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是那個何醫生給醫治的吧?如果又是他,那我們這次真來對了。 ”年男子說道。
“去問問看。”年婦女兩眼發亮道。
“這個……”年男子有些猶豫,因爲先前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什麼這個那個的,問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年婦女不以爲然地白了丈夫一眼,然後站了起來。
年男子見狀猶豫了下,還是跟着站了起來。
兩人迎向陳榮尚父子。
原本心情大好的陳榮尚父子見兩人走來,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目流露出厭惡之色。
不過年夫婦卻像是沒看到他們父子兩厭惡他們的表情,而是攔住了他們,面帶虛僞的微笑道:“小兄弟恭喜,恭喜了。”
“當不起,有什麼事情?”陳榮尚打斷道。
“這個,我想問一下你們掛的是哪位專家的號?是何端瑞醫生嗎?”年婦女滿懷期待地問道。
陳榮尚父子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表情很是微妙。
他們又哪裡不知道眼前這對年夫婦的心思?
“是的。”跟父親對視了一眼之後,陳榮尚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然後拉起他父親的手,揚長而去。
他掛的是何端瑞醫生的號,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他算不說,他們真要有心也能查問出來。
不過葛東旭的事情,陳榮尚是不會說的。
看着兩人揚長而去,年夫婦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特意跑去護士臺詢問,得到了確認的答案之後,方纔滿懷期待地返回位置,恨不得馬能輪到他們。
門診室裡,又恢復了最先的程序。
葛東旭坐在一羣專家,基本不發言,只是看着。
期間進來了一位男子,是之前在電梯裡碰到的,他隱約還記得葛東旭,看到他坐在一羣專家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不過並沒有開口詢問。
這男子得的是一種不知名的頑固性皮膚病,這種病最是難治,很多連病因都很難查,西醫的方法一般都是用激素,但激素用多了不僅對人的身體損害很大,而且皮膚也有了耐藥性,到後來只能不斷提升激素等級,方纔能壓制皮膚病。
何端瑞醫術雖然高明,但對這男子的不知名頑固性皮膚病也沒有半點把握,其他人也都一樣。
因爲把握不準,衆人自然拿眼看葛東旭。
那男子見衆專家拿眼看葛東旭心裡感到很怪。
“不用看我,你認爲怎麼開藥方怎麼開,他的病,我不過問。”葛東旭淡淡道。
“是!”何端瑞立馬明白過來,眼前這人肯定有哪裡讓老師不滿,立馬二話不說根據自己的診斷開了一個較保守的藥方,遞給早已經一臉驚訝的病人。
“你的病,我沒把握,你先按着藥方抓藥吃吃看,如果有見效,你再接連吃十劑,如果沒見效,你也不用再來了,另請高明吧。”何端瑞說道。
“好的,謝謝何主任。”病人接過藥方,倒也不敢失禮,道了聲謝起身,然後轉身離開,離開前還忍不住回頭看了葛東旭一眼,眼滿是驚疑。
病人離開之後,葛東旭方纔將那人的病分析了一遍,又開了一張藥方,道:“你剛纔那藥方對他的皮膚病已經起不到多少效果了,下次遇到這類病開這藥方。”
“是老師。”何端瑞連忙將葛東旭寫的藥方珍而重之地收好。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終於輪到了那對年夫婦。
他們滿懷着激動期待的心情敲開了門診室的門,推門進來時,態度很是恭謙,微微弓着腰,關門都是輕手輕腳的。
“何醫生好,各位醫生……好。”關門,兩口子轉身便滿臉諂媚笑容地衝何端瑞微微躬身打招呼,接着也不忘跟後面的醫生打招呼。
只是當他們目光掃過坐在後面的醫生時,發現那位被他們關在電梯外面的年輕人也赫然坐在其,不禁心裡一個咯噔,臉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們也恢復了平靜,畢竟只是個小年輕,他們倒也不擔心他敢搗鬼。
“你們好,請坐。”何端瑞並不知道這兩人曾經把葛東旭關在電梯外,見兩人滿臉笑容的,也衝他們笑笑,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看病的是那位年婦女,她依言落座,把病歷本放在桌,然後張嘴想道明自己的病症。
何端瑞沒有翻看病歷本,而是微笑着擺手道:“先等我給你把過脈,我們再談。”
“好,好,聽醫生您的。”年婦女聞言連連點頭,把手放在桌子,那態度跟在電梯裡的趾高氣揚完全是兩樣,看得葛東旭暗暗搖頭,越發有些厭惡這對夫婦。
何端瑞將手指搭在年婦女的手腕,臉的表情由一開始的平靜變成了凝重和疑惑。
把完脈後,何端瑞沒有馬下診斷,而是又看了看年婦女的舌苔,翻看了她的眼睛等等。
如此仔細地看過一遍之後,便陷入了沉思。
“醫生,我,我得的是什麼病?嚴重嗎?有辦法醫治嗎?”年婦女不禁緊張起來。
“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有耳鳴頭疼,腰膝痠軟的情況?”何端瑞開口問道。
“對,對,何醫生您實在太厲害了,我什麼都沒說,您診斷出來了。”年婦女一臉激動佩服道,看向何端瑞的目光越發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過獎了,實際我現在也只是做出初步的診斷,你的情況我剛纔說的還要複雜,我也不敢肯定是什麼病。不介意我請在座的其他專家也給你把個脈看看吧?”何端瑞神色微微有些凝重道。
“謝謝,謝謝,當然不介意,不介意。”年婦女連忙道。
她現在坐得近,能看得清楚張修等人的面容還有他胸前掛的牌子,除了葛東旭,清一色的醫院主任專家,並且還都是她當時來省醫院時特意關注過的幾名專家醫生,不過最後她掛了何端瑞的號子。
如今這些專家全都幫她門診,她當然是求之不得。