛀蟲,一羣沒有發育完全的生命體,沒用的垃圾,懂嗎?”
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氣喘吁吁的邱鴻山,和楊帆一樣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