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酒店停車場,了車,葛東旭坐在駕駛位,伸手抓着柳佳瑤的小手,問道。
“我沒事,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調節一下,你不用擔心!”柳佳瑤抹掉眼角的眼淚,給了葛東旭一個笑容。
“需要哭你哭一下,或許這樣會更好。”葛東旭輕聲道。
“曾經我已經哭得夠多了,那時沒有親人在我身邊,那時我感覺好孤單。但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不再孤單,他們又是那樣的人,我爲什麼要爲他們痛哭?好了,你別擔心了,要不陪我去明月湖邊逛一逛,說起來也好久沒逛明月湖了。”柳佳瑤再次衝葛東旭微微一笑道,眼盡是深情。
“當然可以。”葛東旭探過頭親了下柳佳瑤的額頭,衝她微笑道,懸着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開着車子到了明月湖把車子停好,兩人下了車子,手牽手在明月湖邊慢慢走着,路燈拉長了他們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溫馨浪漫。
這個季節,晚到明月湖邊散步遊玩的人很多,不少人向他們兩人投去了羨慕的目光,但沒人會想到,這兩人,其一個是近乎神仙的人,一個是青蘭集團的董事長,時尚奢侈品牌界的女王。
當晚,兩人逛過明月湖返回柳佳瑤如今安置在錢江邊半山別墅的家。
這一夜,柳佳瑤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愛全部都傾注在葛東旭身,無的瘋狂,兩人抵死糾纏。
第二天,葛東旭做完卯時的功課,吃過早餐,送柳佳瑤去了公司便獨自一人去了省醫院。
以前,省醫院雖然掛着醫的牌子,但卻是西醫結合醫院,很多病人來省醫看的並不是醫而是西醫,但今日,很多病人來省醫院明顯是奔着醫而來的。
因爲從踏入醫院大門開始,葛東旭一路聽到人們談論的都是來看醫,又或者說某某科的醫專家醫術很高明,而人們口的醫專家不少都是葛東旭當年帶出來的內科醫生。
葛東旭一路走進了門診大樓,見大廳掛號處很多人也都是在掛醫科,臉不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心情很不錯。
懷着好心情,葛東旭邁腳進了升降電梯。
沒有特殊情況,現在葛東旭更願意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融入尋常人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以後會成爲他將來漫長修仙生涯一段特別的回憶。
電梯很快人滿爲患,接着發出了警報聲,顯然是超載了。
“你們是最後進來的,你們下去!”一對年夫婦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對一位拄着柺杖,明顯有輕度偏癱的年輕男子和一位輕輕扶着那年輕男子,看起來應該是他父親的男子說道。
那看起來像父親的男子,按理而言也六十來歲,但卻面色發黃,皺紋很多,頭髮也幾乎全白了,看起來格外蒼老。
這對父子見那年夫婦叫他們下電梯,有些生氣地看着他們,因爲剛纔電梯門打開時,他們是走在前面的,但因爲年輕男子腿腳有些不方便,走得稍微慢了一步,那後面的年夫婦見電梯快滿人了,便直接撥開他們兩,搶先進了電梯。
“看什麼看?先來後到懂不懂?”年夫婦見這對父子盯着他們看,電梯裡也有不少人拿眼看他們,立馬瞪眼道。
那年輕男子嘴脣動了動,但他父親輕輕拉了一下他,他最終還是閉了嘴巴,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悲憤,擡腳準備退出電梯。
“我出去吧。”葛東旭衝這對父子微微一笑,從裡面往外擠。
“不用,不用,謝謝,還是我們下電梯吧。”年輕男子見葛東旭從裡面往外擠,心裡頭不禁一暖,連忙道。
不過年輕男子話還沒說完,葛東旭已經出了電梯。
但電梯還在報警。
那年輕男子見狀便連忙拄着柺杖,左手微微顫抖着,在他父親攙扶下便準備邁腳出電梯。
“你們別動了,我出去吧。”一位歪嘴巴,明顯是面癱了的年輕女子動作很是靈活地搶先從電梯裡躥了出去。
不過這年輕女子很瘦小,顯然分量還不夠,她出來後,電梯竟然還在報警。
電梯裡的人有些人擡頭看電梯頂,有人故意跟身邊的人談着話,那對年夫婦則自顧自地說着話,仿若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見。
葛東旭微微皺了下眉頭,目隱隱閃過一抹不喜之色,而那面癱的年輕女子見狀明顯是有些生氣了,但這是別人的自由,她也不能道德綁架,所以也只能乾瞪眼生氣。
那對父子見電梯還在報警,倒也不期待別人給他們讓位,連忙下了電梯,然後對葛東旭和那年輕女子說道:“謝謝你們,你們快進去吧。”
“不跟他們一塊,我坐下一趟。”年輕女子賭氣道。
“切,你們要坐下一趟,那你們等着吧。”年夫婦見狀嘴角一撇,嘲諷了一句,然後便伸手按了關門鍵。
“你!”見那年夫婦不僅沒有絲毫負罪感,反倒還嘲諷她,還立馬關了電梯門,年輕女子不禁氣得嘴巴更歪了。
“雖然情緒跟面癱沒有直接必然的關係,但面癱時最好還是保持愉悅的心情。”葛東旭見年輕女子氣得嘴巴更歪,更醜了,但葛東旭看她的目光卻流露出一抹親切。
“是啊,是啊,犯不着爲這件事生氣的。其實我有手有腳的,也能自己走動,別人肯讓我一下,我心裡感激,他們不願意,那是他們的自由,我不會怨他們。要不然反倒是給自己找不自在,讓自己生活得更痛苦。說了這麼多,不管如何,我還是得向你們說聲謝謝。”年輕男子見年輕女子爲自己生氣,也連忙道,看向年輕女子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異常的目光,似乎因爲眼前的女子回憶起了什麼。
“不用謝。”葛東旭和年輕女子連忙客氣道,客氣過後,年輕女子緊跟着道:“其實我也知道犯不着生氣,但有時候是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